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芷岸緩緩抬頭,看見蕭綽向自己調皮的眨眨眼。她欣慰的笑笑,伸手將蕭綽唇邊的碎屑擦掉。
韓德讓靜靜看著,笑而不語,他只是看著蕭綽。
片刻,韓德讓起身,“李姑娘,禮物意代家父送到,請代我問令尊大人安好。”
李芷岸站起來欠了欠身,以禮回道,“多謝韓大人和韓公子。”
韓德讓點點頭,用手指戳了戳埋頭吃點心的蕭綽,笑道,“燕燕,我要先走,父親還在等我回去覆命,改日再去蕭府尋你。”
蕭綽含糊地點點頭,也不理他。
韓德讓看了看李芷岸,兩人相視一笑,韓德讓便向門口走去,關門前,韓德讓目光含情,情意深深落在蕭綽身上,這才戀戀不捨地關上了門。
這一幕李芷岸盡收眼底,她能說什麼呢?
蕭綽不懂韓德讓的情,正如韓德讓不懂自己的情。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劫。
她知道的是,單相思最苦,韓德讓與自己都有劫難逃,且皆因蕭綽。
她不知道的是,縱使是相戀,卻也是情劫。
情之本身即是牢籠,自己親手帶上枷鎖,為另一顆心鎖住自由,然心甘情願。
試問哪一對相愛的人不是甘願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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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殘棋未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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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升復日落,數日之間,夏去秋至。
清風略顯蕭瑟,悽悽切切,秋日的暖陽卻點點暖人心。
溫溫紅日垂垂掛在天畔,如美人遲暮,卻平添綽約的嫵媚風姿,一絲一絲輕柔款款的細軟光線愛撫著大地萬物。
蕭雙雙自嫁與趙王府後,與喜隱恩愛百般,更憑藉著喜隱的寵愛在府中擺出一副女主人的姿態。如此,蕭雙雙便覺得,在趙王府可比蕭府要舒坦得多,沒有不想見到的人,沒有不能做的事。
大婚當日聖旨一下,喜隱的地位一落千丈,往日圍著自己團團轉的那些牆頭草,也不再踏進趙王府的門檻,轉而巴結耶律賢的晉王府。
一時之間,風水輪流轉,趙王府慘慘悽悽,晉王府門庭若市。眾人對喜隱,唯恐避之不及。
喜隱胸中難舒惡氣,又來了一個驕縱的蕭雙雙,日子過的更是窩火。
可喜隱對蕭雙雙愛護有加,甚至到了放縱的地步。
此情非情,萬事有因。
趙王府中落葉蕭蕭,細碎陽光點染著金黃,鋪落一地。
“王爺,這樣的日子真叫雙雙歡喜。”
蕭雙雙挽著喜隱的手臂,將頭偏倚在喜隱寬厚的肩頭,閉目揚面,感受著陽光傳來的溫暖。
喜隱眼低了低,瞧瞧身側這姣好的容顏,心中暗歎,口中卻道,“清秋微暖,難得半日閒,雙雙在懷,喜隱何其幸?”說著還
用側臉輕輕摩挲著蕭雙雙的髮絲,憐愛有加。
懷中的蕭雙雙綻開了笑顏,緊了緊挽著喜隱的手。
喜隱捧起她的臉,眼波柔情送上,“雙雙,自你嫁入王府,本王還未曾隨你回蕭家去拜過雙親,如此,豈不失了禮數?”
話音未落,蕭雙雙就變了臉色,冷道,“大婚當日我便說過,我既已嫁入王府,便是你的王妃,趙王府便是蕭雙雙今後的家。”她冷著一張臉,背過身去。
蕭雙雙此刻仍然計較從前之事。
在蕭雙雙身上打錯了精光算盤的喜隱,眼臉微垂,手攥成拳,臂上的青筋幾乎暴起,片刻又舒緩,他耐著性子,“雙雙,莫說這是人倫常理,更是為了本王,難道你要外人道本王目無尊長,連岳父的臉面都要拂嗎?”
蕭雙雙雙眼輕瞄房簷,撇撇嘴,“自然不願他人汙了王爺清譽,可…”話沒說完,她便轉過身來,靠在喜隱的胸膛上。
可是她真的不想再重溫昨日噩夢。那對於她來說,是噩夢。
喜隱摟她入懷,柔聲道,“雙雙,權當是為了本王,可好?”他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蕭雙雙摟緊了喜隱,彷彿此刻擁抱的是天地,讓她如此安心,即使再回一趟蕭家又如何?
蕭雙雙完全忘記了自己嫁給喜隱的初衷,而喜隱卻沒有忘記對蕭雙雙的利用,眼前,便是機會。
趙王夫婦帶足了奇珍異寶,帶著一行隨從浩浩蕩蕩地當街穿過,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