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文曲,你都死到臨頭了,說這些有什麼用,你想保護這個蛇子?哼,你還能保護他嗎?你馬上就會死的,而我,卻還會在人間多活許多年,你在上面可要睜大眼睛看看,看我怎麼殺了你這個想要保護的人,就如同我今天殺你一樣!”
“南殺,你太可悲了,墨墨他是個孩子,你居然已經喪盡天良般的對孩子也下手了嗎?你的仙籍,你努力了幾萬年的一切,你都不想要了嗎?”
“文曲,你在說什麼笑話,哈哈!你不知道吧,你這個一心想要保護的妖孽,繼承了破軍星的命格,雖然被人隱藏了起來,但是他身上屬於天上特有的星芒又豈有可能消失?那麼如此一來,我們這裡在場的幾個人聚集到了一起,會發生什麼事情,那都是天意,與我個人何干?”
南殺得意的笑了起來,那斯文俊美的面容此刻露出這樣的笑意,只能讓人打心眼裡發冷,即將要死的馮子健更是感覺通體寒冰般,喃喃了好久,“原來,原來是殺破狼!南殺,你好卑鄙,你,你居然早就設計好了一切?”
“哈哈,你現在才知道,也不嫌棄太晚,所以,除非三人中的兩個都死,否則這格局是解不開的,那麼我親愛的想要拯救黎民於水火中的文曲大人,你是親手幫忙殺死你的大哥呢,還是同時再殺死你想要保護的妖孽呢?如果你願意殺死他們,這天下自然得保,如何?我要看看無私的你,無私到什麼程度!”南殺殘忍的把手從馮子健的胸膛裡抽了出來,頓是血瘋狂的往外流,而澹臺雲風的長劍,也立即在南殺的脖子上劃出半寸深的血槽來。
南殺立即往後仰,同時另一隻手也在此時偷襲向澹臺雲風,兩人徒手對長劍頓是打的不可開交起來,這南殺的仙力雖被禁,然而本身的武功卻也不凡的,澹臺雲風一時還拿他不下,但是馮子健卻已經是不行了,陳玉白抱住他,看著他張張合合的嘴,知道他一定是想要說什麼的,立即緊緊的把頭低下去,“子健,子健,堅持住,你會沒事的,你想說什麼?我聽著呢!”
“三,三哥,我怕是不,不行了,一定要照顧好墨,墨墨!”馮子健每說一字,口中的血都不停的往外湧,寒隨寒心一邊小心的護著也幾乎氣若游絲的墨墨,一邊也傷感的看著馮子健的模樣。
陳玉白被他那一聲,三哥,叫得當場就淚如雨下了,他不知道馮子健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叫他三哥,但是他卻覺得這個稱呼,像是已被他叫了千年萬年一般,立即哽咽著點頭,沒有人告訴他,那不由他控制的話語卻已經說出了口,“老四,你堅持住,沒事的,墨墨醒了要是看見你不再了,他會傷心死的!”
“三,三哥,真高興,又聽,聽到你叫我老四了,好,好懷念從,從前,那時,多好!”馮子健努力的笑著,但是那不斷的溢位的血,卻讓他的笑容帶著不可阻擋的死亡氣息。
“老四,子健,你千萬要堅持住,你還沒看著我們殺了那個畜生,為你報仇呢,你千萬不能死!”陳玉白說著就想握住腰間的長劍,想要起身,被馮子健用最後的力道抓住了他的手,“三,三哥,不要去,這是天命,已無可改變,我,我只希望在這最後剩下的日子裡,你和大,大哥他一定要幸福。”
陳玉白已知道他說的,大哥,是指澹臺雲風,立即用力的點頭,“你放心,你放心!”
“還,有,最後一件事,不,不要讓瑤光她知道我不在了的事,答應我!”
“我答應,我答應!”那點點滴滴的淚水不斷的滴落到馮子健的臉上,馮子健最後看了一眼昏迷中的墨墨,吐出兩個字,“救——他——”
那溫柔敦厚的面容,永遠定格在了那一瞬間,還有智慧沉穩的眼眸,也終於不甘卻又無奈的閡上了,陳玉白衝著天大吼了一聲,“馮子健——”
可惜天怎麼會回應他呢,因為北瑤墨墨的幹攏,在人世間多掙扎了五年的文曲星,終於還是帶著他的圓滿功德歸位了!而被留下的卻是凡間眾人悲傷的眼淚!
放下馮子健的屍體,陳玉白那俊美的面容上,淚痕都像是冰冷了一般,銀白的長劍出鞘,幾十年沒動過的殺氣,在這一刻全開了,城樓下安靜的氣息,全是死人的氣息,他這劍不僅僅是為了馮子健報仇,更是為了所有俠客城的子民,為了祖先傳下來的多少的基業,今天全數毀在了這個人手裡的憤怒。
即便看到了他和墨墨之間對決時的異像,猜測這人可能不是平凡人,但是他也不怕,今天不是他死,就是陳玉白他自己亡!
十五年的相濡以沫,讓澹臺雲風和陳玉白早就不需要言語,就已經心意相通了,這是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