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的標槍對準靶心。我會在學校中做到足夠好,這樣總有那麼一天我將成為有權威的人,那時誰喜歡”我”就無關緊要了。那時的重要的是”我”到底是誰。
“你們大概記得吧,”男子說,”在尼羅·布蘭格從他的嘴裡放出頭一個屁的時候,我正開始說明重點。我要告訴你們的是,你們想讓別人看成一個英雄並能夠確定地位居別人的上面,但是沒有那個自信,於是需要一個目標來轉移你們可憐失落感,而且這裡正好有這樣一個目標,但是你必須好好控制自己,不要僅僅因為你覺得這個人比較容易欺負就去試圖捅他、拍他、打他、戳他,甚至不要去嘗試欺騙、煽動別人議論、象疣豬一樣背後嘲笑這類行為。你們要剋制不要這樣做,這是因為你們不知道這些人裡面將來誰最終將成為‘你的’指揮官,當你只是個艦長的時候,他會是艦隊司令。如果你們認為他們可能會忘記你們現在、今天是怎麼對待他的,如果你們這樣想的話,你們就是個傻瓜。如果他是個好的指揮官,他們會不管多麼輕視你,也會在實際戰鬥中好好利用你的。但是他們不必幫助你在你的行當裡提高地位。他們不必教你,帶你一同前進。他們不必親切和寬容。想想這些。看看你周圍的人,有一天他們會向你下達命令,而那個命令會決定你是生是死。我建議你們努力贏得他們的尊重,而不是試圖把他們踩在腳下讓你們象校園朋克一樣炫耀自己。”
那個男人又冷冷地對比恩笑了一下。
“我的賭注就壓在那顆豆子上面了,他就在那裡,他已經計劃好某天將成為艦隊司令來指揮你們所有的人了。他甚至正在考慮他將如何來命令‘我’獨自守在某個行星中的觀測臺上進行觀察,直到我的骨頭疏鬆,融化,身體象阿米巴一樣在癱在原來的位置四周。”
比恩沒有把一點時間花在考慮將來和這個官員之間的競爭上。他沒有復仇的慾望。
他不是阿契里斯。阿契里斯非常愚蠢。這個官員把比恩想成這個樣子也是非常愚蠢的。
但是,無疑地,那個男人覺得比恩會感謝他,因為他警告別人不要去騷擾他。但是比恩已經從惡棍、私生子這些惡劣傢伙的攻擊下熬過來了;這個官員的”保護”根本不需要,這隻能加大讓他和別的孩子之間的裂痕。如果比恩可以被人打幾下,他就會顯得更有人味,更能夠被接受。但是現在不可能有打鬥了。溝通的橋樑也就更難建立了。
那個男子顯然從臉上看出了比恩正在煩惱什麼。”我先告訴你吧,比恩,我不在乎你怎麼對付我。因為要頭疼的只有一個敵人。那些蟲族。如果你能夠成長為艦隊指揮官,能夠給我們在和蟲族的戰鬥中帶來勝利,而且仁慈地保護地球的安全,就是你要我把我自己吃下去,就算我是首屈一指的大笨蛋,我還是會說,謝謝你,先生。只有蟲族才是敵人。不是尼羅。也不是比恩。更不是我。所以不要把伸手到別人那裡。”
他咧嘴笑了一下,帶著憂傷。
“另外,上次有人試圖毆打別的孩子,結果他在零重力下飛過了太空梭,並且手臂骨折。這是一種策略和規則。除非你確信你比你的敵人要強大,你再動手,你不必對打鬥負責。就把它當作你在戰鬥學校裡面得到的頭一個教訓吧。”
頭一個教訓?他們要這個傢伙在飛行的太空梭上這樣地照看這些孩子而不是叫他來講課實在是不足為奇。如果你的智力有一點點跟隨了”它”的話,你將被精力充沛的敵人累倒。即使你比較弱小,有的時候也”必須”對戰爭負起責任。你”不必”等候到你”確定”你是強大的時候。你可以憑藉任何手段來”使自己”強壯,然後你可以發動突然一擊,你可以暗地搞鬼,可以卑鄙陷害,可以視而不見,可以欺騙,可以說謊,你可以不擇手段來使自己得到最高的地位。
在這架滿是孩子的太空梭上,這個傢伙,這個成人可能是唯一的惡棍,如果他也是鹿特丹大街上的一個流浪兒,他會在一個月內”使”自己餓死。假如在這之前他還沒有因為他愛說這些自以為很香的屁話而被人殺死的話。
那個男人轉身準備回控制室。
比恩對他大聲喊。
“你叫什麼名字?”
男子轉過身來,用可以殺人的眼光盯著他。”已經在起草讓把我捻成粉末的命令了麼?比恩?”
比恩沒有回答,只是在看著他。
“我是迪馬克上尉。你還想知道什麼?”
最好還是現在都搞清楚。”你也在戰鬥學校任教麼?”
“是的”他說。”我們下來,然後跟著裝滿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