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靠人力背上去的。”
“那需要多少人背啊,萬一其中有人洩露了秘密怎麼辦?”秋諾問。
楚天賜忽然想到茶藝和廚藝尤為出眾的靜婉,淡淡一笑說。
“死人是不會洩露秘密的。”
“全……全殺了滅口?”蕭連山震驚的問。
“一將功成萬骨枯,何況這裡是大明江山社稷命脈所在,負責運輸的兵勇註定有來無回的。”楚天賜心平氣和的說。
走進幽深的森林,頓時感覺心曠神怡,空氣十分清新,按照地圖和指南針,楚天賜帶著大家一路向東,從文字記載來看,這片森林並不大,按照現在的速度,頂多半天就應該走出去。
可直到晚上,楚天賜發現還留在森林裡,就連指南針也沒有規律的亂轉。
楚天賜皺了皺眉頭,蹲在地上拾起一把土聞了聞。
“磚紅壤?!”
秋諾一聽臉色微微一變,驚訝的說。
“進來的時候我就發現這裡的土是紅色,我怎麼沒想到這個,現在已經進來了,沒有指南針怎麼出去?”
“什麼是磚紅壤?”越千玲不解的問。
“磚紅壤是季雨森林常見的土壤,以土壤顏色類似燒的紅磚而得名,磚紅壤是具有枯枝落葉層、暗紅棕色表層和棕紅色鐵鋁殘積層。”楚天賜憂心忡忡的說。
“含鐵的土……那指南針就沒有了啊,我們……我們怎麼出去?”越千玲吃驚的問。
楚天賜深吸一口氣,抬頭看看天空平靜的說。
“用最原始的辦法,根據星宿指明的方向走,應該也能出去,偏差不會太大。”
深夜裡在原始森林迷路是一件很危險的事,隨時都有可能遇到不可預測的事情發生,可當走了兩個小時後,楚天賜意識到一件更危險的事。
樹枝上捆綁的白色布條在夜風中擺動,這是楚天賜在兩個小時前留下的標記,兩個小時後,大家又回到了原點。
“這裡怎麼是迷宮啊,走了這麼久又回來了?”顧安琪詫異的問。
楚天賜抬頭看著星宿大為不解的說。
“不可能啊,按照星宿方位走的,不可能又走回來。”
蕭連山想了想走到楚天賜身邊認真的說。
“哥,深夜在森林裡行走本來就危險,還是先別走了,生堆火大家休息休息,等到天亮再走吧。”
楚天賜點點頭,大家找來枯枝殘葉,生起一堆火,頓時感覺暖和了許多,夜風穿過林間襲來,火苗隨著風勢偏斜到一邊。
楚天賜一愣一臉詫異的看著搖曳的火苗意味深長的說。
“我們現在的位置應該在西北,以太白山的地理位置來看,吹過來的風應該是東南風,可火苗卻偏向東南方?”
“對啊,這火苗的方向是反的?!”蕭連山打過野戰對地形方位很熟悉。
“難道我們沒在西北方向,從一開始我們就走錯了?”顧安琪擔心的說。
楚天賜搖搖頭淡淡的說。
“我們沒有走錯,難道……。”
楚天賜說到這裡,連忙從包裡拿出四張紙,摺疊成一個小人的形狀,在地上拾起四根木棍,分別從小人的胸前穿過,一頭點燃,然後放在自己的四個方向。
楚天賜手掐三清指,閉目凝神片刻後,割破中指把血分別在四個紙人身上畫一道符,然後口裡唸唸有詞。
天昏地列,飛鎮乾坤。雷公翼星,天佑正行。我今使汝,速速作聲。
楚天賜剛一念完,放在他四個方位的紙人竟然從地上站立起來,越千玲她們在旁邊看的大氣也不敢出。
楚天賜的三清指從上至下,在自己眉間畫下,一道血跡印在眉宇之間,楚天賜腳踏天罡步,圍繞著四個紙人走一圈後,大聲說。
東方青玄道法雷帝,南方火光震門雷帝,西方白煞吊星雷帝,北方被髮震雷雷帝,中央戊己雷帝。五帝之君,五帝之名。吾統五令,火急奉行。
四個站立起來的紙人慢慢凌空飛起,各自向著不同的四個方向飛去,最後消失在黑夜之中。
“哥,你這是幹啥呢?”等到楚天賜鬆開三清指,蕭連山才好奇的問。
“我剛才用的是四方帝君咒,如果我們是迷路了,這四個被施法的紙人能幫我們找到正確的方位。”
“如果找不到呢?”越千玲怯生生的問。
“咋可能,我哥的道行有多高,你們又不是沒有見識過。”蕭連山不以為然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