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現在總是面無表情的龍墨焎,很難想象六年前的他也有著和皇帝大叔一樣如沐春風的溫和笑容。
阿七……
阿七似是感覺到了什麼,朝我這邊看來,我站在門縫之後,注視他已經察覺到我的驚訝而擔憂的臉龐,我的草原王子,現在臉上也蒙上了暴風雨來前的陰翳。
忽然間,大殿的正門開啟,皇帝大叔疾步而入,衣襬生風。俊朗的他絲毫不顯老態,反而更像這房內幾位殿下們的大哥。
他大步走上龍案,臉陰沉地可怕。
當他拂袖轉身面對殿內的三位殿下們時,阿七與龍墨焎起身行禮:“兒臣參見父王。”
“哼!”皇帝大叔陰沉地站在那裡冷哼,“你們眼中還有朕這個父皇嗎!”怒喝之時,他抓起桌上幾本奏摺和數封書信甩向了案下站立的龍墨焎和阿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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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看落地面,龍墨焎微微斂眸,傲立不動,阿七撿起書信拆看,登時因為震驚而陷入怔立。
“暗結金宮勢力,差人送信給各地官員藩王,老五,你是想反了嗎!”皇帝大叔怒拍龍案,震響了寂靜的大殿。
但龍墨焎依然一語不發,既不慌張,也不否認。
阿七驚詫的看向龍墨焎,求解的目光得不到他這位好兄弟任何回應。
果然暗勢力的主子,是龍墨焎。琴楚容真正效忠的,也是龍墨焎!
皇帝大叔沉吟而坐,冷視龍墨焎:“老五,你可知你犯的是死罪!”
心立時提起,龍墨焎做的既然是那麼大的事?!那我的阿七!我著急地看向已經沉默不言的阿七,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還有龍墨刑,他又到底是怎麼想的!!這些東西,會不會是他給皇帝大叔的?只因為那天我說的那句呆在金宮,不如被趕出在外?!
龍墨焎垂眸,輕輕發出一聲冷笑:“哼……活在這樣的地方,還不如死了。”
“是嗎。”比龍墨焎更冷的聲音從華帝大叔的口中而出,“那麼說,你母親也活夠了!”
登時,龍墨焎宛如被人戳中死|穴抬臉憤怒地看向皇帝大叔:“一人做事一人當!一切都是我做的,與我母親何干?!”
阿七立刻拉著激動的他,將他按落一起跪在皇帝大叔龍案之下:“兒臣知錯!”老老實實的態度讓皇帝大叔的面色微微緩和。
他看了看他們,眸中是讓人發寒的冷光:“父皇給你們衣食無憂,而你們卻是這樣回報父皇的,還想奪取皇位!真是讓父皇心寒!尤其是老七你,父皇將龍塔交於你,你卻失察,讓父皇失望!”
龍墨焎閉眸撇落面頰,臉上劃過一絲落敗的不甘。
阿七沉眉低頭:“兒臣讓父皇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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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大叔將桌上最後一道奏摺扔給一直坐在一旁旁觀的龍墨刑:“刑兒,收回焎兒金宮禁軍兵符,炎兒的龍塔令。將他們壓入天牢,聽候發落!”
天牢?阿七和龍墨焎真的要被趕出去了。怎麼辦?到底怎麼辦?
龍墨刑,你到底在做什麼?!為什麼要把阿七和龍墨焎都趕出金宮?!!為什麼不能聽我的建議,讓他們留下來幫助你?!!
龍墨刑懶懶地靠在他的太子椅上,我著急地看他,他還是那樣笑的悠閒,笑得嫵媚:“兒臣遵旨。”他說完笑看阿七和龍墨焎,他們紛紛低臉,擰眉不語。
糟了糟了,他們一定又誤會龍墨刑,認為他是在有意加害他們。可是……龍墨刑確實是在雪上加霜,只為將他們進一步逐出金宮。
龍墨刑從太子椅上起身,走到阿七和龍墨焎身前時,他輕鄙而笑:“跟我搶皇位,哼……哈哈哈哈……”他仰天大笑,得意的笑容讓阿七擰緊雙拳,他一定認為自己前一陣子被龍墨刑所騙,片刻地自責自己不該疏遠龍墨刑讓他後悔!看他悔恨的神情,我心裡越來越難過,阿七,擬合龍墨刑都是那麼的聰明,如果你們能夠聯手,還有什麼可以難住你們?
“哼。”龍墨焎輕輕冷笑,閉眸深吸一口氣拉阿七起身,即使失敗,他依然還是那麼目中無人,傲視群雄。
龍墨刑走在了前方,昂首挺胸,如同戰勝地雄鳳。龍墨焎和阿七走在他的身後,阿七擔憂地朝我看來,切切的目光帶出了他深深的憂急。他走了,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
而現在,他對龍墨刑重提戒心,定然更加擔心我的安慰(丫丫以為,此處該是“安危”)。又或者,他會認為這一切都是龍墨刑的安排,只為能得到我。而他當初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