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長的眼裡滿是驚訝,他怔怔的看著米多多道:“公子的提議無疑是給了我們一條活路,只是在我看來,卻又存在極多的不妥之處……”“村長是擔心米價的問題吧!”米多多打斷他的話。“正是!”白天長點了點頭。米多多將下巴微微一揚道:“其實村長擔心的極有道理,按做是我,也不會輕易相信一個陌生人的片面之詞。必竟我們還是第一次做生意,但是如果村長知道我的背景的話,只怕就會將疑慮盡數打消了。”“敢問公子是……”白天長的眼裡滿是謙恭。米多多將頭高高揚起來道:“我的身份你們日後會知,只是在此地還是不便張揚。村長若是想知道,我日後尋到合適機會再告訴村長。”“可是我們憑什麼信你?現在官府才收五錢銀子一石米,你憑什麼應承我們會按一兩銀子一石米來收?”“就是,我們憑什麼要相信你!”“當然是口說無憑,又紙墨為證!”米多多從懷裡拿出一張早就寫好的文書,緩緩的遞給白天長道:“村長你看看這些條約是否合理?”白天長將那文書攤開來一看,細細看了一遍後道:“公子可有人做保?“當然有!”米多多將手負在身後道:“不知太師府是否可以做得了保?”眾人再度大驚,一齊定定的看著米多多,有大膽的提出疑問:“你是太師府的人?”米多多笑而不答,卻扭過頭看著白天長道:“村長是否覺得太師府可以做保?”“當然可以!”白天長的眼裡還有疑慮道:“如果所有的一切都如公子所言,只怕村民會將所有的地賣出來,不知道公子是否準備好了充足的銀兩?”米多多淺淺一笑道:“這一點村長不用擔心,如果沒有足夠的銀兩我又怎麼可能會到這裡來?”白天長的眼裡還有疑慮,卻見一個年長的婦人走上前來道:“我認識這位公子,他是觀音菩薩坐下的金童啊!那一日就是他幫我從崔扒皮那裡討來銀子的!如果說是其它人立出這樣的條款我定是不信,可是觀音菩薩坐下的金童若是都信不過,試問這天下還有誰人能信得過?”那老婦人說完這些話便跪倒在地道:“佛祖保佑,我們有救了!”說罷,又朝米多多跪下行禮。米多多回頭一看,卻見那婦人正是那一日她在米鋪裡救下來的老婦人,只是今日她的身側並沒有帶她的小孫女。那婦人這般像她行禮,她終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當下訕訕一笑道:“大娘,你不必多禮,我並不是什麼觀音坐下的金童,那一日只不過是看不慣那掌櫃的處事方事,所以出手教訓了他一下。我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說罷,她便伸手去扶那婦人。“你就是觀音坐下的金音,決不是普通人!”老婦人由著她扶起,卻滿懷敬意的道:“你是不是怕你的身份揭露,所以才不願告訴大家?”米多多隻覺得有些不太自在,她這一輩子撒過無數的謊,卻從來沒有人將她的謊當成是真話。尤其是這樣一個根本就不著邊際的謊,居然也有人相信,她實在是覺得太過荒誕,縱然她平日裡臉皮再厚,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只是眼前的這種情況如果承認了那個莫名其妙的身份或許會對收米之事有大大的幫助。於是她咧嘴一笑道附在那婦人的耳邊道:“你說對了,這種身份哪能告訴你們,必竟你們福淺。老婆婆,我告訴你啊,我這一次可是偷偷的從觀音大士那裡下凡的,她並不知情的,若是世情傳播開了,我怕觀音大士會怪罪下來的。所以我是金童的事情,不可再說,不可再說!”那老婦人一聽到她的話便更信了幾份,當下忙道:“自那一日回來之後,我就為公子塑了個像供在家裡,如此看來,真真是做對了!”米多多隻覺得有些頭大,胡扯還能扯出這樣的事情來,也當真不是一件易事,她以前天天對沈浩軒說要為他塑身,沒想到她卻先被人塑了身。她的臉上有些不自然道:“老婆婆,塑身就不必了吧……”“當然要的!”那老婦人道:“你對我們有大恩,我以後一定要每日在你的像前焚上三柱香!那一日阿龍賣米被永大米坊的老闆打斷了腿,眼前已經付不起藥錢,大夫說了,如果再付不起藥錢,阿龍的腿就要瘸了,上蒼保佑,那一日遇到了大仙,讓阿龍能渡過那一劫,現在他的腿已經大好了!所以我日後更要天天焚香!”米多多忙道:“千萬不要!”她朝老婦人咧嘴一笑道:“你也知道的,我不喜歡別人知道我的真識身份,如果你在家裡天天在我的像前上香,那豈不是就弄得人盡人知了,觀音大士若是知道的話,會追究責任的!”她想起夏尋梅以前給她講的一個故事,以前有一個叫秦叔寶的人救了李淵,然後李淵回去後為秦叔叔塑了個身,而且還天天上香,後來那個秦叔寶倒黴的要命,差點家破人亡,性命不保。她雖然並不迷信,可是這種事情還是寧願信其有,她最近已經夠倒黴了,再倒黴下去,她只怕也得下去見她娘了。那老婦人恍然大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