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還好,差點就要越界了。
李斯年心中一陣後怕,他衝著雲柯微微拱手道:
“今日,多謝了。”
“不用謝我,你現在可以回去告訴俠客們,我們兩人的計劃。”
“現在?”李斯年微微一愣。
不是要坑害禹王和妖族嗎?現在就要動手了?
雲柯解釋道:
“就在剛才,我已經被禹王殺死。兩個種族聯盟的對抗目標消失,之後事態如何發展,應該用不著我告訴你。”
“你是說,妖族過幾天就會和我們開戰?”
“你高估那些畜生的忍耐力了,不出今夜他們一定會動手。”
“今夜?”李斯年有些難以置信。
就算兩者是迫於壓力才聯合到一起的,可翻臉也用不著這麼快吧?
是不是太魔幻現實了一點?
“當你把一群失去韁繩的飢餓野獸放進鬧市中時,你就應當有這個覺悟。”
雲柯說著從懷裡掏出一疊符篆,遞給李斯年。
“我明白了”
李斯年嚴肅地點點頭,從雲柯手中接過符篆。
“這是什麼?不會真是道士用來治病的符水吧?”
“治療傷勢用的,可內服可外用。”
雲柯靠著椅背,懶散的揮揮手,示意李斯年可以走了。
等到後者即將出門時,他又補了句。
“回去告訴你們俠客,今夜的動作要快,要狠。別把妖族看的太輕。有時候,敵人暴露在你眼皮子下的力量,往往只是為了讓你麻痺大意,沒有哪個勢力會蠢到在開戰前就傾巢而出。”
“我記住了。”
李斯年轉過身來,一手拉住房門,衝著雲柯微微一笑。
“你說的對,沒有那個勢力會蠢到在開戰前傾巢而出,我們俠客也不蠢。”
“但願如此。”
砰!房門關閉。
望著空無一人的小屋,雲柯從懷裡掏出一張貼身紙人,和一枚虛雲宮玉牌,以及一縷帶著淡淡龍氣的長髮。
在和禹王最後的對拼中,雲柯最後一秒捨棄劍芒,將僅存的飛劍符能量化做劍氣,斬落禹王髮絲的同時,將最後一張替身和髮絲一齊射出密林。
幸虧在雲宮算術的遮掩下,雲柯成功瞞過了禹王,讓他認為自己已死。
替身又返回剛才埋下玉牌的地方,順利拿回玉牌,迅速下山,最後和李斯年在這座鎮西南的無人小屋裡碰頭。
雲柯站起身,走到屋子一角,面對牆壁戰立。
“看到那個缺了一塊的轉頭沒?左下三寸,注入法力。”
雲柯依言照做,找到那塊看起來平平無奇的轉頭,向其中注入法力。
隨著法力注入,轉頭表面閃過一道白光,接著被無數劍氣斬成齏粉,隨風而逝,露出一個滿載符篆的洞窟。
“三十張飛劍符,三十張小雷符,二十張六甲符,二十張巨力符,二十張神行符……不需要再多備幾張替身紙人?”
“那玩意兒沒用,替身紙人的戰力和符篆多少成正比,你死了符篆也就沒了,要那麼替身有何用?”
“你在撒謊。”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你我本為一體,對自己都不敢正面承認自己的弱點,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墮落?”
沉默片刻後,本體的靈覺才繼續波動。
“你什麼時候看出來的?”
“一開始我就知道,半瞎子的身體不是那麼好用的。小兒舞大錘,稍不留神便會傷到自己。更何況,你肩上的擔子並不輕鬆,第一天的時候,我們可是半點兒法力都感應不到。你已經給多少人,算過命了?”
街道上,一個鬚髮毛躁,蓬頭垢面地老者停下腳步,他抬起手臂,手指上泛起點點光暈,幾乎弱不可見。
“放心,支撐到劉啟功大壽那天,還是不成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