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實在是想不明白她贏了他們會闖什麼禍,就算她是耍賴贏的,還是用其它辦法贏的,總而言之她是贏了。人爭一口氣,佛爭一柱香,她米多多又豈能被那兩個從陽城來的人無端欺負了去。那把金鎖和半座鎮遠王府她不要就是了,誰稀罕嫁給那兩個傢伙。不期然一雙手搭在了她的肩上,她嚇了一大跳,緊接著大叫道:“你想嚇死人啊,走路一點聲音都沒有!”印入眼簾的是沈浩軒那張俊逸的臉和水汪汪的桃花眼。沈浩軒冷冷的道:“你都快當新娘子了,脾氣還這麼壞,小心樓少凡他再次退親!”他的話裡濃濃的嘲諷。“他敢!”米多多大聲道:“他可是當著全凌州人的面輸給我的,他要是敢悔婚,他以後就不要做人了!”沈浩軒輕哼一聲道:“你不好好的呆在家裡享受你當新娘的樂趣,跑到這裡來瞎轉什麼?怎麼,樓家給的聘禮太少,你心中不滿,還想出來採辦一些?”米多多扁了扁嘴道:“就你這一張嘴討厭的很,他給的聘禮是很多,可是我爹孃卻說我闖禍了,我實在是想不明白我哪裡闖禍了!”她看了一眼身邊的環境,不由得愣了一下,原本她七轉八轉居然轉到賣喜慶用品的店前。沈浩軒微微一愣,淡淡的道:“你這一次打算讓他們如何向你道歉?”米多多嘻嘻一笑道:“不告訴你!”沈浩軒看了她,卻見她那雙明亮的眼睛顧盼生輝,嬌俏中透著絲絲調皮,他的心裡升起一股淡淡的酸意,卻又微笑著道:“我也不稀罕知道,只是你抓傷我手的事情……”“你看,那條魚多漂亮!”米多多大聲打岔道。這裡連一滴水都沒有,哪裡來的魚。沈浩軒輕哼一聲道:“你就和魚一樣,只是再滑溜的魚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他的話說的極狠,眸子裡也是一片寒霜,卻伸手將她額跡的一縷扯亂了的秀髮替她挽到了耳後。這是兩人之間再尋常不過的動作,只是被街角邊走過來的三人看到後,卻又成了另一番景像,樓少凡的眸子剎那間一片寒霜。王敏之和鍾恨離對視了一眼,兩人的眉頭微微皺起,王敏之大聲道:“這個世界真小,世子,我們又碰上了。”沈浩軒淡淡一笑道:“這個世界本來就很小,我每次去陽城的時候,都能見到二位。而這一次來凌州,你們自然也能遇上我,所以說我們的緣份實在是不淺。”王敏之笑道:“世子說的甚是,相逢不如巧遇,剛好米小姐也在,不如我們現在就去樓外樓。少凡在碧波湖裡僱了一艘畫舫,酒宴結束之後便一起遊湖可好?”“榮幸之至!”沈浩軒微笑道,而他的手卻又抓緊了米多多的手。米多多心裡升起濃濃的哀嘆,斜著眼睛小心翼翼的看了樓少凡一眼,卻見他依舊一片雲淡風輕,她的心裡不禁有了幾分怒氣。該死的男人,退婚的時候說和她沒有關係,看著她的手被沈浩軒拉著他不生氣也就算了,可是現在兩次再次訂了婚,他居然還不在意他!她知道自己無法掙脫沈浩軒的手,卻又不甘心樓少凡不牽她的手,見樓少凡站在她的身側,她乾脆一不做二不休,一把就拉住了樓少凡的手。樓少凡的眸子裡有了一絲寒意,他不著痕跡的欲將米多多的手甩開,她卻笑眯眯的道:“相公,你今天真帥!”是真的很帥,他一身米色的儒袍,襯得的他氣宇非凡,朗朗的眸子清亮迷人,她深陷其中。如果身旁少了沈浩軒那個掃把星那就一切都完美了。☆、 道歉之宴米多多的那一句“相公”卻把站在她身側的四個男子全部震暈了,沈浩軒牽著她的手忍不住微微顫抖了一下,一雙鳳眸剎那間變得深不可測。王敏之和鍾恨離兩人的眼裡都有了驚意,雖然他們這幾天來聽過無數關於她的傳聞,可是在臺上比試的時候她除了靈動和狡賴之外,卻並無其它過份之舉。可是此時聽到她管樓少凡叫相公,兩人的心尖不禁微微顫抖了起來。樓少凡心裡一陣惡寒,卻只淡淡的道:“我們尚未成親,你不能這樣叫我。”米多多笑道:“沒關係,反正都是要成親的,早叫晚叫都一樣!”說罷,她拉著樓少凡的手就朝前走去,而沈浩軒一時不願鬆開她的手,於是一女在大街上拉兩男的事情第二天就傳得整個凌州人盡皆知。而她也華麗麗的收穫了所有路人的視線。米多多對這種視線早就見怪不怪了,她也不以為意,樓少凡儒雅的臉上頓時有些陰晴不定,正欲拂開她的手,卻聽得她大聲道:“這麼快就到樓外樓了啊!”眾人進去後,米多多很不客氣的點了一大桌子樓外樓的招牌菜,王敏之輕附到樓少凡的耳側道:“少凡,你如果真的不願娶她的話,就把她讓給我,如何?”樓少凡如同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繼續喝著桌上的茶,樓外樓裡的茶極為清冽,清香怡人。他極沉穩的坐在那裡,看不出喜怒,那雙清亮的眸子裡卻染上了層層深沉,似在想些什麼。米多多看著滿桌子的菜,一邊吃一邊道:“王公子,你的金鎖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