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派人去查了,因為這一次的事情,皇上心裡已經對樓少凡生疑,世子今晚對皇上以兄弟之情相動,應該能打消他不少的顧慮。”喬靖在旁低聲道:“只是樓少凡也怪的緊,樓外樓被封他彷彿一點感覺都沒有,更沒有半點動靜,難道我們的訊息有誤?”“訊息沒有錯,樓少凡這個時候若是有動靜的話,皇上就真的會生疑了,他那麼精明,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他再清楚不過。”沈浩軒淡淡的道:“我原本還在擔心要如何對付樓少凡,原本還沒有主意,現在皇上一來,一切便都明朗了起來。他這幾天沒有問我賑災銀兩的事情,只怕心裡也開始在提防樓少凡了。”喬靖嘆了口氣道:“可是皇上這樣一來,又加上汪會生從中攪和,這件事情已經變的極亂,只怕是極難收場了。”“你難道沒有聽說越亂越能渾水摸魚嗎?現在這一攤水已經攪渾,就看誰的反應靈敏了,若是有一方錯過一步,那麼整個局面就會完全改變。”沈浩軒一邊喝著茶一邊道,明亮的鳳眸裡卻升起了層層思索。喬靖有些氣悶的道:“可是皇上這樣一來,我們的兵器工坊便無法開工了,現在營救的暗衛已經訓練好了,隨時能救王爺。而我們的手上的兵力卻有限,如果沒有強兵利器的話,大事一起,只怕無法與朝庭抗衡。”沈浩軒目光幽幽的道:“你只管做事就好,其它的事情不必擔心。下去吧!”喬靖卻站在那裡一動不動,雙唇張了張卻又沒有說話,沈浩軒看了他一眼道:“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喬靖看著沈浩軒道:“世子,其實最好的一個辦法就是……”“閉嘴!”沈浩軒的眸子裡泛起了層層寒氣,他寒著聲道:“不要再讓我聽到你這樣的話,否則,我一定會殺了你!”漫天的寒氣向喬靖襲來,他嚇了一大跳,他知道沈浩軒雖然喜怒不定,對下屬既嚴厲又和氣,賞罰分明,卻極少對他疾言厲色,像這樣眼露殺機的對他說話還是第一次。他知道沈浩軒是真的生氣了,當下告了個罪便極快的離開了。沈浩軒當然知道喬靖的意思,最好的辦法便是殺了沈默,沈默一死,這片江山便動亂四起,只要一有動亂,他贏的機會便會增大。只是他又如何能這樣殺了沈默!今天晚上他和沈默說的話雖然看起來像是醉話,雖然也是他的計謀,卻也挑動了他的心湖!他沒有兄弟,很久以前一直將沈默當成是親兄弟。他又如何下得了手?他只想救出他的父王,可是他也知道沈默根本就不會放了父王,既然不會放過,他就不能去救,一救就會變成謀反。為了應對救人的後果,他必須早有準備。而真的謀反罪名若是成立,所有的事端挑起,那他和沈默兩人之間就只能活一個。沈浩軒只覺得心裡悶的慌,他將窗戶開啟,看到了滿天的繁星,心卻變得愈加的深沉,一雙鳳眸幽深似海。他的身上只著一件中衣,胸膛半露,用紫色絲帶縛的發已經有些凌亂不堪,將他的臉遮住了些,夜風輕輕的吹過,吹亂了他的發。而他袖袍裡手卻握的緊了些,他低低的道:“如果真要做那樣的選擇的話,我想我也不會手軟。”只是一切都和沈浩軒預料的有些偏差,在大婚之前,一切都風平浪靜,沈默雖然問起過他有關賑災銀兩的事情,可是他都以不知為由推脫的乾乾淨淨,而千翠山並不屬凌州管轄,縱然有人告發曾見過賊人將銀兩運往凌州,沈浩軒下命讓騰世良追查以示負責外,再沒有任何動作。而沈默因為沈浩軒要成親的事情,也沒有對他有一絲一毫的為難,一切都由得他去處理。沈默表面上對那失竊的銀子不甚在乎,心裡卻甚是焦急,暗暗猜測那筆銀兩的下落不是和樓少凡有關係,就是和沈浩浩軒有關係。是以他私底下卻派人暗中調查賑災銀失竊一事,更將遼南王府全部查探了一遍也沒有任何結果。而他派出去盯樓少凡哨的人,只回報他樓少凡天天為成親的事情忙碌,除了佈置新房外就在置辦新婚的一應用具。這中間,沈默找過樓少凡一次,沈浩軒的人卻什麼都沒有打探到。卻又探聽到樓府裡這一段時間進進出出的人極多,其中不乏高手。沈浩軒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靜靜的靠在雕花大椅上,手指輕敲著桌面。所有的一切都顯示著山雨欲來風滿樓,他知道樓少凡和沈默要下手了,而下手的那一天如果他沒有料錯的話應該是大婚之日。他的眸子裡一片深沉,他最不想發生的事情只怕都會發生了。沈默住在遼南王府裡,沈浩軒不是找沈默花天酒地,就是命人佈置新房,王府原本就富麗堂皇,這般一佈置,更是喜氣洋洋。在大婚的前一日,終於將所有的東西佈置妥當,王府裡看起來既熱鬧又漂亮。綵緞紅綢布滿了王府裡的各個角落,華貴而不俗氣。大婚的那一天,整個凌州到處張燈結綵,鞭炮聲不絕於耳。城裡的男子個個臉上喜氣洋洋,更有甚者凌州的一眾男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