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隊球員是這樣的。要麼就是自己出去單獨住,這對於那些年紀稍大一些,諸如周易這個年齡的球員就是這樣的。
這麼做一方面是為了避免一個球員長期打擾固定一家人的正常生活,畢竟讓一個外人住在自己家裡,純粹只是因為這家人對於俱樂部的愛與熱情,但俱樂部不應該任由這種愛與熱情變成球迷家庭的一種負擔。
另外一方面原因則是希望球員能夠學會自立,獨立生活的能力在社會上是非常重要的,不管是職業球員還是從事其他什麼職業都是如此。歐洲俱樂部很看重球員管理個人的能力,如果一個球員連自己的生活都照顧不好的話,一般來說,這樣的球員就算是天資卓越,也不太可能在職業足球領域取得什麼太好的成就。
所以年齡到了的球員是一定要獨立出來的。
而且球員本人也往往更喜歡自己一個人生活,而不願意長期借住在別人家中。因為那樣,最起碼……帶幾個妹子回家玩遊戲什麼的就一點都不方便了……
“啊……原來,已經一個賽季了……”瓦格納太太也反應了過來,這個規定她自然是知道的,只不過和周易住在一起讓她很開心,一點也沒有和一個生活習慣完全不同的陌生人住在一起的不適感,所以不知不覺間她就在腦海中自動遮蔽了這個規定。
“可你是去年十一月底才來到我們家的啊……”馬克也想起來了,俱樂部裡確實有這樣的規定,但他捨不得周易走,還想摳摳規則的字眼。
周易扭頭看向馬克,微笑著說道:“其實我也捨不得你……”
馬克聽到周易這麼說,扁著嘴都快哭出來了,沒想到周易緊跟著說:“……的遊戲機啊,馬克。”
“啊?”馬克一臉呆滯地看著周易。
“噗。”本來在旁邊好整以暇準備看一出溫情脈脈戲的科塔娜,就這麼將自己剛剛喝進口中的酒噴了出來。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都被她吸引了過去,科塔娜有些尷尬又有些怨恨地瞪了周易一眼,連忙用餐巾擦著被她噴到了桌上的酒液,同時她還不停咳嗽著——被剛才的酒嗆進了氣管裡。
馬克扭頭看了一眼自己姐姐的窘境,對她少有的狼狽不堪並沒有什麼驚訝和興趣,而是又轉回了目光,瞪著周易嚷嚷道:“你竟然不在乎我們倆的友誼?!”
“什麼話,你不覺得你那臺遊戲機就是我們友誼的最佳見證嗎?這是一種修辭手法,你懂嗎,馬克?這叫睹物思人,我看到那臺遊戲機,就會想起你……”
周易這番話倒是讓馬克好受了一些,他咧著嘴笑了起來。
“……那糟糕的遊戲技術。”周易把話說完了。
“哈?”馬克愣了一下,然後反應過來,掐住了周易的脖子,“啊啊啊啊!你死定了,周易!!你戲弄我!”
被掐著脖子的周易連忙舉手投降,翻著白眼嚷嚷道:“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馬克別鬧了!”瓦格納太太真怕周易被掐出什麼個三長兩短來,連忙阻止自己的兒子。“你掐痛周易了!”
馬克委屈的說:“媽,到底是我還是周易是你親兒子啊?”
“瞎說什麼?”瓦格納太太瞪了馬克一眼,“周易不是我兒子勝似我兒子!”
“啊啊啊!周易,你搶走了我媽媽的愛!”馬克又嚷了起來。
周易翻著白眼,吐了出兩個口水泡:“怪我咯?”
“好了,馬克,住手!你看周易都吐白沫了!”瓦格納太太急道。
這一刻,馬克家的餐廳前所未有的熱鬧……
※※※
周易攙扶著馬克走到了他的房間門口,然後問:“馬克,要去來一盤嗎?”
他朝遊戲機努了努嘴。
“我喝多了,周易……”馬克緩緩搖頭,說話吐字都不是很清晰了。
“我知道啊,馬克。”周易點頭道,“所以才要和你來一盤啊,好好教你做人!”
馬克白了周易一眼:“趁人之危,勝之不武!”
“這叫策略,策略你懂嗎,馬克?好吧,我知道這詞對你來說有點難……簡單來說,戰術就是要用自己的長處來針對敵人的短處,我能輕鬆擊敗你幹嘛要和你硬碰硬呢?”周易一本正經地說道。
馬克聞言嘿嘿笑著:“對啊,周易,你就總是這麼幹的。在球場上,你總會跑到誰都沒注意到的空當去接球,你真狡猾……”
“說得好像你不會一樣。”周易白了馬克一眼。
“那不一樣,那不一樣……”馬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