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他們調查的結果,那位杜夫人性格溫柔賢淑,府中的下人都對她評價很高,而且平時除了丈夫外,根本沒有與其它的男子有過接觸,也更不可能與人有私情,可惜卻沒有任何有力的證據支援這個結論,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馮京也是遲遲不肯做出判決。
“馮知府,這件案子已經鐵證如山,杜敦根本不是杜禮判的兒子,你為何遲遲不肯判決?”正在馮京苦惱之時,忽然聽到下面有一個蒼老的聲音十分氣憤的質問道。
馮京抬頭一看,發現原來是那位王戶判。也就是現任杜夫人的親伯父,這個老頭是杜夫人最大的依仗,而且脾氣又臭又硬,這段時間只要是和呼延家的人遇上,肯定會大吵一架,甚至今天差點惹的呼延家的人動手,只是現在呼延家的人好像有什麼事情,竟然全都聚到一起商量著什麼?
“王戶判,非是本官不願判決,只是這件案子還有許多的疑點。需要完全解開才好斷案。所以還請您不要心急!”馮京無奈的開口道,他已經不記得這是自已多少次用這些話推脫了。
“哼,還有什麼疑點,滴血驗親已經證明了杜敦不是杜禮判的兒子。這樣的證據還有什麼可疑的。難不成馮知府是在故意拖延時間嗎?”王戶判倒不是故意偏袒自已的侄女。而是在他看來,滴血驗親已經是鐵證如山,根本沒有什麼可懷疑的。而且他也不想再和呼延家這些渾人再糾纏下去了。
馮京雖然做不到像包拯那樣鐵面無私,但也不想稀裡糊塗的敗壞一個去世女子的名節,更不想讓杜敦這個小孩子以後活的抬不起頭來,所以才會一拖再拖,現在聽到王戶判說他故意拖延時間,當下也有些生氣的道:“本官身為知府,自然知道如何斷案,還用不著別人來教!”
看到馮京不但不斷案,而且還出言諷刺自已,這讓脾氣倔強的王戶判也怒火沖天,當下剛想再說些什麼,但沒想到這時呼延家那邊卻有人高聲道:“馮知府,本王剛才瞭解了一下案情,發現這個案子有個大問題,希望馮知府能夠重視!”
聽到有人自稱本王,馮京和王戶判都是嚇了一跳,當下扭頭看去,結果發現在呼延家的人群中走出一個少年,正是以前他們都見過的廣陽郡王趙顏。
“下官參見郡王!”馮京和王戶判、杜禮判看到趙顏,當下全都是站起來行禮道,雖然趙顏這個郡王沒有實權,但卻身份尊貴,僅在朝堂上的幾位相公之下,他們自然不能失禮。
“各位不必多禮,剛才本王已經打聽清楚了這件案子的始末,對於呼延家來說,他們是絕對不相信自家的女子會做出敗壞婦德的事,但是對於杜禮判來說,卻又懷疑杜敦是不是自已的親生兒子?而這其中的關鍵就是那個滴血驗親……”
“郡王,杜敦根本不是杜禮判的兒子,這件事已經是鐵證如山,畢竟滴血驗親的結果是絕對不會錯的!”趙顏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臭脾氣的王戶判給打斷道,這個老頭的脾氣向來都是又臭又硬,連韓琦那些相公的話他都敢頂撞,更別說趙顏這樣的一個清閒的郡王了。
不過趙顏並沒有生氣,而是依然笑呵呵的道:“王戶判此言差矣,雖然滴血驗親已經傳承多年,但本王卻認為這種驗證血緣關係的辦法並不準確,甚至可以說有些荒謬!”
趙顏的話一出口,立刻引來一片譁然,不但馮京和王戶判等人大吃一驚,連呼延平那邊的人也都是十分震驚,因為剛才趙顏只是把他們叫過來,然後說有辦法證明杜敦是杜涼的親生兒子,卻沒想到他竟然直接質疑滴血驗親的真實性。
過了好一會兒,馮京這才從震驚中清醒過來,當下立刻開口道:“郡王,這裡是開封府大堂,可不是您開玩笑的地方,所以有些話還請郡王在開口前三思!”
“哈哈,本王就知道你們不信,不過這也不奇怪,不如我們先來做個小實驗,很快你們就知道本王的話是否正確。”趙顏這時再次自信滿滿的道,雖然他沒辦法證明杜敦和杜涼的父子關係,但卻可以證明滴血驗親這種辦法是錯誤的。
馮京雖然不明白“實驗”是什麼意思,但既然趙顏已經提出來了,與本案也有著直接的關係,再加上他心中也有些偏向呼延家這邊,當下也點頭同意道:“既然郡王如此有信心,那本官就配合郡王做這個什麼實驗,只是不知道郡王打算如何做?”
“很簡單,咱們再來做一次滴血驗親!”只見趙顏這時雙手倒背的笑道。
“郡王,我想這就不必了吧,這件案子鬧到現在,本官已經做了不下三次滴血驗親,每次都是無法相融,在場的人幾乎都是親眼所見,所以郡王就不必浪費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