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還是父慈子孝的,可如今……自己過來,是給紀天堯幾句話招來的——什麼這待月樓裡戲子跟雲翔有了瓜葛——這還了得?!他就知道,讓這小子一個人出來,就是個錯!
面帶怒意,腳下惡狠狠地踩著青磚石板,展祖望帶了一行人走進了待月樓。
“展老爺,哎呀,稀客稀客!”金銀花急忙迎上去,“快請上座——上座!”
“嗯,你們這待月樓裡……唱曲兒的姑娘——是好看得緊啊。”展祖望坐下,抬眼瞄了瞄戲臺上,現在是個小姑娘在唱打豬草——果然是黃梅戲啊……思緒,回到了當年……二十年前的戲臺上,品慧也是這樣……拿著籃子,笑容就好似山水間最純淨的那一抹雲——可惜……她始終……是個戲子……
“那可不是,一會兒您看看,我們這兒的丫頭啊,絕不比那大地方的差!”金銀花笑了笑,眼睛往臺上飛了飛——果然,當蕭家姐妹倆一起走出後臺的時候,全場震驚——而金銀花也如願地看到展祖望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異樣。
姐妹倆唱的是一出《雙救舉》,一個是小姐一個是丫鬟,唱得十分靈動。那演小姐的,就是當時在唱對花的時候那個扮女娃的姑娘,而演丫鬟的卻是扮男娃的姑娘——現在,她們二人可不是唱曲兒的了——只要一開腔,就把黃梅調甩起,現在的這倆姑娘,已經是戲子了——雲翔跟她們牽扯不清……實在是……丟人!這倆丫頭,跟品慧年輕時候比起來,實在是……差太多,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