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欠我一屁股債的爛男人。”
池瑛笑她。“爛了,自然找不到啦。”
“哼。”方亭朝尋歡的背影努努嘴。“你愛上那個臭男人啦?”
池瑛瞥他一眼,看著好友。“幾時起,男人在你口中變了味了?”
“自從我發現遊戲不是我的專利,有人比我技高一籌。”
“是誰傷了你的心?”
“傷心?我會傷心嗎?為了臭男人?他沒那麼大的本事。”
“我看你也沒讓他好過。”池瑛瞭解她不服輸的脾氣。
“那個人,不值得我浪費法力。”
“你沒教訓他?”池瑛頗意外。“方亭,士別三日,刮目相看哩。你總算比較成熟了。”
“我們是好朋友,所以找免費送你一個忠告。池瑛,當心滿嘴甜言蜜語、山盟海誓的男人。他可以對你說的哄得你死心塌地的話,也可以一字不改對別的女人再說一遍。”
看來方亭受的傷害很深。
“你一定很愛那個人。你不會輕易為花言巧語所惑的嘛。”
“哼,陰溝裡翻船。”
“方亭,我的意思是,縱使那個人舌聚蓮花,你不為所動,他也無可奈何,這方面,你經驗老到的。所以你既付出了感情,受騙或被玩弄,亦應該算你心甘情願。他對感情不專一,若的是他,你想他、恨他,甚至因為他恨上天下所有男人,則是自尋煩惱。”
方亭瞪她。“他在眾香國中玩得樂不思蜀,有什麼苦?”
“表面上看起來他是不亦樂乎,可是當他玩弄的物件識破他的其面目,一一離他而去,人人唾棄他,末了,他就算塗了滿嘴蜂蜜,人家看他也是毒蛇一條。再說,你也玩過,玩樂的表面之後有多寂寞,你不會不清楚吧?”
方亭訝然。“我只當你老老實實、傻頭傻腦,給人欺了,還要鞠躬謝謝人家,想不到你才是不露聲色的高人哪。”
“有人欺你,是要謝謝呀,感謝那人教了你一課。”池瑛笑道。“惡人往往才是我們的良師呢。”
方亭抱拳弓腰。“是是是,受教受教。”
“嘿,我可不是惡人,我是好人。”
“我最惡,我是你的至聖導師。”她們的笑聲引得前面兩個男人回頭來。
“人逢喜事精神爽。”
“什麼……人?什麼……喜事?”
“你是不是要和我瑛姑結婚?”
“嗯,”尋歡不確定應如何回答。“我不……知道。”
“哎,你們結婚,我就好象有媽媽,也有爸爸了。”祖安嚮往地說。
“你不是有……爸爸……媽媽嗎?”
“嘖,每個人都有嘛,不然我是天上掉下來的嗎?只是,”祖安低下頭,踢著石子。
“我沒看過他們。他們大概也不記得我了。”
尋歡神色一凜。池瑛不是說她兄嫂出遠門?
“你……爸媽呢?”他小心地問。
祖安聳聳肩。“不知道。雲遊四海吧,我猜的。爺爺根本聽不見,你跟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