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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達爾跳了起來:“別聽他們胡說八道,他們是騙子,是兇手,是殘暴的異教徒!你們的父母肯定被抓去坐牢了,有的說不定已經被殺害了!兄弟們,大家一起動手,處死他們,處死這幾個漢人和民族敗類!”
準備向馬賽撒尿的巴提力克,也發現許多嘍羅們停止吃喝,表情迷惘,像是在想亞里和艾買江的話。急忙轉身跑向艾買江,揚起鞭子在艾買江身上抽出一道血印。與此同時,庫西提也跑向亞里一腳踢去,沒想腳被亞里夾住,兩人攪在一起。不過,庫西提很快便脫身,揚鞭狂抽。
“王八蛋,有本事解開繩子,老子跟你單挑!”亞里趴在地上大罵。
兩個民警見艾買江被打,雙雙翻滾過去,用頭和身子拱推巴提力克,巴提力克立即轉移目標,猛擊他們。
頓時,慘叫聲、怒罵聲、呻吟聲交織在一起,迴響在夜空。殘忍的毒打面前,在場的人愣住了,紛紛低頭不敢看下去,更沒有一個人聽從海達爾的命令,去處死這幾個漢人和民族敗類。
眾人的注視力轉向亞里、艾買江之際,趴在另一邊地上的馬賽悄悄翻轉身子,把綁在身後的手從屁股下套出,抓起地上的刀子,背朝人群,慢慢割手上的繩索。猛一抬頭,發現克里木在看他,驚得他刀子割進肉裡。克里木沒有任何表示,走開了。他終於割斷繩索,不敢再割腳下的繩索,把刀咬在口中,爬進黑暗。
艾買江被打得昏死過去,亞里後背皮開肉綻,鮮血淋漓,連褲子也讓鞭子撕爛,叫罵的聲音漸漸變小。
“別打了,把他們綁回胡楊!”
海達爾想看到的是群情激昂,同仇敵愾,在場的人一起動手,把這幾個共產黨撕得粉碎。然而,塔裡甫們對他的命令置若罔聞,他感覺自己失敗了,幾個月的訓練居然擋不住亞里和艾買江的幾句話。
亞里又被綁到胡楊樹上。奄奄一息的他看見了火堆旁的熱比亞,眼睛突然閃現光芒。大叫道:“啊,美麗的姑娘!摘下你的面紗吧,讓我死之前,看看你的面龐。”熱比亞胸口起伏,眼睛盯著他。
短暫的寂靜中,亞里喘著粗氣,斷斷續續地唱起歌來:“掀開你厚重的面紗吧,我的姑娘。看看那五彩的霞霓,你的大眼睛會說,世界多麼美麗……”
“砰、砰!”兩聲清脆的槍響,歌聲頓時停了。
海達爾手握手槍,臉上的神色驚懼和仇恨交錯。亞里胸部出現兩個血洞,眼睛還在望著熱比亞,突然,臉上露出笑容,原來熱比亞悄悄掀起了面紗。他的眼睛這才漸漸失神,腦袋猛然向一邊歪倒。
“便宜了他!這臭小子有意想個痛快。”巴提力克像在幫海達爾解釋。
庫西提突然大喊:“漢人、漢人警察逃跑了!”巴提力克罵道:“他媽的,還不去追?等等!人往那邊跑的?”
“我看了腳印,是往東邊去。”庫西提跑開幾步又跑回:
“那不用追了,東邊是沙漠,他死定了。”巴提力克望海達爾,似乎等待他的命令。
海達爾臉色非常難看,一言不發地瞪了一眼還沒戴上面紗的熱比亞,熱比亞遠遠退開。他才面向眾人大吼:“全體起立!”
剛坐下的巴提力克彈了起來,庫西提急忙去整理佇列。
海達爾在佇列前走來走去,狼一樣的眼睛掃向跟前的人,似乎在尋找出一個獵物,一口吞下去,吐爾洪害怕地把頭縮到別人身後,克里木也不寒自慄。
“回去睡覺!”
海達爾的眼睛終於看往別處。 眾人如釋重負,一鬨而散。
“怎麼讓他們散了?”巴提力克咬牙切齒,“讓我來收拾他們,誰敢不殺共產黨?哼哼!”他也捉摸到海達爾為什麼生氣。
海達爾冷冷地說:“你可以逼一個人殺人,要是逼一群人殺人,到頭來被殺的可能是自己。”突然反手揪過庫西提,“你是怎麼訓練的?居然沒一個人敢去打共產黨,這麼多雙眼睛,人跑了也沒一個吱聲?”
“我、我也不知道今天是怎麼了?”庫西提慌了神。
巴提力克勸道:“今天的事怪不得庫西提,這批人都是恰克鎮的,艾買江老頭在一這帶威望不小。媽的,應該把他們的嘴巴堵上。”海達爾瞪了他一眼,這才放開庫西提:“再這樣下去,遲早有人要造反,巴提力克,明天你親自帶隊訓練。”
巴提力克點頭:“是,是。哦,那這幾個共產黨怎麼辦?”
海達爾點燃一支菸,恨恨地說:“就綁在那裡示眾,明天讓老鷹叼他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