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嘰——”
一隻壁虎砸落在鎮門口前,龐大的身軀掀起大片塵土,落地點中央凹陷,成蛛網狀向四周蔓延。
“什麼東西?”岳雲軒揮動袖袍將灰塵捲走,一隻碩大無比的壁虎,映入二者視線。
這壁虎幾乎和老虎一樣大,尾巴齊根斷裂,口鼻淌血,最恐怖的是它背後一道劍痕,幾乎將這壁虎從中剖開,內臟全都化作齏粉。
“是那個道士!”
岳雲軒猛地抬頭,正面迎上蘇寒嚴肅的眼神。
他們兩個永遠不會忘記,李斯年體表那一道道深可見骨的劍傷。
岳雲軒敢百分百保證,這壁虎背後的致命傷,一定是那道士的手筆!
等等……這壁虎從天而降,致命傷在背後,難道……
蘇寒也想到了這一點,二者同時仰頭眺望,瞳孔緊縮,視線死死聚焦在鎮門城牆上,那道轉身離去的身影上。
“果然,是你!”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岳雲軒幾乎咬碎一口銀牙,看著雲柯瀟灑轉身,恨不得衝上去,拔劍與其做個了斷。
“雲軒。”一隻大手搭在岳雲軒肩上,蘇寒衝他微微搖頭,一手將地上的壁虎提起。
“走,別被鎮上的人發現。”
藉著夜幕,二人迅速離開案發現場,只給邙山鎮的民兵,留下一地獸血和一個凹陷的坑洞。
客棧中,蘇寒和岳雲軒相對而坐,兩人面前擺著那條壁虎的屍體,後者正手持寶劍,將壁虎一寸寸切開,仔細檢查。
“這壁虎至少活了幾百年,這種化形老妖,哪怕是以我們兩個的實力,恐怕和它也只在伯仲之間。”
岳雲軒臉色有些難看,他用劍挑開壁虎後背的傷口。
“莽子,你看看這裡。”
蘇寒把頭湊了過去,又用手在傷口處扒拉幾下,神色嚴肅道:
“好快的一劍。”
“不止。”岳雲軒搖搖頭,又把壁虎的屍體翻過一面,指著其雪白的肚皮。
“你看,這壁虎妖全身上下,除了這道劍痕以外,再無其他傷勢,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岳雲軒自問自答。
“這意味著,那人只用了一劍,就把和我們兩個同級別的妖物直接斬殺,連絲毫反抗都做不到。”
岳雲軒有些絕望,任誰發現自己的仇人實力遠超自己,而且其背後的勢力更是碾壓己方。
這種情況下,恐怕也沒人笑的出來。
可蘇寒卻笑了,笑的很開心。
“雲軒,天無絕人之路啊!你的幫手有著落了!”
“什麼幫手?莽子,你在說什麼?”岳雲軒不明所以。
“你馬上就知道了。”蘇寒故作高深。
讀唇語是每一個俠客的必備技能,他當然也會。
想起剛才自己看的那一幕,蘇寒低聲自語:
“禹王,好像的確是個不錯的幫手……”
而就在這時,房門突然被人敲響。
“請問,嶽少俠,蘇少俠在嗎?”
“女的?”岳雲軒如臨大敵,下意識退到窗邊,還好蘇寒眼疾手快,一把扯住前者腰帶。
“莽子,你幹嘛!快撒手!”岳雲軒急紅眼了。
“娘娘腔,你傻不傻?我們來邙山鎮這事就沒別人知道,你的桃花債追不來!”
蘇寒一臉無奈,隨手把岳雲軒甩到一邊,上前開啟大門。
門開了,外面站著一個青衣女子,面容姣好,看起來只有十五六歲,腰間掛著一個血紅葫蘆,奪人眼球。
見蘇寒開啟大門,女子微微拱身行了一禮。
“小女子鄒清歌,這廂有禮了。今夜冒昧打擾,還請大俠諒解。”
“鄒姑娘,請。”蘇寒讓開身位,衝著房內虛引。
鄒清歌隨蘇寒走進屋內,岳雲軒早已整理好儀容儀表,正倚著牆邊,四十五度角仰望星空,端的是英氣逼人。
“小女子這次前來,主要是想和二位少俠達成同盟。”
“哦,同盟?不妨說來聽聽。”岳雲軒微微側頭,側顏在月光下熠熠生輝。
看的蘇寒是目瞪口呆,好傢伙,你當真不管幹什麼都要撩妹啊!
“雖說小女子剛來邙山鎮不久,但也有不少眼線,今日醫館之事,小女子也略知一二。”
鄒清歌抿了抿嘴唇,雙眸含淚,直勾勾地盯著岳雲軒,嗓音如泣如訴。
“不瞞二位少俠,小女子其實乃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