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都帶有計算的痕跡。但比恩很少說話,說的話都很坦白。而且他還是個很小的孩子,在這間屋子裡,他的恐懼和傷心都是真實的。
當然,他也曾經要求別人去殺害一個孩子。
但是這是因為他知道那對其他人有威脅。而不是由於驕傲。
我該如何抉擇呢?基督不是要求裁判要快速和徹底麼。為什麼我就不能決斷呢?我適合做決斷麼?
“比恩,我會把你的測試結果傳到戰鬥學校,讓相關的人作出決定,在這段時間裡,你願意留在這裡麼?在這裡你是安全的。”
他低頭看著他的手,點點頭,然後把頭埋到胳膊上,哭了。
阿契里斯第二天回到了他們窩裡。”我不能走,”他說,”那樣很多事情會更糟糕的。”他和平常一樣,帶他們去吃早餐。但是頗克和比恩不在了。
薩格納特吃了自己的一份,然後他到處打聽,和其他孩子交談,和大人們交談,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什麼都可能會有作用的。在碼頭,他聽到一些穿長外套的人說起早晨從河裡發現的一具屍體。一個小女孩。薩格納特找到了她的屍體,他呆在那裡一直到主管當局到達。他仍然沒有走開,他走到遮蓋屍體的防水布旁邊,沒有徵求任何人的許可,就拉開油布,他看著她。
“男孩,你幹什麼呢!”
“她叫頗克,”他說。
“你認識她麼?你知道誰會有殺她嗎?”
“一個叫做尤里西斯的男孩,是他殺了她,”薩格納特說。然後他放下油布,他已經知道了。阿契里斯應該知道他有理由恐懼,尤里西斯正在愛殺害這個家庭的成員。
“除了殺掉他,我們別無選擇。”薩格納特說。
“已經流了太多的血了,”阿契里斯說。”但是,恐怕你是對的。”
一些小孩子正在哭。有一個說,”我快餓死的時候,是頗克給我東西吃。”
“閉嘴,”薩格納特說。”我們現在吃的比頗克當頭兒時吃的好多了。”
阿契里斯把一隻手放在薩格納特的手臂上,讓他安靜下來。”頗克作了一個最好的頭領能夠做的事情。而且,是她讓我進入這個家庭的。因此,從某種角度來說,我帶給你們的東西就是她給你們的東西。”
每個人都嚴肅的點頭。
一個小孩問,”尤里西斯也殺掉比恩了麼?”
“如果他這麼做了,那就損失大了。”薩格納特說。
“我家庭裡的任何損失都是大損失,”阿契里斯說。”但是不會再有這種事情發生了。尤里西斯或者從這個城市滾蛋,或者就是死。記著這句話,薩格納特。把這個挑戰宣佈出去,讓街上的人都知道。如果尤里西斯不肯見我,他就休想在這個城裡的任何廚房中吃到東西。當他把刀子放到頗克的眼睛裡面的時候,他就應該已經意識到這一點了。”
薩格納特行了個禮然後飛跑出去。這個動作表示了服從。
他就是在跑動的時候,也沒有停止哭泣。因為他沒有告訴過任何人頗剋死時的樣子,她的眼睛成了血窟窿的樣子。也許阿契里斯是從別的渠道知道的,也許他已經聽到了這個訊息但直到薩格納特回來說了才敢確定。也許,也許……薩格納特知道了事實。尤里西斯根本沒有碰任何人。是阿契里斯乾的。就像比恩在開始警告的一樣。阿契里斯不會原諒頗克曾經打了他,現在他殺了她,因為那樣可以讓尤里西斯做替罪羊。然後他就可以只是坐在那裡談論她多麼好,他們應該感謝她,所有他做的事情都該歸功於頗克。
這樣看,比恩一直是對的。在所有的事情上。阿契里斯對家庭來說可能是個好爸爸,但是他也是一個兇手,他從不原諒他人。
雖然頗克也知道這一點。比恩警告過她的,她知道,但是她仍然選擇了阿契里斯作為他們的爸爸。她選擇了他,然後為了這個決定死去。她象海爾格在他們吃飯時宣傳的耶穌一樣。她為了她的孩子們死了。阿契里斯呢,他象個神。他讓人們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無論他們做了什麼。
重要的是,注意上帝好的一面,留在那裡。那是海爾格教的,不是麼?站在上帝那邊。
我要站在阿契里斯的那邊。我要尊敬我的爸爸,他才是實在的,這樣我們才能長大到可以自己做主。
至於比恩,是的,他很聰明,但是還沒有聰明到保住自己的性命,如果你們不能聰明到讓自己活命的話,還不如死了更好。
在此期間薩格納特已經跑到了該拐第一個彎的地方。他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