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給小姐送首飾?”
“秘密。”
王芷璇起身向外走,“我出門一趟,母親問起,你就說我去了義父府上。”
拜義父的好處顯現出來,王芷璇出門方便許多。
誰也不會過問王芷璇到底是不是去了馬巡撫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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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正伯府,王芷瑤被蔣氏安坐在梳妝檯前,蔣氏把精挑細選的首飾挨個往她身上‘招呼’。
開始王芷瑤還挺有興趣,見多了珠寶首飾,她慢慢的覺得沒趣,“娘,還要多久?”
“得看看哪樣更配瑤兒。”
蔣氏弄來的首飾,可不都是金銀的,玉,碧璽,翡翠,珍珠,水晶等等,還有還見番邦的飾品……把女兒打扮得漂亮也是蔣氏的心願。
“你同顧大人定了親,身份自然不同往日,此番入宮必會受眾人的打量,打扮得太尋常,不僅你沒臉,顧大人也會被人說嘴。”
蔣氏再王芷瑤說話前,道:“你可別說什麼顧三少知道你的優點就行,顧大人是年輕俊傑之首,瑤兒你便是達不到豔壓群芳的地步,也不能太差。”
“既然他是俊傑之首,娘,就是我佩戴最普通的首飾,一樣不會有人欺負我。”
王芷瑤把腦袋上的首飾往下拿,“金貴的首飾只有地位不高又想出風頭的人才需要,真正讓女子人前顯貴的不是華服美飾,而是孃家和夫君的地位。於我而言,首飾不過是錦上添花之物。您信不信,只要我說入宮那日我佩戴這隻簪子,風聲傳出去後,入宮的閨秀不會有人佩這款式的簪子。”
旁人尊重的不是王芷瑤,而是王芷瑤背後的顧三少。
“瑤兒,你不開心?”
“沒有啊。”
王芷瑤扯出笑容,“我早料到了。在閨閣中是拼爹,出閣自然拼夫了。”
投身男尊女卑的封建社會,女子就是如此可悲。
套用一句俗得不能俗的話,既然無法反抗。不如樂在其中。
王芷瑤沒想過做抗爭的女權鬥士。
“拼爹?這詞不錯。”
王譯信從門口走進來,含笑道:“瑤兒還沒出嫁,自是拼我。”
“四爺……”蔣氏深感頭疼,“你今兒怎麼回來這麼早?”
往常便是天黑了。也難見王譯信的影子。
王譯信多是和志同道合的人討論下一步計劃,如何對抗馬巡撫那派的攻訐。
“我帶夫人和瑤兒去一個地方。走,咱們出門去。”
“去哪?”
“同我一起出門,不用問去何處。”
王譯信笑著催促王芷瑤和蔣氏,“給你們一個驚喜。”
蔣氏吩咐下人套車,一家三口坐上了馬車,王譯信居中,蔣氏和王芷瑤一左一右分列兩邊。
王端淳一直跟著尹薄意學習,這讓王譯信很感傷。
他這個兒子更入贅了似的,除非大事輕易不會府邸。
王譯信盼著王端淳早一點成親。
“看您今日氣色很好嘛。”王芷瑤輕聲說道。
“今日只帶為帶你出門逛逛。不提那些煩心事。”
王譯信公私分明的說道:“在忙也得陪妻女。”
蔣氏自是為這句話高興的。
三人有說有笑走進一間店鋪,剛一進門就聽見爭論聲,“憑什麼這套首飾不賣?怕我們沒錢買不起麼?”
果然是冤家路窄,王芷瑤同王芷璇四目相對,彼此都很驚訝。
王芷璇不僅看到了宿敵王芷瑤。更見到了宛若一對璧人站在一起的蔣氏和王譯信,她緊緊的咬著牙關,眸子似要噴火。
回京後,她也打聽生母姨娘的訊息,王譯信在生活上倒是沒虧待殷姨娘,可至死不見的局面,對殷姨娘來說很是殘忍。殷姨娘獨守空房,王譯信帶著蔣氏出門,這……簡直太過無情無義了。
王譯信擋在王芷瑤身前,漠視王芷璇的憤怒,“我們上去。”
“哦。”
“四爺……”
王芷瑤拽了蔣氏的胳膊,搖頭示意她不要多話。既然王譯信主動承擔對抗王芷璇的責任,她們母女最好旁觀。
“王四爺請上座,小人馬上把首飾給您送上去。”
掌櫃捧著王芷璇看好的首飾,“這位小姐借過。”
“還有沒有先來後到?這套收拾明明是我先看中的,憑什麼給他們?”
“這……”
掌櫃頗為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