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床頭櫃; 靠外的床頭,旁邊是一個梳妝檯。對面貼著牆的位置; 還有一個大衣櫃,靠近進門處,有一個小方桌; 可以吃飯,或是畫圖都可以。
只是; 這個房間也有一個弊處; 那就是沒有獨立的洗手間了,只能去用公共的。不過,在這個年代來說; 這樣的房間已經很不錯了。
這樣的佈置; 讓傅時光上了一天班的疲累; 瞬間好了許多。
她拿起房間裡羅欣準備的保溫壺; 去開水房接了兩瓶熱水; 在房間裡只簡單的清洗了一下。
衣櫃裡有衣服,是今天早上她從家裡帶過的,本來是放在辦公室裡的,是羅欣說反正是要過去幫她收拾宿舍,幫她拿到宿舍來的。只是,家教良好的羅欣,並沒有開啟她裝衣服的袋子,而是將整個包放在了衣櫃裡。
洗漱好之後,時間還早,這個時候,也沒有什麼可娛樂的專案,她索性披著厚的棉襖,坐在方桌旁,在白紙上描描畫畫,不拘畫什麼,也沒有什麼主題,只一味的隨心。
時間在不知不覺間慢慢過去,而潔白的白紙上,赫然出現了一個男人的畫像,是季景辰。
星眉劍目,鼻子硬挺,雙唇微薄,臉型如刀刻般。。。。。。
傅時光伸出手,輕輕撫過紙上人的臉龐,一絲一毫,原來不知不覺之中,那人已經深深的刻在了自己的心裡。
你才離開了一個月,我卻彷彿你已離開了許久。若不是那間我們共同生活過的房子,一起躺過的床,還掛著你衣服的衣櫃,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我曾經的一個夢。
還有九個月,漫長而悠遠,哪怕每天忙的似乎不曾停歇,可,只要稍微一停下來,你的臉就在我的腦海裡盤旋。
我都不知道,你是什麼時候住進我心裡的,似乎,是在你真正要離開的那一刻,我才意識到這個問題。
那麼,在遠方的你,是不是也會想我?
傅時光突然看著紙上的季景辰輕輕一笑,“季景辰,等你回來,我們就做真正的夫妻,好不好?”
明知道得不到回答,傅時光卻固執的把對方的“沉默”當成同意。
“那,我就當你同意啦,所以,你一定要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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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老爹和傅老太在招待所的房間裡,聽著屋外的雨聲,伴隨著肚子裡的“咕嚕”聲,實在餓的不行,兩人才拿上鑰匙關上房間的門,去到招待所的登記處。
“哎,姑娘,麻煩問一下,這裡那裡有可以吃飯的地方?”傅老爹上前詢問。
招待所負責登記的人告訴傅老爹和傅老太,往裡走,就是招待所的餐廳,可以直接用錢購買。
兩人在餐廳吃過飯,回到房間,窗外的雨還在淅淅瀝瀝的下,似乎每一滴,都敲打在兩人的心上。
“這時光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我們就要一直在這裡等嗎?”傅老太愁著臉問傅老爹。
傅老爹坐在窗前,抽著旱菸,一口接一口,白色的煙霧不斷上升,直到煙鍋裡的菸草都燒完了,他將煙鍋倒扣在桌面上,把裡面的菸灰全倒出來,才開口:“那怎麼辦?現在除了找她,還能找誰?你別忘了,愛國現在還被關在牢房裡。”
一提到傅愛國,傅老太的眼淚瞬間流了出來,不同於中午時在家屬院門口絕望的歇斯底里,這會兒,似乎是帶著認命般的無聲落淚。
傅老爹看了眼傅老太,嘴唇囁嚅了下,只重重的嘆了口氣,終是什麼話都沒說。
他們見到傅時光,是在三天後,傅時光回來拿換洗的衣服,而傅老爹和傅老太也恰好從招待所來家屬院門口碰碰運氣。
畢竟,他們每天從早上睡醒,就會來到家屬院門口,像是站崗一般。
現在,整個家屬院都知道傅時光的爸爸媽媽來了部隊,卻因為傅時光的徹夜不歸,根本沒見到人。
“時光?”一道不確定的聲音傳了過來。
正疾步往裡走的傅時光立時停下了腳步,回頭,見是傅老爹和傅老太,眉眼微不可見的皺了皺。
“爸媽?你們什麼時候過來的?怎麼沒提前告訴我?”傅時光這話說的就有些故意了,剛剛她見站崗的警衛見到傅老爹和傅老太時,竟是習以為常般。而且,傅老爹和傅老太根本不知道她在部隊的地址,這兩人是怎麼找來的?傅時光心裡閃過疑惑。
傅老爹和傅老太見果然是傅時光,臉上頓時喜形於色,小跑著到傅時光面前來,“我們都來了好些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