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藉此印施展九霄天雷咒將威力更大,木陽一出手便是自己現在唯能拿得出手的,也時天衍道派對強敵時威力最大的一種法術。
而融陽在木陽施展九霄天雷咒後,也瞬間口吐玄咒,一團清氣自她的嘴裡吐出,在吐出的那一瞬間,化為一條青蛇。青蛇在虛空之中一扭便已經消失了,再現之時則是已經出現秀庵的身上,化為一根青繩將秀庵捆住了。青繩散發著陣陣清光,這是屬於“捆仙繩”的一種,捆仙繩本身也是一種法術的名字,天衍道派有類似的法術,名叫“一念困靈法咒”。
她與木陽是同門弟子,又是同屬一脈,在一起數十年了,當木陽突然出手之際,她也立即出手了,而木陽的九霄天雷咒雖然威力大,但是卻並不能夠瞬間攻敵。卻能夠吸引注意力,融陽的“一念困靈法咒”雖然只是困敵,但是卻能夠讓秀庵一時之間無法動彈,這樣木陽的九霄天雷咒就能夠順利的施展了。
兩人配合的極好,若是秀庵被這九霄天雷擊在身上,縱然她身懷大神通也得重傷。
只見天空之中那喚雷總納大印上的雷光越來越盛之時,捆著秀庵的青繩突然之間燃燒起來,那焰火不是凡焰,而是法華密宗的一樣密法,名叫淨世琉璃焰,此焰不可燒實物,卻能焚靈念與法咒,如“一念困靈咒”這種在淨世琉璃焰下便能夠被燃燒,而且法寶之中的神意烙印同樣會被燒滅。
第24章 可敢應人劫
融陽臉色大變,那“一念困靈咒”被淨世琉璃焰燃燒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這法咒被破了,她心裡也清楚自己的法咒並不能夠將秀庵困住,但是沒有想到會這麼快就被破去,幾乎連一息時間都沒有,她此時才真正地感受到天衍道派的靈力散的多麼厲害,要不然的話,那根由她本命靈力所化的青繩豈會那麼容易被焚去。
只見秀庵一揮手,一片淨世琉璃焰湧上去,白色的琉璃焰瞬間將“喚雷總綱大印”給淹沒,大印上的越積越厚的雷光猛的爆開,隨之散去,木陽在大印之中的神念烙印被燒去,大印化為一枚小白印翻落而下,被秀庵伸手一招落入掌心。
木陽一口鮮血噴出來,融陽那一口本命精氣噴出化了‘一念困靈咒’,同樣的神色萎靡,而秀庵不過如彈衣扶帽一般的輕鬆,只聽她寒聲道:“兩道道友,天衍道派雖沒落,卻還有名存,你們看那清陽,渾身魔氣湧動,他日致使天衍消名之輩必是此人,兩位道友好好地站在這裡當還有迴天衍之時,如若不然,唯能於這滾滾紅塵之中廝混了此殘生,切莫自誤。”
木陽嘴角鮮血未摸去,他盯著面前如高山一般不可逾越的秀庵,說道:“修行不過是個人之事,哪裡需要你來說三道四,我們天衍道派若不是有你們在後面伸手,又豈會分崩離析。那渡塵金橋本是三派共同祭煉而成,現在卻被你們兩派把持,這般行事,又有何臉面說這些。”
“天衍道派氣數已盡,兩位道友能夠與我們來這下界人間,也是有些福緣,勸你們還是不要回去得好,留在這人間,尚能延續天衍的傳承。”
秀庵的樣子看上去鄭重而認真,在其他的人看來她是那麼的大度,是那麼的有高人風範,但是在木陽與融陽看來,這就是像是將腳踩在了他們的臉上。他們的師父自引天劫而渡,這是一件很普通很正常的事,更何況,歷代天衍道派的掌門都以增添本門法柱之中法意濃度而努力著,引天雷之劫而渡是一個增加法意濃度的機會,可是原本天衍道派眾弟子看來沒什麼危險的一個渡劫,靈通子卻重傷垂死,而眾位師叔與師伯也就是那一天離去,其中兩位師叔分別投了法華密宗與滄浪劍宮。
這個事實,讓木陽與融陽認定了諸位師叔和師伯帶著本門法基離去,是有他們那些門派在後面,這其中定然有陰謀算計在內。
“這天下間,只聽聞應劫而死的求道人,何曾有過老死於人間的修士。”木陽眼睛赤紅地說著。
秀庵看著木陽,突然問道:“既然如此,那木陽道友是否要應貧道這人劫?”
木陽明白,她這是突然對自己起了殺心。一個人若想要殺一個並不一定要對別人有仇,尤其是修行人。
人之一生,處處是劫。木陽此時所面臨的便可稱之為人劫,若是退,那便是避劫,剛才他這些行為可稱之為主動去渡劫。
木陽與融陽相視一眼,彼此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那一絲決然之意,修行之人又何懼天地人劫,更何況,師兄還在淨世咒下堅持,自己又怎麼能夠眼看他身死道消。
然而人劫是相互的,秀庵是木陽與融陽的人劫,清陽子又何嘗不是她的人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