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爆炸中心。
突然,他感受到了什麼,瞳孔猛地縮成針眼大小。
“怪不得,國師耗盡生命也沒能殺了你。”
張文遠臉色不變,看著不遠處那團碎肉徐徐蠕動,突然褪去外殼,一個完好無損的妖異青年身披黑袍,再度出現。
張文遠輕提一口氣,再度持劍衝了上去,這次他一改常態,正面撞上青年的兩柄鐮刀,以勢壓人。
長劍與鐮刀相撞,濺起一道火花,青年勉力抵抗,可張文遠瘋了似的,單手持劍狂砍,每一擊都飽含千鈞之力。
凌厲的劍氣無視掉青年的防禦,在他體表劃出一道有一道可怖的傷口。
青年節節敗退,但他身上沒被劍氣劃出一條傷口,都會迅速冒起白眼,漸漸自愈。
反倒是張文遠的左臂,剛剛結繭的傷口又開始滲出鮮血。
禹王站在原地,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他心急如焚,也想上去幫忙。
可惜他知道,憑自己現在的實力上去只能幫倒忙,反倒讓那妖物有了喘息之地。
張文遠青絲飄揚,居高臨下將青年壓制的單膝跪地,他單手高舉,幾乎同時連斬三劍,殘影凝成一道,全都傾瀉在了鐮刀交錯之處。
“破!”
最後一劍,用力劈下,鐮刀斷裂,長劍入肉,從青年肩膀處透入,幾乎將其一份二位。
可是,那青年就像感覺不到痛楚一般,臉頰面板陡然裂開一條條縫隙,後背破碎,一個全新的他金蟬脫殼,一拳打向張文遠面部。
“你的速度,變慢了。”
青年重新起身,隨意一腳踢飛褪去的軀殼。
他盯著張文遠左臂剛剛結痂的傷口,舌尖輕舔上牙,露出一個殘忍的微笑。
“燃燒生命的你,傷口已經無法快速癒合了吧?”
“那又如何”張文遠收回擋在臉前的左手,掌心上冒著白煙。
“那又如何?哈哈哈——速度慢了,你就會死!”
聲未至,人已至。
這回他沒有凝聚鐮刀,一對鐵拳表面鱗甲密佈,衝著張文遠一拳轟去。
劍身橫放,剛擋住這一擊,青年又是提步上前,一擊轉身迴旋踢,狠狠踹在張文遠腰身,將其一腳踢飛。
還沒完,青年得勢不饒人,衝著張文遠的方向衝去,後者在空中穩住身形,看著逼近身前的青年,一劍向前刺出。
劍刃破開面板,狠狠鑽入青年眼窩,從他顱骨後方透出。
卻未曾想,那青年左手一把握住長劍,趁勢一拽,猝不及防之下,張文遠被那一把拉到青年身前。
右拳狠狠搗在張文遠的小腹上,妖氣透入。
“哇”的噴出一口鮮血,張文遠只覺得五臟六腑移位,腦子一沉。
“我說過,你速度慢了,就會死。”
青年一把抓住張文遠後領,將其提起,嘴角帶笑,伸手抽出眼窩中抽出長劍,漆黑的洞口竟然探出一隻手掌,反握住長劍。
“刺了我這麼多次,你也嚐嚐這個味道!”
“噗嗤”
長劍染血,從張文遠後腰出透出,他悶哼一聲,牙關緊咬。
原本一頭烏黑的秀髮,竟然開始染上點點斑白,眼角處出現些許皺紋。
“糟了!”廖凡低聲疾呼,突然捂住自己的嘴巴,他看著被抓住的張文遠,老淚縱橫。
“什麼糟了!不是還沒到五分鐘嗎!”
禹王臉色同樣驟變。
“血,前輩他流血了。流血,生命就會就會快速。”
!!!
為什麼!
禹王周身氣息勃發,他看著遠處被那老蜈蚣拎在手中張文遠,目眥欲裂。
他又想起了三十年前死去的父皇,死去的兄弟;想起了這三十幾年來日日夜夜的隱忍,算計;想起了被奪去的帝位,想起了如今千瘡百孔的天下。
遏制不住的怒火,如火山爆發般,從禹王那壓抑了三十幾年的心中,噴湧而出。
還有一刻鐘!我必須要守住這最後一刻鐘!
和老年張文遠一齊立下的誓言,青年張文遠不顧一切,燃燒生命、魂魄的英姿。
這一切的一起誒,在禹王腦中揮之不去。
皇道龍氣透體而出,盤旋而起。
終於!
皇道真龍在空中咆哮,腹下四趾四爪突然被一層金光籠罩,化作五趾四爪。
徹底化作一條五爪金龍,席捲八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