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珠啊,真是好久不見了。”中年男人微笑看著韓孝珠,“我記得上一次見你你還是高二對吧,這一眨眼都長成大姑娘了,過幾年都可以嫁人了嘛。”
韓孝珠不好意思的說道:“叔叔別嘲笑我了,誰願意娶我呀。”
“我們孝珠這麼個大美人,怎麼可能需要去擔心這些問題?”張自成的父親笑呵呵的說道。
氣氛很好,四個人的氣氛很好。
這時候但凡有些眼力勁的就該告辭離開,不打擾這種敘舊大會,可很顯然楚景言就是那種沒眼力勁兒的,一個人在那吃的不亦樂乎,可就是不挪窩。
張父笑吟吟的看著楚景言說道:“楚社長,好久不見。”
楚景言抬起了頭,看了眼前的男人一眼,隨即笑了起來:“張副廳長,我說呢怎麼剛才聽著聲音那麼熟悉,熟人吶。”
張父端著酒杯說道:“楚社長也比以前氣色好了許多。”
“怎麼敢勞煩副廳長掛記呢。”楚景言笑著說道。
“一點都不麻煩。”張副廳長微笑道,“我還指望著犬子能從楚社長這裡撈一點業績呢。”
韓孝珠最先斂了笑容,不著聲色的往楚景言的方向靠近了一些,其實從很早以前開始,她就發現了一個奇怪或者說根本完全不奇怪的事情,那就是所有人都喜歡惹楚景言。
無論是剛開始的金龍一還是如今的副廳長,他們不知道因為什麼特質,總是把矛頭對準楚景言。
如今韓孝珠終於明白為什麼了,因為楚景言背後沒人。
在座的年輕人們大都有一個顯赫的家世,饒是韓孝珠和張自成這樣的都只能算是下層,這裡充斥著各種各樣的年輕人,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質。
那就是都有一個好老爸,或者說是有一個好家庭。
楚景言沒有,他現在的所得所獲全是自己一手打拼而來,沒有一個很好的保障能夠保證他的這些不被人所奪去。
江北的李家四叔橫行霸道但是為什麼檢查廳從不去找麻煩,因為他有一個和很多議員交好的老父親。
為什麼楚景言震懾住了梨泰院的所有人,安分守己甚至為治安做出了貢獻,依然有無數的人想要打這塊蛋糕的注意。
因為他背後沒人。
想通這點,韓孝珠就莫名的來氣,看著周圍人的眼神也就順帶著多了幾分厭惡。
聽著副廳長的話,楚景言笑著搖了搖頭:“要業績?可以。”
“那就麻煩楚社長了。”副廳長依然微笑。
“不麻煩。”楚景言擺了擺手,也跟著笑了起來,“城北洞的越南人想要搞一單生意,那事有人請我過去壓一下,現在副廳長的公子想要業績,那太容易了,我現在就給那幫人打電話,跟他們說這事我不管了。”
張自成面色陰沉,副廳長也收斂了笑容。
“釜山最近多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人,好像是走私販賣人體器官的,已經有好幾艘船被我攔了下來,裡面的人我免費幫各位官老爺們送了回去,現在好了,以後那些船當然就可以隨隨便便的進來,至於以後多一些人口失蹤啊,連環殺人案什麼的,我相信憑副廳長公子的才幹,一定能很快的破案的。”
“哦對了,仁川海警那邊聽說出了些事情,鬧得很大最後到了副廳長您這忽然之間幾個瀆職的軍官全都安安穩穩的回家了,我倒是知道一些事情,等會我跟貴公子好好聊聊,看看他有沒有勇氣大義滅親?”
副廳長緊緊盯著楚景言:“夠了。”
“夠了?”楚景言笑著說道,“那就好,要是不夠我保證能讓各位滿意。”
韓孝珠輕輕拉了拉楚景言的衣角:“好了,別說了。”
楚景言笑著牽起了韓孝珠的手轉身便走,回頭看了眼張自成自言自語道:“一群酒囊飯袋教出來的能有什麼好東西。”
韓孝珠看了自己的父親一眼,見原本很是看不得自己跟楚景言走太近的他並沒有表露出什麼情緒來,便急忙衝張父抱了聲歉,跟著楚景言離開了。
副廳長站在原地,良久之後才衝張自成說道:“你承不承認自己在他面前就是個廢物?”
張自成沉默著沒有說話。
副廳長大人嘆了口長氣,對身邊的韓父說道:“老韓,不服老不行了。”
“我們還沒有老。”韓父看著楚景言的背影淡淡的說道,“只是這個人,長得太快了而已。”
楚景言領著韓孝珠上了二樓,這邊大都是些年輕人,遠處的一扇門忽然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