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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有一天,mm突然打電話給我。她在那邊一個勁的哭,mm說和男朋友分手了。我問mm在哪兒,mm說在天台。我說:等我。結束通話電話,我連夜買了返鄉的火車票,走到我跳過的天台時,我看見mm一個勁地招手,沒來由地溼了雙眼,我跑上去抱住mm,給她一個長長的深深的吻,mm說她逗我玩的。

21歲 mm告訴我她要結婚了,我說:恭喜。mm叫我回來吃她的喜糖,問我還記得小時侯的2毛錢嗎?所以要請我吃喜糖。聽過mm的話,我不爭氣地流淚,電話從我手裡慢慢地滑落。我想對mm說:等我娶你。可是怎麼也說不出口。那天夜裡,想著mm的話,我第一次醉了酒。

22歲 大學快要畢業了,找工作,回家。想起mm,卻又不敢去見她。那天雪很大,我去了天台。遠遠地看見mm穿著潔白的婚紗,立在雪裡。mm看見我走來,邊哭邊抱住我說:我知道你一定會來!那一刻,我感覺到整個冬天裡從沒有過的溫暖。我說:我要娶你。mm指著積雪的枝椏,輕輕地咬住我的耳朵說:thisisapen……

「我和mm之點點篇」

mm說:「吹一首歌給我聽吧……」

那時侯魚才十八歲。魚和mm都選了文科,並是同桌。

mm第一次這樣說的時候是在週五的一個傍晚,魚和同學正打著羽毛球。mm和魚只是一個班的同學而已,還沒說過半句話。

mm跑過來說:「吹一首歌給我聽吧……」

魚就有點不知所措,魚是一年級時學吹的笛子,只是平時愛跑到教學樓的天台上自我陶醉一下,mm怎麼會知道自己會吹歌。儘管有些疑惑,魚還是毫不猶豫地答應了mm,因為mm是個讓人不容易拒絕的女孩。

魚把吹的最熟的那首拿了出來——姜育恆的「情難枕」,平時吹的是那麼的嫻熟,可是對著mm,魚吹的有點曲不成調。魚吹完後抹抹頭上的冷汗,看下mm,她依然託著雙腮在那回味,一臉陶醉。魚的鼻子就有點酸,彷彿找到了戀愛的感覺。

mm順理成章地成了魚最好的朋友,是鐵哥們的那種,友誼很深。那是段瘋狂的日子,瘋狂的有些忘乎所以。mm成了魚眼中的小傻子,因為她的笑……

mm的清秀活潑、文靜善良讓魚無法釋然,魚想對mm說:「吹一輩子的歌給你聽……

可是魚最終沒有說出口,沒有原由地說不出口。

mm在臨分別的那個冬天,再一次找到了魚,她依然像第一次見面那樣地說:「吹一首歌給我聽吧……」

魚向窗外一看,一院子的雪花,從天上飄零而下,魚有些惆悵,從桌肚裡拿出了笛子,吹那首「你是風兒我是沙」,雪就越下越大……

最後一段日子,魚再也沒有聽mm說過那句話,直到高考結束,複習結束,兩個人考到了不同城市的大學。

魚學中文,mm也是。

魚在回憶那段日子,臉上總盪漾異樣的幸福,彷彿是愛情,卻又實實在在地不是,魚知道他和mm的友誼像雪花那樣純淨……

魚在南方的小城裡過著不緊不慢的日子,魚想mm,mm的一言一笑,還有mm笑時淺淺的酒窩。但是魚卻無法說出口,那是的mm已不再屬於魚……

魚好想回到過去,mm眯起眼睛央求著他再吹一首歌給她聽,可是魚知道,水流走了,就再也流不回來。

魚在那個小城裡,依然結識了不少女孩,溫柔的,美麗的,善良的,可愛的,活潑的……可是沒有人對魚說:「吹一首歌給我聽吧……」魚的笛子就佈滿了灰塵。

魚開始寫詩,一篇又一篇地寫給mm,一共一百首。魚準備把這些詩拿給mm看,又不想讓她看到這些詩句。魚想mm快樂點,讀書,生活,談戀愛。魚想她一輩子幸福,不被人欺負。

魚終於找到了機會,mm要他一起回母校實習。

魚想,既然寫給她的,就給她看看吧,總是埋在心底,總有一些隱約的痛無法安撫。魚把詩稿折成一百個紙飛機,送給了mm。魚想mm看完這些詩對他再說一次:「吹一首歌給我聽吧……」

魚的期待卻落空了,mm說:詩寫的真好,可是……

魚破天荒地抽了兩包煙,mm跑過來,看到滿地的菸頭,一臉的驚奇,不知所措地愣在那兒。魚破天荒地對mm說了第一次語調生硬的兩個字——出去!因為失望,因為無法忍受的傷痛……

實習結束了,魚又回到了南方的小城,半年的時間都在找工作,找工作,日子很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