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傳話的丫鬟應了一聲,福了福身子轉身就退下了。
只一會兒功夫,就領著眾位妃嬪從外頭走了進來。
走在最前頭的是近日來最得寵的穆妃,之後是琴妃,淑妃和安妃,最後頭進來的就是一些低位妃嬪,嬪位,貴人,常在之類的。
眾妃嬪進來,見著站在殿內的肅王和肅王妃,俱是詫異不已。
皇后娘娘今早特意傳下話來,說是冬日寒冷,叫各宮的妃嬪晚上半個時辰再來請安。
原先她們心裡頭還覺著奇怪,俞氏執掌六宮多年,寬不寬厚後宮的人豈能不知?又哪裡會真的體恤她們。
如今見著肅王和肅王妃,還有跪在地上的那個丫鬟,眾人心裡頭隱隱猜出幾分來。
皇后娘娘怕是有什麼事,要叫她們這些妃嬪在一旁聽著呢。
“嬪妾給皇后娘娘請安。”眾妃嬪收斂了心思,上前幾步,齊齊躬身請安。
“都起來吧。”俞氏朝眾人掃了一眼,才出聲道。
“謝皇后娘娘。”
眾妃嬪謝過,這才站起身來,各自站在一旁,隨後又全都將目光落到了跪在地上的半夏身上。
也不知,皇后娘娘叫她們看的,到底是怎樣一齣戲。
鳳鸞宮內,氣氛一時間變得有些凝重和詭異起來。
“半夏,將你知道的事情說給眾位妃嬪和王爺聽聽吧。”俞氏的聲音裡透著幾分冷意,叫人後背不由得泛起一股寒意來。
“是。”半夏深知,到了這個時候由不得她不說,她若不說,就難逃一死,皇后娘娘豈能饒得了她。
她應了聲是,深吸了一口氣,才顫抖著聲音將事情說了出來。
“娘娘,奴婢要揭發。。。。。。揭發肅王妃未出閣之前就與人有私,而且私相授受,又常有書信往來。”
半夏一口氣說完,就伏下身子將頭磕在了地上,肩膀顫抖著,透露出她心底的恐懼和不安來。
半夏的話雖短,卻還是震驚了在場的眾位妃嬪。
私相授受,與人有私?
這八個字,無異於驚濤駭浪,叫人震驚的瞪大了眼睛,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眾妃嬪的視線全都朝徐昭和韓子煜看去,看看徐氏此時是個什麼表情,而肅王殿下,知道自家王妃未出閣時就與人有私,又會不會氣的臉色鐵青,當場就將肅王妃掐死在殿中。
肅王是個什麼性子,不僅是她們這些宮裡頭的人,這滿京城的人都是知道的。
出乎眾人所料,聽到半夏的話之後,肅王殿下的臉色依舊平靜,只是眼底露出幾分嘲諷來。
而肅王妃徐氏,卻是輕聲笑了笑,開口道:“原來,皇后娘娘傳召兒媳和王爺進宮,是準備了一場鴻門宴。”
徐昭這話既是大膽又藏著幾分不敬,俞氏當即就沉下了臉,猛地一拍桌子。
“放肆!”
面對俞氏的惱怒,徐昭只福了福身子,恭敬地道:“娘娘息怒,並非兒媳放肆,只是這丫鬟胡言亂語,想要壞了兒媳的名聲,兒媳才不得不多嘴說上一句。”
“不然,事情傳到外頭去,知道的明白兒媳是笨嘴拙舌,不會辯解,不知道的還以為兒媳真就做了那私相授受的事情呢。”
徐昭這話絲毫都沒給俞氏一分臉面,更是頗有幾分諷刺之意。
這話說出來,眾妃嬪看著她的目光便多了幾分不同。
早聽說肅王妃性子十分溫和,如今見著,倒是傳言不真,這位王妃,還是真有幾分脾氣的。
也是,若真是個嬌滴滴溫吞的性子,又豈能入了肅王殿下的眼。
聽徐昭這番狡辯,俞氏心中大怒,指著徐昭道:“徐大人真是教出個好閨女來,做了這等不知羞恥之事,還敢在本宮面前放肆,來人,給本宮壓著她跪下。”
俞氏的話音剛落,就有一個身材粗壯的婆子上前,還未碰到徐昭的衣裳,就被韓子煜猛地一腳揣在腹部,整個人都踹的飛了出去,撞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發出劇烈的響聲。
緊接著,嘴裡就吐出一口鮮血來。
在場的妃嬪深居後宮,未入宮時也是家中嬌女,哪裡見過這樣的陣仗,有人尖叫一聲,滿是驚恐的躲開了。
眾妃嬪看著韓子煜的眼中帶著濃濃的懼怕。
早就聽說肅王殿下做事由著性子,又是個格外狠戾之人。如今親眼見著,才知道傳言不虛。
這嬤嬤可是皇后娘娘跟前的人,王爺說動手就動手了,絲毫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