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因為時間推移而就此罷手。”
“那你又有什麼好計策,說出來聽聽?”
“計策是謀士的選擇,我只需要把劍芒遞進敵人的胸膛就好;強者,不需要鬼魅伎倆。”
“你高興就好,先等著吧,自己見機行事,哦對了,儘量往邙山裡靠。”
雲柯單方面切斷通訊,拒絕和這個喜歡寫小作文的替身繼續交流。
大樹上,雲柯緩緩睜開雙眼,站起身子,望向邙山鎮方向,龐大的靈覺如潮水湧出。
“發現我的位置了?野狗的嗅覺,既然你們如此鍥而不捨,就讓我們在山林裡好好會會。不過這次,你們可沒有埋伏圈用。”
雲柯抬起右臂,劍芒瞬間成型。
“希望,你們能多來幾個抗的住我劍芒的人,若都是些土雞瓦狗,遊戲也未免太無趣了些。”
劍芒橫斬,大樹被劍芒攔腰斬斷,切面無比光滑,雲柯伸出手掌放在切口上,傳來一股淡淡的刺痛感。
“遊戲這才剛剛開始,現在輪到我做東家。”
腳尖跺地,騰起一陣氣浪,雲柯消失在密林之中,樹幹被他踏裂,落在地面發出明顯響動。
幾分鐘後,岳雲軒和蘇寒一前一後踏著樹冠飛來,停在剛才被雲柯切斷的那棵大樹頂上。
岳雲軒盯著面前光滑的切口,臉色難看。
“他是在向我們示威。”蘇寒沉聲道。
“哈哈哈哈哈——”岳雲軒氣極反笑,看著面前大樹的斷口,他彷彿又回到那天的醫館,李斯年的屍身無力癱軟在他的懷裡。
“很好,很好……妖道,你等著。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當你死到臨頭時,還能不能這樣硬氣,這樣目中無人!”
……
邙山深處,密林一陣晃動,樹冠上似乎掠過一道黑影。
“往邙山深處裡靠?你是想讓我去看看那座破廟還在不在吧。”
雲柯停下腳步,站在一棵大樹頂端,腳下是漫山林海。
他望向眼前一處向內凹陷的山路,可能是因為林間溼度很大的緣故,山路有些泥濘,一旁杵著座破舊的瓦房。
瓦房看起來應該許久沒人來過,窗戶早已不在,只剩下一口洞口,大門碎成一塊塊木片,躺在瓦房四周,一根打著五個繩結的木樁,被立在房屋門前的空地上。
“御雷道人……玄真?”
雲柯喃喃道,突然震動靈覺。
“本體,我們在山海界的暱稱是不是還沒改?”
……
中軍大帳內。
鐵面人單膝下跪,雙手高舉過頭頂,掌心上乘著一隻紙鶴。
“殿下,鄒清歌女士來信了。”
足足過了五分鐘,半靠在王座上的禹王才睜開惺忪睡眼,瞟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鐵面人,伸手拿起紙鶴,隨手將其撕成碎片。
鬆開手指,紙屑洋洋灑灑落在鐵面人身上,禹王輕描淡寫道:
“知道了,你出去吧。”
“是。”
直到鐵面人走出大帳,禹王依舊半靠在王座上,幾分鐘後,他抬起腦袋,招呼了聲:
“影子。”
“屬下在。”
“麻煩你了。”
“殿下折煞小人了。”
禹王從寶座上站起,將身上的長袍脫下,放在位置上。
王座背後走出一個被長袍裹得結結實實,帶著一頂斗笠的人影,他來到禹王面前拱手行禮,將身上的長袍脫下,遞給後者。
禹王換上長袍,看著人影將他華麗的衣袍換上,二者身高體重幾乎完全一致,單憑肉眼根部無法分辨出二者的區別。
“影子,還是依照原來的老規矩,不出三個時辰,我會回來。”
“遵命,殿下。”
禹王拿起影子頭上的斗笠,一張與禹王別無二致的面容,暴露在空氣中。
二人四目相對,宛若從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接下來,你就是禹王了。”
禹王扣上斗笠,重新變作影子,而影子則坐上王座,閉目假寐。
軍陣外一里處,李斯年穿著一身輕便鎧甲,長槍竟少見的沒背在身上。
他正看著一張信紙,片刻,手指內力吞吐,將信紙震成一地齏粉。
“剛拳不二打……想看我用拳法和禹王較量?道士,你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