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條資訊能篩掉三分之一……男性,再篩掉二分之一,非移民,雙向,又去掉三分之一……沒多少,周邊五省剩下不到一萬人了,我看了三天,盯著電腦螢幕都快吐了,還就沒有一個和大兵長得像的。”鄧燕道,笨功夫都下了,依然沒效果。
“你確定他出過國?”高文昌問。
“絕對出過,那一口英語,比國際廣播電臺還純……他自己都想起來,說曾經住在一個歐式的建築裡,還記得艾菲爾鐵塔……對了,那傢伙還能說法語。”鄧燕呷著水,一副欲語還休的鬱悶。
“你應該反過來想。”高文昌道。
“怎麼想?”鄧燕問。
“福爾摩斯講,最不可能的那個就是真相……既然什麼方式也找不到他,那我想是不是有一種最可能的方式……”高文昌手離開鍵盤了。
“什麼?”鄧燕問。
“他會不會也是一位在逃嫌疑人……案情未明或者未列入網上追逃的一類,說不定牽涉重大,被人滅口……不對,說不通,他應該是刻意製造一個莫須有的兇案,然後以受害人和失憶人的身份出現……哎媽呀,這個想像太機智了……你想啊,假如真是這樣的話,他可把所有的人都瞞過去了……嗨你別不信啊,剛抓到那個躲了二十多年的搶銀行的,誰都以為他是個誠實商人啊,他家離派出所才兩公里。”高文昌說得自己都興奮了。
“這個想法很好。”鄧燕放下杯子,反詰道:“我就問一點,福爾摩斯也講合理性吧……那你來做這件合理的事,找個落水點,脫得一絲不掛,然後跳進水中,恰巧把自己腦袋碰到淤血,得到做手術放血的程度,而且水溫僅有一度左右,得保證三到四小時內被人發現、救起,否則你就自己把自己滅口了……而且還要保證,術後腦袋還要留下一個CT能掃描到的陰影。”
條理地說著要實現的步驟,聽罷,高文昌擺擺手道:“看樣不可能,你繼續找吧。”
鄧燕笑了,作為警察似乎應該有對未知之謎的偵探潛質,可真正當了警察才知道,最沒用的就是這種潛質,更何況,多數人並不具備。所謂的分析,不過是一廂情願的臆想。
其實也有辦法,發動人肉搜尋,不過可惜的是,唯獨這個辦法是警察不敢染指的。
沉思的時候,電話鈴聲響了,是直接來自局長辦的,一俟呼叫,她匆匆起身奔向局長辦……
……
……
九點鐘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