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拳不二打!!!
李斯年瞳孔猛地一縮,又迅速恢復正常,他雙手緊握長槍,擺好架勢。
“如果這次你能不死,到了外面,我會去找你的。”
“找我?試試看嘍。”雲柯聳聳肩,不置可否。
大街上,雲柯坐在攤位面前,扯開嗓子大聲吆喝:
“算命咯,鐵口直斷,半仙傳人……”
街上路人行色匆匆,大多對雲柯的吆喝視而不見,極少部分也只是衝著他調笑幾句,根本沒人上前。
畢竟,半瞎子這十年來從沒算對過一件好事,倒是誰要死了,他一說一個準。
雲柯見沒人過來,也樂的清閒,將一張紙人符擺在面前,手拿銀針對準符篆上畫的人體簡圖,左手藏在袖袍內,一枚銅板在指尖飛舞。
“準備好了嗎?”
雲柯點點頭,突然鬼使神差地指著醫館說了句:
“等會兒你要是把醫館拆了,可又得賠錢了。”
轟——,恍惚間,雲柯似乎看見了火山噴發。
李斯年的情緒被徹底引爆,他什麼也願想了,腦子裡只剩下一個念頭。
讓那個老頭,永遠閉上他的鳥嘴!
“去死!”
長槍化作殘影,熾熱的內力讓空氣陡然變得焦灼起來,一股鐵鏽混雜著鮮血的腥氣撲面而來。
什麼也看不見,替身的身體強度也就稍稍強過普通人,李斯年此刻的速度,已經遠遠超過替身肉眼的極限。
雲柯緩緩閉上雙眼,接下來的戰鬥,完全移交本體。
閉上眼睛?你以為你是誰啊?李景林在世他也不敢如此!
殺意,將雲柯身形牢牢鎖住。
李斯年宛若一道幽魂,藏於滿天槍影下,殺機鎖定,只等雲柯露出破綻,他的槍尖便會出現在後者眉心。
銅板轉動。
左前方,踏步!
差之毫釐,謬以千里,滿天槍影中,雲柯突然邁步,以一種絕不可能出現的角度,與億萬槍影擦身而過。
似乎每一柄都差那麼一點兒,但也就是差那麼一點兒。
後仰!
一杆長槍橫掃,幾乎是擦著雲柯喉結掠過,熾熱的血氣將槍尾處遮蔽了,看不見持槍之人。
“嗖——”
再退!右後方側身!
槍尖憑空出現,紅纓打著旋妄圖擾亂視野,在槍影即將消失之際,以一種詭異、刁鑽的姿勢直刺雲柯咽喉。
長槍很快,可依舊慢了一步。
幾乎在同時,長槍遞出的瞬間,雲柯緩緩側身,槍尖與衣訣親密接觸,帶起一陣狂風。
左!右!側身!後退……
袖袍裡,三張神行符化作灰燼,眨眼間在滿天槍影中散落無形。
你快,我更快!
李斯年就像浸泡在冰冷暗河中的捕魚人,每次看似即將成功,卻總擦肩而過。
而那隻被他盯上的魚,卻藏身暗河深處,冷冰冰地注視著他。
“懦夫!你就只會躲嗎?”李斯年一聲大吼,內力被他壓榨到了極限。
槍尖冒出一簇火焰,隨著槍身舞動,在空中畫出一道道火網,妄圖限制雲柯的剩餘空間。
兩人從醫館一角來到另一角,空氣似乎都被打碎,每一次呼吸,雲柯都能感受到肺腑的灼熱。
那是李斯年為了打敗他,而高漲的熾熱!
那是一個武者,奔騰的熱血。
可惜,我不是武者。
雲柯側身後仰,一杆長槍從他面前飛過,二者同時側頭,四目相對。
“既然如此,那我就如你所願。”
雲柯探出二指,指向李斯年雙目。
銀針輕揮,劃過紙人雙眼。
“啊——”
李斯年剛剛轉身,正準備繼續發動攻勢,突然眼前一黑,接著傳來一股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痛楚,腦海當機,內力頓時失控,附著在體表的內力渙散。
“不對,危險!”
習武十幾年的經驗勝過了大腦,下意識的,李斯年勉強凝聚內力,長槍舞動,在面前撐起一道屏障。
“反應不錯,可惜了。”
砰——
屏障連一分鐘都沒有擋住,便被另一股鋒利的能量,以蠻橫不講理的姿態強行擊破。
雲柯閃現到李斯年面前,低著頭,嘴巴杵在後者耳邊。
“年輕人,戒驕戒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