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閒人,真正用在國家建設,民生上的錢,只佔了賦稅的十分之四都不到……此其三……
這烏頭巾,越說越氣,竟又把顧巖拿餅子丟士大夫首領,曹大人的事蹟拿出來譏諷。
於是便再次點起了書生們的怒火,他們便一個個的開始子曰起來。
那個說:仁義與禮儀,天下本源之道,恭寬信敏惠,仁德根本……這個是孔聖人的思想本源。
那個說:盡心,執行,知天后天人合一,才是天下最仁德的政策,這個就是孟子了。
那個說,自然無為,輕物重生,人道才是世界本源。
總之,不管那位子曰過,總之沒有一位子曰武人,是治世最需要的一群人。
最後不務德而務法與與仁若考吵了起來,烏頭巾便出來總結,我們的想法都正確,但是我們只是一介書生,權利都在那些貪官汙吏,好戰喜殺的惡人手中,如今只有一起團結起來,把力量集中起來,一起去無疆門(皇宮正門)呼籲,上達天聽才是正理。
頓時那群人激盪了,激動了,激昂了,有人磨墨,有人鋪開竹簡準備撰寫倡議書。
輕輕的打個哈欠,顧昭想回去睡覺,他有些不屑,槍桿子思維模式是他在現代受的教育,再加上他是顧巖的弟弟,顧巖那一身的傷疤告訴他,這些武人付出的可是一腔熱血!
對於這些書生意氣的人物,他只能在心底深深的鄙視,轉身,正要叫自己的小侄兒回家,他卻看到,顧茂昌正指揮著花舫的船家調轉船頭準備撞那書生的花船。
那船家猶豫,他便自己搶了撐杆,使幾下牛勁,對著那艘花船就撞了過去,一下不夠,他是連續好幾下的猛撞。
顧昭正要阻止,說時遲那時快,只聽得“咣噹!”一聲巨響,顧昭忙攀住一邊的花舫門板,撐了幾下才穩下來,好在他常年在海上,對這個倒是不怕的,只是可憐身邊正想偷吃的這小丫頭,只嚇得一聲尖叫,二聲尖叫,尖叫連成了片。
他們在的這艘花舫原本就是這湖上最大的舫船,那邊書生那艘很可憐的被撞擊的便猛的側翻過去,頓時有人落水,湖面一派混亂,有喊救命的,有撈人的的,有大罵的。
撞完,顧茂昌一丟杆子,咬著一隻大柿子,站在船邊看熱鬧,他的朋友們對這件事也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笑眯眯的站在那裡指指點點,不時大樂,顯然,這樣的事兒做的多了,根本不算什麼。
“你這人,怎麼這般衝動,他們只是說說,又不掉塊肉。”顧昭有些氣憤,指著顧茂昌罵,好人師的毛病又出來了。
“我沒撞死他們算好的,他們辱罵阿父!”顧茂昌指著水裡撲騰的幾人繼續罵。
“說說又如何,能少塊肉?”顧昭無奈,卻只是最起先的時候語調高了一下,接著又恢復平緩。
“他們說,我爹是頭大患!我若不撞,才枉為人子!這書生必然跟咱家有仇,不然怎麼到處辱罵咱家?”顧茂昌怒火熄了,這才想起這是跟著小叔叔一起出來的,怕小叔叔回去告狀,他忙賠了笑,用哄孩子的方式點顧昭的火氣,生怕他回去告黑狀。
“這些瘟生,這不就是指著咱老顧家臉罵嗎?咱家跟著先帝征戰那會子,可是死了六個爺爺的,四叔叔也是戰死的,天下大亂的時候,也沒見這些狗屁讀書人在那裡?現在天下太平了,又出來罵武人?端得不要臉,皮厚如城牆!小叔叔,您說,侄兒說的沒錯吧?”他說完小心翼翼的看顧昭的臉色。
顧昭嘆息,隨手用桌子上的鼓棒,敲了下侄兒的腦袋道:“……你是不是覺得你小叔叔沒長腦子?”
顧茂昌捂著腦袋哎呦,一副可憐樣子道:“哎呦!侄兒怎麼敢啊,叔叔回家,只需隨便一說,侄兒就慘了,好叔叔,饒了侄兒這一遭成不?侄兒送您一對純白奶貓,可好玩了。”
顧昭又是一棒子敲了過去,敲完他不得不帶出一絲長輩的威嚴,這個混蛋孩子不拿住他,怕是以後都要把自己當成輩分大的小土包子哄了。
“你的白貓自己玩吧,我跟你說,天下大亂的時候,不需要書生,武人在戰場是天職,你爹拿著那份俸祿,就要幹上戰場的活計。現在天下太平。自然要用文人,此乃帝王道,當是如此。還有,罵武人,也是書生這行當的一項本事,人家靠這個吃飯,你好端端的發這個脾氣做什麼?天下書生多了去了,罵得過來嗎?真真多事,如今撞了人,瞧瞧你今日怎麼收手!”
愚耕先生原本臉上並不高興,畢竟顧茂昌罵的都是讀書人,聽顧昭這麼說,他倒是真真大吃一驚,在一邊上下打量這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