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一擔米的米價約是八錢銀子,俗話說的好,拿人家的手軟,其實不止手軟腳也會軟。米多多的這一句話一說出口,整個臺下一片鬨動,人們的腳都不由自主的往她的投票箱方向走去,手中的紙條全投進了米多多的紙箱裡。就連那些樓少凡的忠實女擁護者,也為了那一擔米而折了腰。這一回合,米多多完勝!樓少凡聽到米多多的話之後,眉毛揚了揚,她實在是有化腐朽為神奇的本事。貪小便宜是人的天性,他堂堂的 真要娶她?米多多含著笑走到樓少凡的身側道:“少凡,你輸了!”她的聲音很輕,是輕附在他耳邊在說著話。美麗的眸子如三月的春水,含著情還帶著喜,白皙的臉上因為興奮而有了一絲紅暈。雖然她是個財迷,可是她從小就知道銀子要花在刀刃上!幾百擔米和她的終生幸福比起來,實在是算不得什麼!“我知道。”樓少凡的眸子從所未有的柔和,也輕附在她的耳邊道:“米小姐的才情實在是讓人驚歎,就連收買起人來也不著痕跡。我佩服的緊!”他的眸子定定的看著她,卻發現今日的她實在是可愛,一雙黑漆漆的眸子靈動中透著絲絲狡黠。這三次比試,她雖然是勝出,卻幾乎沒有一場不在使詐,可是卻又讓人覺得那些詐使的巧奪天工,天經地義。真的要娶她?想起這幾年來她對他的糾纏就莫名的有些心煩,她從來不是一個讓人省心的女子,若是真將她娶回家……他清亮的眸子微微閃了閃。米多多喜笑顏開道:“人們看事情素來是隻看結果不看過程,而現在的結果是我贏了!”“我知道。”樓少凡依舊淡淡的道,一雙清亮的眸子裡有了一絲淡淡的笑意道:“這一次輸給你我是輸的心服口服。”“你不生我賣你畫像的氣?”米多多眨著眼睛問。樓少凡淡淡一笑道:“有什麼好生氣的,我從來不知道我的畫像那麼值錢。只是你下次再畫的時候,還是換一種情景比較好。”“你不生我耍詐的氣?”米多多繼續問。樓少凡輕言輕言的道:“為什麼要生氣?這一次我從賭坊賺了十幾萬兩銀子,還得感謝米小姐,你除了極具才情之外,還是一尊財神。”米多多愣了下後問道:“你怎知我會贏?”原來不止她一個人買她自己贏,他也買她贏,看來他早就做好決定要娶她了,她的心為這個發現雀躍不已。“倒不是我覺得你能贏,而是知道冷門風險雖然很大,可是收益也大。而人生就像是一場賭博,我和你之間也已經鬧騰了這麼長時間了,也該做一個了斷了,至於這一場比較的結果,對我而言卻並不重要。娶你雖然讓我覺得很難受,可是也不是一件很壞的事情。”樓少凡笑的溫雅無害。米多多心裡有了一分氣悶,卻依舊笑嘻嘻的道:“少凡,什麼時候來米府娶我?”樓少凡淡淡的道:“君子言而有信,聘禮我明日就會派人送過去!”兩人的靠得極近且舉止曖昧至極,沈浩軒的桃花眼已經眯成了一條線,濃烈的殺氣從他的身上溢了出來。樓少凡的嘴角微揚,似嘲弄似低笑,清亮的眼睛裡也有了一絲殺機。米多多笑眯眯的道:“我在家等著!”說罷,她將身體直起來,看著王敏之和鍾恨離道:“明日酉時,我等著你們集體來道歉!”說罷,她華麗麗的轉身離去,那動作既淑女又瀟灑。米多多將下巴揚的高高的走出了菡萏水榭,終於報了那一箭之仇,她的心情實在是太好。而樂極生悲,說的就是她這種情況,她光顧著走路,沒看到地上的西瓜皮,腳底下頓時巨滑無比,身體重重的朝地上摔去,眼見她要和大地來個親密接觸,一隻強有力的手卻一把將她扶住。沈浩軒笑著道:“米多多,就算是大獲全勝,也得看仔細腳下的路,否則小心平地出陷阱,陰溝裡翻船!”米多多一見到他這種招牌式的微笑,就知道他生氣了,而根據他們相處了十七年的經驗來分析,他一生氣,她就要倒大黴!而今天她的心情飛上了雲端,凡事不和他計較,忙陪笑道:“是是是!世子說的是!我以後會小心!”說罷,她便欲掙脫他的走朝前走去,只是某人並不讓她如願,不但不鬆手,反而握的緊了些道:“你這一次大獲全勝,難道不請我吃頓飯?”米多多恨得牙癢癢,卻笑著道:“明日的道歉宴,還請世子大人賞臉給我們做個見證!”該死的沈浩軒,還不把手鬆開,她心愛的人就站在眼前,他是存心了想要再把她的聲譽破壞光吧!她的心裡一生氣,害怕也忘了,很不客氣的用手指甲狠狠的掐他,而他卻似毫無所覺一般定定的看著她。她恨他破壞她的好事,恨他當著樓少凡的面和她扮親熱,她的指甲掐入他的肉裡,他卻渾似毫無所覺,握著她的手一點都沒有松。指甲下的肉滲出了點點血透,他不痛嗎?米多多睜大一雙明亮的眼睛看著沈浩軒,卻見他那雙平日裡滿是風流之色的桃花眼裡此時居然有一抹難掩的痛楚,她愣了一下,放棄了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