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魍魎心中,鬼魁部隊是為了韓家的榮譽而戰,而極地黑狼是為了金錢而戰,兩者根本不在一個檔次,可偏偏韓家似乎奈何不了極地黑狼,這讓魍魎異常憤恨。
再者,索菲娜的個人品行比一般僱傭兵還要惡劣,見錢眼開,缺乏誠信,毫無正義,性格崩壞,殘酷無情。。。
說實話,不久前婚約談判的破裂,魍魎內心深處是非常樂意看見的,要是讓這樣的女孩嫁入韓家,而且在未來成為韓家主母,那還得了?
就算這是韓家為了聯合極地黑狼而考慮,但從個人角度來看,魍魎非常厭惡這場婚約,在他眼中,韓暮無疑是韓家至寶,尊貴無上,而索菲娜呢?不過是個渾身硝煙,比陰溝裡的老鼠還不如的爛貨!
更可氣的是,這種爛貨居然還把他最得意的弟子影月帶上了歪路!
要不是魍魎已經年邁,真是沒什麼再戰之力,否則他非要給索菲娜一點教訓不可!要讓她知道,韓家的高貴,絕不是她這種野狗能玷汙的!
不過,想歸想,魍魎並沒有讓這種情緒在臉上出現太久,雖然不知道韓暮是怎麼想的,索菲娜此時是韓暮的貴客。
韓暮還特意交代過下人,只要不是原則問題,那麼什麼要求都滿足索菲娜,不要忤逆她,更不要對她有什麼敵意。
這不,像索菲娜這種為客不尊,在別人本家還半夜出來亂跑,居然還一邊逛一邊抽菸,真不知道這條野狗是不是把自己當成主人了!
魍魎平復了一下內心,重新掛起了虛偽的微笑,他說道:“晚上睡不著,必有心事,索菲娜小姐,這裡就我們二人,您是否願意和我談談?”
索菲娜聳了聳肩膀,挑著眉毛說道:“可以啊,雖然我不太願意和長得比我難看的人分享心事,因為看著對方臉上的皺紋我會感覺噁心,不過現在是晚上,也看不清對方的臉,也就無所謂了。”
魍魎差點沒被索菲娜的含沙射影氣死,他本來就只是客套地一問,在他心中,索菲娜不過是低賤的野狗,以他尊貴的身份,為什麼要主動和這種人談心?沒想到,這索菲娜不僅沒感覺榮幸,還反客為主,蹬鼻子上臉!
魍魎壓制住了內心的煩躁,耐著性子說道:“那麼,我就斗膽一問了,索菲娜小姐究竟在煩惱什麼?”
索菲娜掐滅了雪茄,望著夜空,一副詩人面貌般惆悵地問道:“你說,對於‘愛’,怎麼算對,怎麼算錯。”
魍魎眯了眯眼睛,他沉默了一會,微笑著問道:“索菲娜小姐,容我問一句,您是在指誰。。。我聽過傳聞,據說您和您的哥哥。。。您是指他嗎?”
“老頭,不是說好推心置腹了嗎?你別給我裝傻,我知道那兩個人是你派來的,整個韓家知道我和影月關係的只有你和韓暮,你家少爺可不會幹這種偷偷摸摸的事情。”
魍魎並沒有因為被戳破而有絲毫慌張,他的臉上仍掛著虛偽的微笑,說道:“抱歉,既然如此,那就敞開窗戶說話吧,對於愛這種事的對錯,其實物件很重要,就普遍的世俗觀念來說,血緣,年齡,性別,乃至社會關係,都會被拿來判斷愛的對錯,我並沒有深入探究過這類問題,所以,我想我的觀念和世俗是差不多的。”
索菲娜無奈地聳了聳肩膀,她隨便找了個石階,也不嫌髒,就直接坐在了地上,這個舉動也是讓魍魎不禁厭惡地皺起了眉頭,而她似乎並沒有注意到魍魎的微妙表情變化,自顧自說道:“哎,這也沒辦法啊,我也不是有什麼怪癖,也不是故意要觸碰禁忌,只不過剛剛好喜歡上兩個人,而恰巧這兩人一個是我哥哥,一個是女孩,僅此而已。”
魍魎微笑著搖了搖頭,他突然覺得,這條骯髒的野狗說話還有點意思。
“既然造化已經註定,我們天生便已經不能逆轉,但是,我們還是可以透過後天的認知,來評定這是對是錯,如果是對,我們可以勇敢地堅持,但如若是錯,那麼一旦堅持不改,只會一錯到底。。。索菲娜小姐,恕我多言,有些東西,還是儘早斬斷為好。”在話題的引導下,魍魎似乎開啟了話匣,滔滔不絕地說起了長篇大論,這其實也不能怪他,畢竟人上了年紀,就是忍不住地喜歡嘮叨。
只不過,魍魎並沒有發現,在朦朧的黑暗中,清冷的月光照耀了索菲娜的雙眸,她的眸中,一種隱匿許久的詭笑似乎開始愈發愈濃。。。
。。。
第二百六十九章 斷月之索
索菲娜在原地愣了好久,遲遲沒有說話。
本來,影月還滿心地期待著她會突然俏皮地一笑,然後說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