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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產?殘廢?該死的他到底還做過什麼?她笑著向他揮手,跟他說,很抱歉,就送你到這裡……她送他走向璀璨前途,他卻送她進入幽冥暗獄。沉重的犯罪感撕扯著他的心,他要怎樣面對她?“我要把、把你、你……找回來,於優不肯……她說,她可以……不當舞蹈家,你不能……不當音樂家……那是……你……的夢……”
她有機會對他說清楚的,他已經回來一整年,為什麼不對他提?又是那個該死的遷就包容?她要對他遷就到什麼時候?!
“英豐……請照……照顧……她……我們……虧欠她太多……”他再喘不過氣了,抱住兒子,他拼了命說:“對……不……起……”
“我原諒你了,已經原諒、早就原諒……”只是他從不肯承認而已。
“謝……謝……”說完這句,他走了,再不回來,帶著兒子的諒解和淑娟在天上會合。
儲睿哲的一生結束,恩怨全在彈指間消散,卻留給下一代解不清的結。
他和小優,來來會怎麼樣?再續前緣?不!他的身邊已經有了別的女人。
保持原狀,認定她的包容犧牲是應該?不!知道緣由,他再做不來視若無睹。
小優……她留下來的難題,他要怎麼解,才解得散、解得清,解得開兩人中間的無解?英豐抱住頭,以為早已踩得死絕的愛情,在他心中蠢蠢欲動,就怕一個火苗,就會燃起不該豔盛的燦爛。
醫院外,於優在小語的幫忙下,匆匆趕到急診室。一入門,疲憊頹喪的英豐落人眼中。
哥……別一個人苦,有我在這裡陪著……她推起輪椅一步步靠近,直到她的手都能觸得上他了,停下身,勇氣不足以讓她再靠近。
“哥……”於優的聲音擾醒儲英豐的沉思。
抬起頭,放下多餘情緒,接下來,他們有太多事情要忙。“我帶你去看爸爸和娟姨。”
多年來,這是他第一次心平氣和對她說話,誰知,居然是在這種情形下。
喪禮莊嚴而隆重,於優的一身黑,更襯出她臉色不自然的蒼白。
沒想過哥和胡阿姨肯讓儲伯和母親合葬一處,他們不該是恨她的嗎?不懂!但是無妨,從小發生在周遭的事,她從沒懂過,卻要一一接受。該恨該怨的,她有權利恨生下她,卻虐待她的父親;有權恨愛她,卻又愛上另一個男人的母親;有權恨她愛了一輩子,而他卻恨她一輩子的“哥哥”。
可是,恨……那需要多大的力氣啊!於優恐怕是無能為力了……
一杯黃土、一段故事、一份情,埋了、葬了,葬去逝者的喜怒樂哀,也葬去生者的傷心難過。康蜜秋推著她的輪椅;隨著眾人緩緩步出墓園。
雨絲飄落,仰起頭,冰涼的小雨貼上於優的臉,掩去奪眶而出的淚。
傷心……藏著吧!愛情……也藏著吧!
親朋好友紛紛散去,只留下康蜜秋、於優、儲英豐和他的母親——胡幸慧站在原處。
“小優,節哀。”胡阿姨走過來,握住她的手說。
從小,她就喜歡這個女孩子,只不過,她似乎不受幸運之神眷顧,缺少父親的遺憾、母親再嫁的陰影、傷殘的痛苦……養出她鬱鬱寡歡的性格。
對於優的印象,胡季慧一直停留在她童年時期,她很少見她暢懷大笑,對一個八歲大的孩子來講,她早熟得讓人心疼。
現在,於優長大了,炫人心神的美麗,更是緊緊牽動人心,她好漂亮,美得清麗、美得脫俗,美得不該是凡間所有。
“胡阿姨,謝謝你。”點頭,於優對她綻開一抹似有似無的淺笑。
這個笑輕忽縹緲,一瞬間就消失在眼前。英豐看得呆了……
“聽說你現在是個知名作曲家,做出許多膾炙人口的曲子,真了不起。”
“運氣好。”淡淡三個字,她不想提那些身外事。
“下回讓我來介紹一些國外的製作人給你。”蜜秋走到她面前說。
“不了,這一行我沒打算做太久。謝謝你,大嫂。”喊聲大嫂,她提醒自己,事情早成定局,她和哥在蜜秋訂婚時……
不!應該說,在他們的父母結婚時,他們之間就已經不可能。
夢想……該在二十八歲這年停止。
“這樣啊!沒關係,以後等你有興趣,再告訴我,我認識的那些製作人都是知名度很高的喲。”
“好,再說。”深吸氣,她累了,肌肉和關節痛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