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動手,卻沒想到……莫非這小野貓是看開了想明白了?
“嗯?”瞥了他一眼,一低頭把方才被自己摔在地上的人拽了起來,“做麼事?”
“我……”
“你是故意的。” 看了看雲飛臉上的傷,青紫一片,還有點腫脹,似乎……好看多了。
“我當然是故意的。”沈世豪一挑眉,似乎聽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似的,“他該打——要不是礙於你面子,老早就要好好讓他吃虧了——唉……現在都後悔了。”
“哼……你……沈世豪——你好樣的!”這個時候,雲飛還沒認清自己所處的形勢——或許他心裡也一直以為雲翔不會真的對自己不利。
“哪裡輪到你說話了!”一拳過去,打在他肋骨上——這次動手的,是雲翔。
一百一十七、說笑
一百一十七、說笑
“滾。”聲音很淡,很平靜,說出來的話卻顯得那麼絕情。
“……”展雲飛愣住了,他不能不愣——雲翔很少這麼說話的,要麼就是飛揚跋扈的,要麼就是癲狂囂張,要麼就是精明頑皮,可是現在……偏偏是淡然,淡然的如同一池秋水,平靜得讓人不敢碰觸。
“這裡不歡迎你。”見他還不走,雲翔有點厭煩,甚至連看都懶得看他,“滾吧。”
“雲翔……雲翔……”展雲飛哪裡能容忍他這樣對自己說話,即便不是喜歡不是愛,最少也要恨自己……可是……現在的雲翔看著自己就好像面對一粒毫不起眼的灰塵,甚至連拂拭也不願意。
“我說——你滾。”最後重複一遍,一提下襬,就要離開,剛抬腳,卻又想起了什麼,轉頭瞥了沈世豪一眼,挑眉,“怎麼,還留在這裡看戲?”
聞言一笑,沈世豪也撩起下襬跟了過去——至於展雲飛,自然有人“送”他離開。
已是黃昏,出了鄭府,一路往郊外而去。
路上卻有殘雪未消,穿著皮靴,踏上去,就會“吱嘎吱嘎”作響。
一路無言,或者說根本不用說什麼。
雲翔看了他一眼,笑了笑,繼續往前走——不騎馬,不坐車,為的就是享受走路的這份悠閒,儘管,天還很冷。
“到了。”停了下來,雲翔上前敲了敲別院的大門,門,應聲而開,迎出來的是個中年女人,頭髮盤得整齊,身上藍布衫子也十分乾淨清爽,許是太冷了,裡面穿了棉襖,顯得略略有些厚重卻並不笨拙——這女人沈世豪認識,是雲翔的母親。
“娘。”雲翔笑著進門,拉過母親的手,放在手裡暖著,“怎麼親自出來了,不是還有遲媽她們麼?”
“一聽見敲門我就知道是你,當然要出來看看我兒子了。”品慧笑得驕傲我爭了一輩子,“就你這麼個兒子出息得什麼似的。”還是母子,還是骨血親情,儘管過往種種也有讓人心寒的時候,卻不能不說,對於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還是心疼的。
“娘,沈老闆也來了。”或許是有點不好意思了,放開品慧的手,雲翔急忙說。
“喲,瞧我,見了兒子就高興得什麼都忘了。”面帶尷尬,“沈老闆,雲翔多蒙您照顧了,他年輕,經驗少,這日後也要您多多幫忙才是。”忙閃了身,“快進屋裡坐,這冬天啊,就是冷……又是早晚最甚,可千萬彆著涼了……離家在外的……不容易……”
“伯母放心,我……會照顧好雲翔的。”臉上路出的微笑不是禮貌性的示好,而是發自內心的高興,或許,還有點點希冀——雲翔,帶他來這……看了看那狀似沒心沒肺的小野貓,見他也在看自己,不由得挑了挑眉,眼神飄到品慧身上,做了個“岳母”的口型。
見他笑得發壞,好像是偷了腥的貓一般,雲翔也只能瞪了他一眼,只嘆無奈——誰見過這麼厚臉的人,簡直……氣死人。
屋子裡的確暖和,火盆裡的炭火很旺,紅紅的,也把房間映紅了,順帶著,也映紅了人的臉。
“你們坐著,我去廚房看看。”難得兒子來,當孃的自然要親自下廚,品慧雖然在大戶人家做姨奶奶,可這手頭上的功夫卻不曾荒廢。
房間裡,仍舊剩下他們兩個。
“這麼著急帶我見岳母啊?”沈世豪見他母親出去了,忙湊了過去,“怎麼,不生氣了?”
見他一臉討好,搖搖頭,只剩下無奈:“我又沒生氣。”
“沒生氣?”伸手去刮他鼻子,卻給他躲過,沈世豪的手就尷尬的在空中轉了個圈回到自己鼻子上摸了摸,“那幹嘛不說話——害我擔心半天,還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