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每一天,每一刻。
楚景言在唐人街生活了很久,在老宋家的閣樓上住的更久。楚景言確信的是,這一家人活得無比幸福。
就像李靜淑對楚景言說過,不是隻有血脈關係的才能算做親人。
那麼老宋一家人用自己的日常告訴楚景言。不是隻有生活富足才是幸福。
忽然想起這些,也無非是突然覺得自己眼下身處的環境。和唐人街好像有那麼一兩分的相似,其次。楚景言是一個極其念舊的人。
安靜的時間沒享受多久,顧白便匆匆跑了進來,尷尬的對楚景言說道:“理事長,秀妍小姐一直在鬧。。。。。。。抓著車門不鬆手,我們又怕傷著她就沒敢用力氣,您要不要去看看?”
楚景言嘆了口氣心想以後還是少讓這女人喝醉比較好。
她酒品不行。
跟自己一個德行。
“其他人呢?”楚景言一邊往外走一邊問道,“就沒人陪她一起來一出群魔亂舞?”
在楚景言心想當中,所謂物以類聚,少女時代九個人,總歸會有一個和鄭秀妍臭味相投的。
顧白苦笑道:“是,那位tiffany小姐。。。。。。。也在鬧。”
“金泰妍呢?”楚景言接著問道。
“泰妍小姐睡得很好,沒什麼大事。”顧白回答道。
出了酒館,門口停著的黑色保姆車,鄭秀妍正趴在趴在車椅上,一隻手伸的老長當著車門,動作很滑稽。
楚景言搖了搖頭,問道:“還有一個呢?”
顧白心虛的用手指指了指,楚景言疑惑的抬頭一看,只見小肥婆正站在車頂上,手裡抓著一顆啃了大半的蘋果,腳步踉蹌,面色潮紅,呵呵傻笑著。
“她是怎麼爬上去的?”楚景言大感疑惑。
顧白想了想,然後說道:“或許老人們說得對,喝醉了的女人。。。。。。。就跟愛因斯坦一樣總是奇思妙想。”
楚景言也不想去管顧白口中的老人是誰能想出這麼新奇的話來,看了看正神遊四海的鄭秀妍,便走到車尾,對頂上的小肥婆喊道:“你給我下來。”
小肥婆顯然是聽見了楚景言的叫喊,迷迷糊糊的咬了口蘋果,醉眼迷離的低頭看了一眼然後嬉笑道:“嘿,楚景言。”
還沒等楚景言開口說話,小肥婆便原地轉了個圈,身子一歪差點摔倒,就在楚景言想著該如何把她給弄下來的時候,她整個人又像只大蝦一般站直了身體。
站得很直,腰桿子筆挺。
然後小肥婆胡亂理了一下額前的劉海,一根手指正對著楚景言的鼻子,含糊不清的說道:“你。。。。。。。。不是個好東西。”
理事長大人的臉色頓時精彩了起來。什麼意思,這是要酒後吐真言的節奏?
一旁的顧白立刻左顧右盼。表示自己根本聽不見任何人說的話。
然後他開始後退,一直連退了好幾步。
相比較已經喝到只能控制一隻手臂的鄭秀妍。小肥婆的行動能力依然強悍,要不然也沒法爬上車頂,還敢這樣對楚景言大呼小叫。
“我是你養的狗還是你養的貓?”小肥婆彎下腰,一邊吐著酒氣一邊語氣囂張的對楚景言叫了起來,“你憑什麼對我那樣,我吃你家飯了還是用你家錢了?”
楚景言剛想說你確實用了我的錢的時候,車頂上的姑娘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腦門,接著說道:“好吧,我承認自己確實收過你的禮物。可那是你自願的,我可沒逼你。”
理事長大人哭笑不得,他準備把小肥婆的這出獨角戲看完再說。
女孩來回晃悠了一會,然後猛地握著拳頭把手裡的蘋果扔到一邊,對楚景言大喊道:“可是老孃我不是自願你的,全你是逼我的!不對,全是你強迫我的!”
聽到這話,楚景言頓時大驚失色,這死妮子。怎麼著,這是打算把事實真相大白不成?
急忙招呼著四周的人要把這個瘋婆子拉下來,車頂上的小肥婆好像察覺到了危險一般,對著楚景言吼道:“不準碰我!”
楚景言大怒:“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丫是一個人過野慣了沒人管是吧,得,今兒小爺我就替你那可憐的老爹好好教訓教訓你這個不孝女!”
小肥婆絲毫不管楚景言的威脅。攤開雙手擁抱微風,一臉的享受:“你抓不到我的。我屬於自由。”
正準備往車上爬的屬下們面面相覷,然後把求助的目光投到了楚景言的身上。
於是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