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著?以往都是你出行敲鑼打鼓,如今我也有了,你還不許我樂呵樂呵?我敲的可是我爹爹幫我修的好,祖宗有靈給後輩兒賺的,怎麼你不順耳了?”
顧巖笑笑,只是看他,看著顧山親自去後面取了腳凳,放置在地上,氣哼哼的繼續抱怨道:“我知你的意思,得了,國公爺,下來吧!”
嘴上是這麼說,卻依舊伸出手想扶,可顧巖卻不許他扶著,他是自己蹦下來的,於是顧山只能撇撇嘴。
顧巖下車與自己的大弟弟互相看著,看來看去,倆人都恓惶起來。
“幾年不見,腦袋上著了大色了,瞧你那一腦袋老白毛!”顧巖譏諷他。
顧山立刻反駁:“大哥都成了老雜毛了,還不許我添幾根?”
顧巖長長嘆氣道:“能不白嗎,都多少年沒見了,自從爹爹去了,有……九年了吧?”
顧山點點頭,不再擺他的侯爺譜,嘆息了一下道:“哎……可不是,都是兒孫滿堂了,如今還是借了祖宗的光,哎,老哥哥,我是萬萬沒想到能有這一遭。”說道這裡,顧山熱淚盈眶起來,他是真沒想到,他在北地,這二年日子頗為難過。今上前陣子一直逼著他交兵權。可誰能想到呢,如今他都六十二了,還能弄個縣侯做做。
顧巖此刻,那種感覺真是難以描述,他是實在想告訴老二,這些事兒,都是他跟老七乾的!可嘆,這種美事兒,就只能自己偷著樂兒了。
兄弟倆唏噓了半天,顧山回頭瞧瞧便問顧巖:“老東西,我不想你,咱家的小郡公爺呢,我只想他,我在北地給他尋了好多好玩的東西,前日子我得了一對純白的小駱駝,給弟弟都帶了,他一準兒喜歡。”
顧巖回頭,看著望不到邊兒的隊伍,又瞧瞧天氣兒便說:“他不知道你來,在後面呢,今日天冷,小七身子單薄,他有足疾,最畏冷,還是腳不要著硬地冷土的好,咱先去驛站,到時候,引著全家見見才是。”
顧山點點頭,往後看看,想起自己小弟弟,八歲前老爹也是這麼慣著,那小腳丫硬是沒下過地。如今老爹去了,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