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11部分

插了一腳,才沒做成親。這次劉水生主動請纓去西南,又拒不接受家中親長定親,定是……”

他竟然對清南村的事瞭如指掌,說起來如數家珍。

胡敦猶豫了……

張鄭兩家齊聚的喜慶,生生被胡家破壞了,因為這一連串的變故,上上下下都忙個不停。

張楊和板栗葫蘆下朝後就鑽進書房密議;小蔥要裡裡外外打點家務、照應祖父母、孃親和二嬸以及弟妹們,沒一點空閒;長輩們也沒閒著,正為葫蘆和秦淼挑日子成親。

在這節骨眼上,這天胖嬸上街回來告訴小蔥,說街上百姓都在議論,玄武將軍與今科進士劉水生私定終身,逼劉水生退了長輩定下的親事,好娶她過門。

緊跟著,趙家等親近人家也都派人來告訴這訊息。

鄭氏顧不得養胎了,和張槐把小蔥叫了去細問詳情。

小蔥哪裡還敢隱瞞,遂把跟泥鰍的一切事都倒了出來,憤怒、痛悔,外加傷心,在戰場上她也沒這麼絕望過。

張槐張楊板栗葫蘆碰頭商議後,果斷出擊:發動親友,清查流言來處。

於是,才清靜了兩日工夫,永平帝在早朝上又迎來了張家和胡家的又一波紛爭:張楊彈劾胡家在外散佈流言,蓄意敗壞玄武將軍閨譽。

永平帝招來在家辦喪事的胡敦上朝對質。

胡敦矢口否認此事是胡家所為,指出:無風不起浪,張靈兒與劉水生私定終身,逼劉家悔婚另娶。害得人家女兒投水自盡,在下塘集已經不是什麼秘密,怎就賴胡家人散佈流言?可笑鄭家之前還跟肅王在御前打官司,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說得冠冕堂皇。

他又舉出六年前張家和劉家議親不成一事,令金殿一片譁然。

張楊一抖官袍。逼近胡敦質問:“張家這點事,連趙侍郎這個出身清南村、父母在清南村的人尚不明內情,胡御史是如何知曉如此詳細?”

胡敦冷笑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滿大街人都在說,本官當然也是聽說了。”

張楊黑麵透出森冷殺氣。厲聲道:“本官也聽說,你與弟婦私通,生下胡鎮這個孽種。所以才一反剛直稟性,一再護持於他……”

話未說完,胡敦氣得面色紫漲、渾身顫抖,哆嗦半天,“撲通”一聲對永平帝跪下,叩頭道:“皇上,張子易血口噴人,辱臣名節。求皇上為臣做主。否則臣誓死不依!”

群臣都面色古怪,竭力忍耐,才沒笑出聲來。

板栗和葫蘆冷笑不出聲。他們是新進小輩,不好說這話,須得二叔說才合適。

永平帝面沉如水。望著張楊道:“張愛卿,此言有何憑據?”

張楊恭聲道:“臣無憑無據。”

皇帝慍怒:“那為何要在金殿放出此言?”

心中隱隱有些光亮閃爍。

張楊昂然道:“自古就有嚼舌根的長舌婦,專會傳播流言蜚語、惹是生非。然,謠言止於智者!臣即便聽說胡家的事,也當作沒聽見一樣,並不曾在外傳言。臣剛才不過是向胡御史演示,藉以警醒他:身為當朝御史,該關心國家大事、百姓疾苦,而不能為了私心,蓄意播散謠言,毀傷同僚聲譽。”

演示?

聽見這個詞,永平帝眼皮狠狠跳了下,群臣嘴角狠狠抽了下,同時想起鄭家那顆黃豆。

胡敦怒道:“玄武將軍破壞他人姻緣,難道不是欺壓百姓?這難道不是百姓疾苦?”

張楊亦大聲責問:“胡御史此言可有證據?別說劉家尚未退親,便是劉家真退親了,我張家又不曾與劉家議親,如何說是玄武將軍逼迫?那本官是否應該據流言上奏彈劾你敗壞倫常?”

胡敦啞口無言,跪在那裡喘息不止。

張楊轉頭,面向皇帝凜然道:“自我大靖西、南邊關平定後,張家入京,就與胡家紛爭不斷,鬧得朝野不寧。如今北方戰事未熄,正是外患未平,內亂將起,此非吉兆!然,臣懇請皇上細想:近來所發生之事,哪一樁、哪一件,不是胡家先挑釁的?他必要置我張家和鄭家於死地,連國家安危、蒼生社稷都不顧了。”

胡敦大驚失色,猛叩頭道:“張楊誣陷微臣,請皇上明鑑!”

明鑑?

永平帝看著伏地不起胡敦,覺得是該了斷一下了。

張家在朝中有個對手,吵吵鬧鬧他並不介意,然胡家無視國法綱紀,一再挑釁,正如張楊所言,連蒼生社稷都不顧了,他就沒了耐性!

從美味齋的掌櫃和小二死後,他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