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現在再看這一副畫,她的心境卻和往日大不相同了,那副畫明明是她自己所畫,當時覺得是心心相映、是魚水相歡,可是現在看來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所有的一切都擺明了那些不過曾經的雲煙。樓少凡的眼裡畫的擺明了是清冷和不屑,而她的眼裡擺明了畫的是花痴和不甘,這樣的兩個人,又怎麼可能會走到一起?而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再這樣看著這副畫的時候,原本對樓少凡還存了點點報怨和恨,居然民消散了不少。她連自己都不再看好的愛情,又豈能強求別人能接受她?兩個原本就是不同世界的兩個人,又怎麼可能走在一起?又怎麼可能會相愛?那副畫上的情景雖然美的緊,可是必竟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自己一廂情願,她曾經所受的那些傷害,所承受的那些毒言惡語,不過是自找的,與人無尤。倒是難為了他一直在忍受著她的騷擾,米家出事之後還一直對米家照顧有加。她知道後面的事情樓少凡是用了一些手段的,但是他對她確實沒有惡意,是發自內心想要保護她的。她的眸光轉柔,清亮的光波在其中流轉,原本還帶著些許戾氣進來的她,在看到那副畫之後,心境也平和了起來。她欲將那副畫再次捲起來,只是手微微抖了一下,那副畫不但沒有捲起來,反而往下滑去,一行飄逸的字印入了她的眼簾:“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米多多的心頭劇震,剎那間,她似乎又明白了些什麼,只是那些情緒來的快,她又在心裡本能的抵制,竟是沒有覺察的太多,而心跳卻又更加的快了起來,心裡再多了幾分惶恐不安。她見那副畫儲存的極好,卻由於那天她將王敏之準備好的極品宣紙偷換出去賣了紙,所用的宣紙是極為普通的,是以僅僅只有半年的時候,那張紙已微微有些發黃,從旁邊卷拆的痕跡看來,這副畫只怕常被人開啟。捲起來,又開啟……米多多的眸光微微一沉,心愈發的慌亂了起來,卻聽得裡面傳來了男子溫潤的聲音:“樓勝,替我將放在書架上的中衣和外袍取來。”突出其來的聲音把米多多嚇了一大跳,她有一種偷窺後被人發現的感覺,畫卷也不小心的掉在了旁邊的油燈之上,天干物躁,畫紙被燒了起來,米多多手忙腳亂的將那副畫的火撲滅,只是縱然火撲滅了,那副畫也被燒了一個大洞。她強自鎮定,心裡開始想著樓少凡若是問起來,她又該如何應對。樓少凡的聲音再次從裡間響了起來:“樓勝,是你嗎?”一陣水聲傳來米多多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她險些忘了,凌州的樓府的是書院和臥房隔的甚近,只要一掀開中間那塊簾子,便能到樓少凡的臥房。她以前就曾偷偷的從書房的後門爬進樓少凡的臥房,而這一次後面的那聲水聲傳來,她便知道樓少凡在做什麼了。她的眸光微沉,見書院邊角的架子上果然放著樓少凡的雪白的中衣和棉襖,她走過去將那些東西全取了下來,再將簾子掀開走進了臥房。樓少凡一見是她,微微愣了一下後道:“你來呢?”臥室裡熱氣盈盈,水氣繞繞,比起書房要暖和的多,而他坐在一個高的大浴桶裡,米多多一走進去,裡面人氣氛便顯的有些曖昧。淡淡的話語裡滿是柔和,彷彿早就料到她會來一般,對於她的闖入,他居然沒有一絲一毫的驚慌失措。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他永遠都是那麼的淡定米多多也沒料到裡面會是這樣的情景,油燈的光華暖暖的照在他的身上,讓他的五官多了一分溫暖和柔和,再沒有往日那樣的清冷和拒人千里之外。晶瑩的水珠從他的鬢角緩緩的滴落,泛起五彩的光華。這是米多多 浩軒之死米多多一直認為只為沈浩軒才會具有這樣勾引人的樣子,沒料到那個清冷的不食人間煙火的樓少凡居然也會有如此誘惑的一面。她的心再次不爭氣的狂跳了起來!她很早以前就知道她是個色女,一個不折不扣的色女,在美麗的男色面前是沒有什麼抵抗力的,尤其是在樓少凡如此的勾引之下。她知道她此時的眼睛裡一定滿是和狼一般的光茫,她的那一雙腳也很不爭氣的朝他緩緩走了過去。樓少凡如星一般的眸子定定的看著米多多,一言不發。米多多走到了他的浴桶之側,低低的問道:“你在等我?”“是啊!”樓少凡直認不諱道:“我一直在等你,等你過來找我。”簡單的話語裡卻包含了極多的東西,米多多卻在他的浴桶前停了下來,她低低的問道:“你是不是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便已經猜出我是誰呢?”“當時只是懷疑。”樓少凡低低的道:“可是後面發生的事情卻證實了我的想法。”米多多輕輕嘆了一口氣道:“我自認為自己聰明絕頂,沒料到卻還是成了你們的棋子,還是自己鑽了進來。”“我沒有想過要利用你。”樓少凡微微一笑道:“我只是想幫你,再說了,這所有的事情都是你自己在做的,沒有任何人強迫你,你完全可以憑自己的能力做好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