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尾掃到有服務員走過來,她招了招手,“麻煩上菜。”
服務員離開之後,周延也走到了餐桌邊,看向季景辰,略帶幾分驚訝的道:“咦?季營長?”隨後又看了看傅時光,目光在兩人之間不斷來回。
傅時光回頭看了眼季景辰,笑著說:“聽老季說,你們已經見過了,應該就不需要我再介紹了吧。”
其實傅時光並不太習慣喊季景辰為老季,目前為止,就只在何桂花面前這麼叫過,好像在家屬院裡,大家都是這麼稱呼自己愛人的,她便也隨波逐流了。
只是,此時此刻面對周延,莫名的,她用了這個稱呼。
“周先生,你好。”季景辰傾身上前,朝周延伸出手,“再次見面,應該需要重新自我介紹一下。”他沒有去看一旁的傅時光,而是直視著周延的眼睛,“傅時光是我的妻子,之前的事,謝謝你的關照。”
周延的右手抄在口袋裡,他的目光落在餐桌上空的季景辰的手上,好一會兒沒有伸出手去握。
傅時光頓時臉上閃過尷尬,正打算開口說話時,周延突然握住了季景辰的手。
“真是客氣了,我和明輝的關係你應該知道的,明輝都跟我開了口,我總不能視而不見吧。”兩人的手一觸即離。
“明輝還好嗎?”
周延坐在凳子上,拎起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水,溫和有禮的開口。
這時,傅時光也悄悄的舒了口氣,坐回凳子上,在季景辰的茶杯裡添上茶,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靜靜的坐在一旁。
“我去年十月份就過來B市學習了,和鄭明輝聯絡的不多,不過,為數不多的幾次聯絡裡,聽的出來,他應該還挺不錯的。”隨即輕笑了一下:“不僅是工作,聽起來,似乎生活上也快要有好訊息了。”
“是嗎?”周延挑眉,“這小子竟然都沒告訴家裡,他是打算先斬後奏嗎?”
“這倒不至於,應該是,打算兩人關係更穩固一些了,再跟家裡說吧。”季景辰說。
周延在桌子上轉了轉青瓷小茶杯,“他的心思我也能猜個差不多,無非是。。。。。。”
無非是什麼,周延沒有繼續,季景辰和傅時光也不是多話的人。剛好服務員開始上菜,這個話題便也至此中斷了。
在席間,傅時光主動給周延敬酒,再次表示了感謝他的幫助。而周延,也沒有猶豫的,喝了那杯酒。
一頓飯,看上去,倒是賓主盡歡,只是大家心裡到底是什麼想法,只有當事人才知道了。
離開私房菜館的時候,三人並肩走到衚衕口,周延表示還有些事兒要辦,讓傅時光和季景辰先走,再三道別之後,兩人轉身大步離開了。
而周延卻站在衚衕口的位置,從口袋裡掏|出一盒煙,在風口處,硬是給點燃了。
北方的雪下的早,眼看著就要除夕了,大街小巷裡,早已披上了銀裝素裹,一片雪白,像極了童話故事裡的城堡。周延指尖被點燃的煙,星星閃閃的,在白雪的襯托下,遠遠的看上去,像煙花一樣。
周延的目光掩在指尖嫋嫋升起的煙霧中,朦朧一片。他眯了眯眼睛,一陣大風吹來,傅時光的頭髮被吹的四處亂飛。一旁的季景辰停下來,將傅時光的雙手緊緊的摁在口袋裡,他自己卻摘下了手套,即使隔著一段距離,他也能感覺到,季景辰的動作極其輕柔的,將傅時光四處作亂的頭髮一點一點的束起來,然後鬆了鬆傅時光脖子上的圍巾,把頭髮塞了進去,固定住以後,又緊了緊傅時光的圍巾。這才戴上手套,兩人相攜著離開。
看著看著,周延莫名的有種感覺,那兩人,在這潔白無暇的雪地裡相攜著前進,似乎,一不小心,那兩人就走到了白頭。
想著想著,周延突然低頭笑了起來。指尖的煙快要燃盡了,直到最後一抹星光湮滅,他微微舉起菸蒂,做了個瞄準的姿勢,絲毫不差的,扔進了牆角的垃圾桶裡。
然後,他攏了攏棉服,轉過身,與那兩人背道相馳的方向,步伐堅定而又利落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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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早上的時候,我就看出你心虛了,那會兒你還不承認。”季景辰戴著手套,捏了捏傅時光凍的通紅的耳朵。
傅時光在寒風中,衝著季景辰齜了齜牙,“我心虛什麼?我什麼時候心虛了?季景辰,好歹你還是個部隊領導,就你這樣說話不講證據,還怎麼帶兵?怎麼讓下|面的人心服口服?哼!”
“哼,你要是我的兵,十公里負重越野都是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