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哪來那麼多的銀子買米買地。”樓少凡淺淺一笑道:“那一日我聽到皇上的話後,的確是想自己拿銀子買米買地來替皇上分憂解難。可是樓家雖然八代在朝為官,但是家裡的祖輩個個為官清廉,我又久居凌州,又哪裡來的那麼多的銀兩。於便拿著樓府的房契欲去典當,不想出門遇貴人,居然遇了一個大富商,剛好他也有忠君愛國之心,看不得那些屯米漲價的奸商貪官,所有決定助我一臂之力,所以才有現在皇上看到的正常米價。”他這幾句話說的滴水不漏,也將關係撇的清清楚楚。沈默的眸光微微一沉,卻讚道:“樓相果然是朕的良臣,而這一次米價的下跌,樓相更是功不可沒!聽旨,賞樓相玉如意一個,黃金千兩!”樓少凡跪道:“謝主隆恩,臣不要賞賜,還請皇上這賞給臣的這些東西換成大米,救濟南疆的災民!”沈默的臉色微變,卻大聲讚道:“朝臣若是每個人都能像樓相這麼貼心就好了!朕允了!”“謝皇上!”樓少凡起身,他眸光微微一沉,沈默這般將他推向風口浪尖,他的麻煩只怕又要來了。沈默微微一笑道:“方才聽樓相說到的那個鉅商大賈,朕實在是心存感激,樓相,朕想見見他,你讓他明日進宮一趟如何?”樓少凡面不改色的道:“是!皇上若想見他,臣自當為皇上請來。”他的心裡開始犯愁,他要如何才能將米多多請進宮裡,依著她的性子若是時宮見到沈默,只怕會把沈默的龍袍給拔了。樓少凡回到相府已是午時,他用過午膳之後,王敏之和鍾恨離便到樓府來找他了。樓少凡看著兩人道:“你們兩個一起來找我,只怕是沒有好事,有話就真說吧!”“你真的要帶她去見皇上?”王敏之問道:“你應該知道她的性情,真要去了,只怕真的會出大事!”“那又如何?”樓少凡輕嘆一口氣道:“今天早朝時的事情,你們兩人應該都聽說了,你們覺得我除了帶她去皇上之外還能有其它的方法嗎?”王敏之看著他道:“你平時不是足智多謀嗎?怎麼可能沒有其它的辦法,再則我覺得今天在朝堂之上時,也並非是毫無轉機……”“的確是有其它的辦法。”樓少凡緩緩的道:“但是這一切都是皇上和秦懷玉設下的圈套,我如果不順著他們的意思往裡面鑽,今天他們只怕當場就要拿我問罪了!”鍾恨離皺著眉頭道:“我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麼皇上那麼寵幸秦懷玉!“還不是有人在吹枕邊風!”王敏之悶悶的道:“姐姐從宮裡傳出訊息告訴我,淑妃這幾日獨得皇寵,只怕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有人在授意的。”鍾恨離看了一眼王敏之道:“你為什麼不讓你姐姐去皇上的面前吹吹枕邊風?”“人都見不到,怎麼吹枕邊風?”王敏之沒好氣的道:“姐姐已經有幾個月都沒有見到皇上了,她就算是想幫我們也心有餘而力不足。”三人輕輕嘆了一口氣,樓少凡淡淡的道:“其實事情也沒有大家想的那麼糟糕,又何必如些沮喪,秦懷玉囂張不了多久了。”“為什麼?”王敏之和鍾恨離齊聲問道。樓少凡微微一笑道:“只要他和沈浩軒有所勾結,他就一定會露出把柄,對我們而言,那些把柄只需要一個就能置他於死地。再說了,皇上今天這般看起來是幫他對付我,可是皇上的心思又有誰能知道……”王敏之輕嘆一口氣道:“我的這個皇帝姐夫實在是一刻都不讓人安心,他既不放心沈浩軒,又不放心你,依我看,他擺明了是找秦懷玉在平衡你的關係,既想用你,卻又怕你。”樓少凡看著他道:“敏之,你倒是將所有的事情看的越來越通透了。”“我寧願看不透。”王敏之淡淡的道:“少凡,我們還是想想怎麼把米多多勸進皇宮去見皇上吧!先把眼前的這一劫渡過再說。”“其實並一定要非要米多多去!”樓少凡淡淡的道:“米多多是易容的,依我看,皇上並不一定知道錢金就是米多多,找個機敏點的易容了去見皇上,也是一樣的。”王敏之和鍾恨離對視一眼後道:“少凡,這可是欺君之罪!”“你們有更好的辦法嗎?”樓少凡問。王敏之嘆了口氣道:“我沒有辦法,這世上我誰都敢算計,就是不敢算計米多多,我身的上毒只有她能解,我可不敢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自從他上次中毒之後就一直對米多多心存恐懼,那女人實在是太狠了,明明是大熟人了,還這樣對他,真是沒良心。鍾恨離看著樓少凡道:“你都想不出辦法來,讓我去哪裡想?”樓少凡淺笑道:“既然大家都想不出更好的辦法,那麼這件事情就這樣決定了!”沈浩軒在米鋪開張的第二天就已經醒了,只是那個小院裡除了南雪偶爾會花痴一般的跑到他的房間裡替他換藥之外,再沒有任何人願意理他。他也不介意,只靜靜的躺在病床上,那兩隻眼只靜靜的望著屋頂,一直一言不發。米多多每天為米鋪的事情忙的不可開交,自從他醒來之後,一次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