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作聲的坐在角落裡,這個位置似乎也是經過精心挑選的,離秋諾和越千玲兩人的距離都差不多,楚天賜心想著這樣總該不會錯了,但事實上秋諾任然保持著冷豔的微笑,像一個高高在上的女皇,而越千玲幽怨的目光卻讓楚天賜毛骨悚然。
對於女人來說,模稜兩可遠比明目張膽更讓她們深惡痛絕,對於想要腳踏兩隻船的男人,任何一個女人都恨不得將他挫骨揚灰。
楚天賜當然沒這樣想過,很顯然對於女人的瞭解,他遠沒有對命理天數精通的多,就連楚天賜自己都感覺到奇怪,自己明明可以輕易的看出一個人的運程和命運,甚至算出對方的吉凶前程,可為什麼一直猜不到女人在想什麼,特別是越千玲為什麼現在的目光比剛才還要凌厲陰沉。
陸陸續續進來的人似乎都有些交集,越雷霆不時和這些人笑臉打招呼,不過楚天賜一個都不認識,也不知道古嘯天怎麼想的,非把比試安排在晚上,快八點的時候,基本上該來的人都到了。
等到古嘯天走出來的時候,所有的人都站起來,夜風襲過一片清涼,古嘯天穿著很隨意,可即便臉上掛著笑容,但依舊掩飾不住他咄咄逼人的目光中透著的威嚴。
這個曾經叱吒風雲不可一世的地下閻王,沒有輸給過任何對手,可最終還是敗給了歲月,他手裡的柺杖和緩慢的步伐讓古嘯天看上去蒼老了很多,但他的腰始終挺的筆直,猶如一把出鞘的利劍,即便劍柄在時間的侵襲下腐朽,可從來都沒人敢去懷疑這劍刃的鋒利。
不過楚天賜現在的目光並沒有落在古嘯天的身上,而是注視著他身邊站著的兩個人。
“左邊的人叫孔觀,不過知道他名字的人不多,外面的人習慣叫他孔瞎子!”嵐清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到了楚天賜身邊小聲說。
孔觀叫不是瞎子,只不過只有一隻眼睛,右眼只剩下一個黑洞洞的窟窿,和他的人一樣深不見底。
“嵐姨,他眼睛怎麼瞎的?”楚天賜好奇的問。
“自己挖下來的!”
楚天賜一愣,擰頭目瞪口呆的看著嵐清震驚的說。
“自……自己挖……挖下來?”
“這都什麼人啊,看年紀也不小了,怎麼還玩自殘,挖什麼不好,挖自己眼睛?”蕭連山和顧安琪也坐了過來,剛好聽到嵐清說起孔觀。
“能自己挖掉眼睛,這個人要麼是有病,要麼就是有難言之隱,不過這樣的勇氣不是一般人能有的。”顧安琪白了蕭連山一眼說。
嵐清搖手示意他們聲音小一點,然後輕聲說。
“古叔從一無所有到現在一統**,你們真以為像外面傳的那樣就靠一個人一把刀打打殺殺砍出來的啊,古叔能有今天,孔觀居功至偉,如果說古叔是地下閻王,那孔觀就是鐵筆判官!”
“啊!這麼大來頭,嵐姨您給我們講講孔觀這個人。”蕭連山很驚訝的說。
“孔觀在外面,背地裡都叫他孔瞎子,不過當面都叫孔叔,輩分和古叔一樣,孔觀確切的說算的上古叔的軍師,他精通占卜推卦,相面斷人,古叔從出來闖蕩到現在一統**,前前後後大小危難不下百起,可每次都逢凶化吉有驚無險,全靠了孔觀幫他運籌帷幄趨吉避凶,古叔能有今天的成就孔觀居功至偉。”嵐清很敬佩的說。
“原來是同道前輩,古叔身邊有這樣的高人在,難怪可以順風順水。”楚天賜點點都若有所思的說。
“有沒有這麼神啊,他要真什麼都能算,自己的眼睛怎麼挖了?”蕭連山皺著眉頭問。
“孔觀無後,不管男女,生一個死一個,孔觀自知道洩露天機太多必遭天譴,可沒報應到他自己身上,報應到後代身上,所以自毀一目向天明志以示懲戒,希望老天不要再禍及妻兒,古叔一直絕對虧欠孔觀對他敬如上賓禮遇有加。”
站在古嘯天另一邊的人顯得格外的沉悶,至少從楚天賜看到他到現在也沒見說過一句話,始終一言不發的站在一邊,不過即便越雷霆和其他大哥級的人物在他面前態度卻異常恭敬。
能站在古嘯天旁邊的人又會有幾個是泛泛之輩。
“嵐姨,古叔旁邊的是孔觀,那另一邊站的又是誰?”楚天賜好奇的問。
“衛羽!”
“他怎麼一直不說話呢?”楚天賜笑了笑說。
“因為他是啞巴。”嵐清很平靜的回答。
“古叔身邊都什麼人啊,一個瞎子,一個啞巴。”蕭連山也跟著笑了起來。
“衛羽和孔觀他們兩人外面本來就稱為天啞地瞎!”嵐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