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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部分

這樣下去還得了?

那些婆子媳婦得了指使,立即上前跟鄭長河和老趙三對吵起來。

她們在大宅門討生活,那嘴皮子是一般人能比的?三言兩語就把趙三和鄭長河給壓制住了。

大太太冷笑一聲,示意人端了兩把椅子來,和二太太端端正正地坐下,丫頭還奉上茶水,跟看戲一樣看著下人跟玄武侯的外公和朱雀將軍的老爹吵架。

這情形被轉過身的劉雲嵐看見了。

她對趙鋒厲聲喝道:“打這刁奴!侯爺的外公和將軍的爹跟她們主子說話,竟敢插嘴多言。”

趙鋒也轉過彎來了:他都沒插嘴呢,這些人算什麼東西?

朱雀將軍覺得被人耍了,暴怒之下來不及叫手下,竟自揚起馬鞭就對那些婆子和媳婦們劈頭蓋臉地抽過去,打得她們鬼哭狼嚎,沒命地往大門內跑。

二太太指著趙鋒哆嗦道:“你……你敢行兇傷人?”

劉雲嵐叱喝道:“你們胡家人死絕了,讓一班奴才出來跟朱雀將軍的爹和白虎將軍的爺爺對話?”

大太太盯著她,手指緊緊扣住茶杯蓋:這村婦竟然有些見識!

汪氏也轉過頭來,對大太太道:“胡夫人,果然胡家的家教不同一般哪,主奴不分,尊卑不明,我今兒可算見識到了。”

趙鋒扯著馬韁繩,拉得棗紅馬原地轉圈,並揮舞著馬鞭衝胡家護院和僕從殺氣騰騰地說道:“我爹跟你們主子問話,問她是怎麼管教兒子的。誰敢插嘴多話,老子打斷他的腿。”

聲如悶雷,嗡嗡傳出老遠,驚得胡家下人齊齊後退。

大太太氣得倒仰:這竟是逼著她們出面對吵了。

她們想對吵還不行呢,已經沒人理會她們了。

鄭老太太和石頭娘也不跟她唱對手戲了,各自朝著一個方向,對著圍觀的人群數落胡鎮的罪行,數一陣,罵一陣;說一陣,哭一陣。

罵胡鎮喪盡天良,要遭天打五雷轟;罵胡家養子不教,還護著他,上樑不正下樑歪。

大太太和二太太站在門口,只看見眼前的街面,就已經心驚了,等下人來回稟,說整條景泰路都擠滿了人,兩人差點沒暈過去。

這時候,大太太終於覺得,她對付不了這群村夫村婦——太難纏了,所謂秀才遇見兵就是如此。

有朱雀將軍在此壓陣,沒了人手,她們什麼也做不了。

剛要不管三七二十一,命人關上大門的時候,就見街道東頭人群散開,讓出一條狹窄人行通道,一名全副盔甲的將軍騎馬帶著兩名隨從過來了。

大太太眼睛一亮,激動地雙手合十,低聲念“阿彌陀佛”。

管家顫聲道:“是四少爺回來了。”

二太太等人也都激動不已,眼巴巴地望著那漸漸走近的小將,如盼救星。

來人是胡鈞。

他一路行過來,聽圍觀的百姓竊竊私議,早已弄清了原委,心中不禁怒火升騰。

催馬來到近前,對趙鋒抱拳,沉聲問道:“敢問朱雀將軍,何故帶人圍住胡府?”

趙鋒掃了他一眼,大咧咧地抱拳回禮,傲然道:“胡鎮那混蛋,我爹我娘和白虎將軍的爹孃和爺爺奶奶進城的時候,他派人暗害他們,故意刺傷馬,驚了馬車。我們找他娘算賬來了。”

胡鈞臉色鐵青,對大門口的管家喝道:“胡鎮在哪?”

這畜生,家裡出了這樣大的事,他居然還縮頭做烏龜!

二太太見他臉色不好,急忙哭道:“鈞兒,你哥哥叫白虎將軍和朱雀將軍打得半死,如今人事不知,還被拖去府衙了……”

大太太也道:“鈞兒,他們欺人太甚……”

胡鈞不理他們,轉過頭來對趙鋒道:“既然將軍已經懲罰了胡鎮,又交由府衙出面處置,為何還要堵在胡府門口?”

趙鋒哼了一聲道:“一樁事歸一樁事。胡鎮那混蛋,在如意樓辱罵玄武侯,我們才打了他,然後送去見官。等我回家,又聽我爹孃說,他還欺負了我爹孃。在我們鄉下,誰家兒子闖禍了,都要上門去問他爹孃,是怎麼管教兒子的。所以我就帶我爹孃和鄭叔鄭嬸來了。”

他實話實說,也不會拐彎,也不會打機鋒,擺明了告訴人:他就是帶爹孃上門來罵人出氣的。

胡鎮已經說不出話來了,手指死死攥住馬韁繩,關節發白。

待要不管,可誰讓他姓胡呢?

這無數的人圍著看胡府的笑話,他怎能置身事外?

這個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