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想,牛布袱已經伸手脫去包裹她嬌軀的層層衣裳。
“咦!書上畫的都是真的耶,果然先是要脫衣服。”楊壽秋像是印證了某件事般的驚喜。
“娘子,可不可以別老提書上的事?那實在很殺風景,而且你應該用身體去感受,還有,別再問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
“哦!”她小聲的應了聲,原來洞房花燭夜不可以太多話,那她不說就是了。
只是……為什麼明明衣服越脫越少,卻覺得身體熱了起來呢?
尤其是當相公直盯著她身上僅剩的紅肚兜時,腹間好似有股熊熊烈火在燃燒,使她的粉頰燒紅,全身虛軟無力。
“相公……”
“叫我布袱。”
“布袱,我覺得……身體很熱,心跳好像也越來越快了。”
“我也是。”牛布袱低嘎的說著,他吻著她香軟的唇、她的頸子,氣息也很紊亂。
“為什麼呢?”她輕喘著,半眯的星眸裡有些迷亂,尤其是感受到牛布袱那溫熱的唇往她的胸脯吻落時,身體更不由自主的靠向他。
“這是正常的反應。”牛布袱勉強擠出這幾個字,在情慾高張、理智漸失的當下,哪還有心思去扯那些理論!一定是他表現得不夠好,才讓她還有餘力思考。
“這種反應好奇怪,像是生了病一樣,唔……”
為了阻止楊壽秋再問一些殺風景的問題,他堵住她的唇身深吸吮著,他要吻得她無暇再發問。
然而他的手也沒閒著,溫熱的大手在她的嬌軀上游走,在她敏感處輕撫、揉捏。
他身下的楊壽秋完全沉浸於情慾之中,情不自禁的嬌喘呻吟。
窗欞外刮進一陣不疾不徐的微風,吹熄了紅燭上的燭火,卻吹不熄床上那對人兒的熱情。
清晨,天際露出魚肚白。
曙光逐漸照入幽暗的屋內,刺眼的陽光逼得床上的人兒睡意漸消。
楊壽秋悠悠轉醒,她感覺身子有點痠疼。
她奮力睜開雙眸,印入眼簾中的牛布袱,提醒著她已為人妻的事實。
“相公,你已經起來啦?”尚未完全清醒的楊壽秋含糊的說著。
牛布袱已經儘量小心,不希望驚醒她,卻還是將她吵醒了希望昨晚沒把她累著。
“我習慣早起,娘子你可以多睡一下。”
“哦!”睡眼惺忪的她應了一聲後,又沉沉睡去。
他很想再陪她多睡一會兒,可是已和人約好談生意;不過,一大早就能欣賞到她可愛的睡顏,牛布袱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待楊壽秋再次轉醒時,已近晌午。
“呵,睡得好飽。”
她伸了個懶腰,見外頭日正當中,原來她已經睡那麼久了。
她簡單的為自己整理儀容後就出了喜房,她急著想見見她的兒子,聽說兒子從小就沒了娘,他一定會很期待有個娘。
牛家雖然比楊家還大,可是人好像很少,她走了大半天二沒見到半個人影。
“夫人!”年過半百、慈眉善目的王同定喚住楊壽秋。
“老伯,你是牛家的什麼人啊?”
“哎呀,真是的!瞧我都忘了要介紹自個兒。”王同定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他雖然認得夫人,可是夫人卻不認得他。“老奴名喚王同定,是牛家的總管,大家都稱我為王總管。”
“有什麼事嗎?”她還得去找兒子呢!
“夫人嫁進牛家的第一天,我是來看看夫人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請夫人儘管吩咐。”
“應該沒什麼問題。”以前在家的時候她就不是個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千金小姐,所以嫁來夫家後的生活起居她也能自個兒動手。
“老爺一向以儉持家,所以牛家的人口也很簡單,夫人可以到處逛逛,如果沒事的話,老奴要去忙了。”
楊壽秋突然想到王同定是總管,他應該知道她親愛的兒子在哪裡吧?
“我在找布兒,王總管知道布兒在哪裡嗎?”
“這我就不清楚了,不過小少爺一定在牛家裡的某處玩耍。”一想起小少爺昨日想要鬧婚禮的行為,他還是得提醒夫人。“不過夫人,你可能要有心理準備,昨日小少爺還鬧脾氣地說他不需要後孃。”
哦……原來她那未謀面的兒子還沒見到她這後孃,就已經開始討厭她了。
“沒關係,我一定會把布兒當成自己的親生兒子般對待。”楊壽秋一點也不在意,仍信心十足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