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海莫嘯聽她這般說,回頭望了眼百里松鶴,見老者長鬚微抖,歸海英嘯不置可否地撇了眼覓塵,默然不語。
覓塵見他不說話只覺無聊,見小船快要靠岸,正難備施展輕功跳上岸卻聽他低聲道。
“万俟瑜娑的話是什麼意思?”
覓塵一愣,回頭看向歸海莫嘯,見他眉宇緊蹙,眸中帶著幾分著惱,顯得越發熾熱,頭一偏惱道: “他有病!我連他長的是扁是圓都沒記住,你竟信他的話!枉我拿你當朋友。”
歸海莫嘯聽她說不知那南洛帝是扁是圓心頭一喜,眉結一鬆看向一臉氣憤的覓塵: “那老者要到海天找醫聖子。”
“找師……醫聖子做什麼?”覓生詫異挑眉。
“他說醫聖子能治好南翼的麻斑,這次兩國和談,一來是談南翼欺哄海天之事,再來便是這治瘟一事。”歸海莫嘯輕聲說道。
想起自己的老鬼師傅確實有一大堆治病的怪條件,覓塵有些詫異,她倒沒想到醫聖子還有不給南翼人治病的規矩,那老頭子怎麼看也不像是愛國之人啊。只是想不利海勐個老頭還真有本事,居然能治天花,那豈不是就沒她的事了?枉費她還矛盾了那麼長時間,以為只有她這十現代人才能治療天花,看來是小看人家古代人了。
撇撇嘴,覓塵望向歸海莫嘯: “你也贊成為南翼治癒麻斑嗎?海天和南翼對立多年,我以為此時南翼瘟疫橫行,海天會樂觀其成呢。”
歸洛莫嘯似是沒想到她會這般說,面上浮出幾分狂傲,幾分不屑: “我海天乃是大國,自有大國風範和氣度,豈能如此陰險行事?南翼雖是國力甚強,但終是不及海天,也犯不著如此畏忌。縱使此番為南翼治癒了瘟疫,將來那世被救之人與我海天沙場對立,那也無可厚非。再者,南翼海天本來就接壤甚廣,這瘟疫倘若一直得不到控制早晚必蔓延至海天。現在南翼的瘟疫還在控制之內沒有釀成太禍,待到瘟疫一旦失控,百姓便再不會聽官府之言,那樣他們會發生暴動,會向海天逃難,到時候瘟疫便勢不可擋。而且,自古以來瘟疫被用到戰場之上的事舉不勝舉,倘若南翼與海天在此時開戰,瘟疫肆虐,對兩國來說都非好事,所以此次和談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覓塵不想會聽到他這般說,見他侃侃而談,眉宇間自有幾分威嚴,倒是和平常大不相同,不免盯著他看得出神。歸海莫嘯回頭正迎上她怔怔的眼神,覓塵見他扭頭忙錯開目光呵呵一笑。
“倒看不出你還挺有遠見的。”
“你吵著要上船,不是說有事嗎?”歸海莫嘯輕挑唇角,將她悶悶的話當讚賞接受。
覓塵眉頭微蹙:“我本來是有事的,可你們談幾句就吵起來了,我也插不上話啊。”
此刻小船己經靠岸,覓塵先一步便跳下了船,揮手道:“我先回帳了。”說罷也不再等歸海莫嘯開口便向營帳跑去,回到帳中喝了一杯茶,直感慪意不少。出帳找了個士兵打聽好歸海莫燼的營帳,她便直衝他營帳而去。
揮帳而入,見歸海莫燼正閉日打坐,微微一愣便在小竹塌上落座,隨手取過桌上散落的書翻了起來。
片刻,歸海莫燼悠悠吐出一口長氣,睜開眼望向靜坐的覓塵。覓塵感受到他的目光,扭頭看了過來,見他笑著看自己,便將書放下,執起茶盞倒了一杯茶。起身將茶端上,歸海莫燼接過,上下又看了她幾眼。
呷了幾口茶,輕描淡寫道:“去做什麼了?”
覓塵吐吐舌頭:“好嚴肅啊,拷問?”
歸海莫燼笑著伸手,一把將她攬過懷中: “恩,拷問。老實交代,不然大刑伺候。”
覓塵卻是一樂,咯咯一笑側頭道: “我倒要看看翰王爺有什麼厲害的刑罰。”
歸洛莫燼見她笑語嫣然,面頰輕紅,只覺她說話間仿若幽蘭的氣息便拂在他的唇邊,如斯惑人。手腕一轉,便將她整個拉進懷中,身體向後倒去,覓塵輕喚一聲,回過神正壓在歸海莫燼躺下的身上,被他困得緊緊,不能掙脫。
她乾脆也不掙扎,將頭放在他胸膛上聽著他沉穩的心跳:“先說正事,我師傅要來了嗎?”
“恩。藥谷百里老谷主跟你師傅是舊識,多年前曾聽你師傅說可以治癒這種麻斑之症,所以南洛帝想請他為南翼治病。”歸海莫燼低頭望了眼趴在身上覓塵輕笑道。
覓塵抬頭,將下巴擱在他的心跳處,詫異道: “那就奇怪了,既然早知道我師傅能治麻斑,怎麼沒早點來請他?”
心房處隨著覓塵說話一沉一鬆難受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