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眾人一片譁然。
突然出現的兇殺案打亂了書院裡一貫的平靜,四處可見的官兵,流言紛紛。
下課的鐘聲一敲響,雲挽卿便急急地奔出了學堂,一是想看看事件的發展情況,二自然是為了避開趙泠滄,何況早上還被發現了頸間的吻痕,越想便越是鬱卒,為什麼兩次的吻痕都是被同一個人發現?
那個死冰塊就那麼喜歡觀察人麼?下次,可得多主意著些,這洞察力太恐怖了,最重要的是以後一定要遠離那隻死狐狸!
“卿兒。”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雲挽卿停住腳步,轉身一看十三從牆邊走了過來,一襲黑衣如常的冷冽,只是雲挽卿卻覺得那雙眸中似乎多了幾分警惕,難道是因為這次的兇案麼?想到昨晚十三與蘭息染離去的事,不由得一把將人拉近,四處看了一眼見無人注意,這才開口,“十三,我問你,昨晚你跟那隻狐狸去哪兒?又說了什麼?你們到底有什麼事兒瞞著我的?”
十三聞言輕輕揚眸,搖首,“沒事師父; 。”
果然是在懷疑了麼?是啊,他之前與蘭息染並無交集,如今突然走在一起必定會引起她的懷疑,但這件事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她知道,她只要在他們的保護下快樂無憂便好。流音,他遲早便找到的,這個威脅他一定會消除的乾乾淨淨。
“沒事?”雲挽卿唇角狠狠地抽了抽,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臉,“你看著我!”
十三不解,卻還是依言看了過去。
“看到了麼?”雲挽卿點著自己的臉。
十三莫名,“什麼?”
雲挽卿滿頭黑線,“我看起來是像三歲小孩還是腦袋有問題的?你居然就用這種藉口搪塞我,你覺得我會相信?這些年來你從來不會瞞我什麼事兒,一瞞就是大事,難道這次又瞞了我什麼?難道你忘了,你說過以後再也不會有事瞞著我了麼?這話你這麼快就忘了?”
她就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到十三跟那隻狐狸之間能有什麼事兒瞞著她的,這本身就是一對詭異的組合,越想只會越詭異。
那氣惱的表情與動作,讓十三沒忍住笑了出來,很快便輕咳一聲掩飾過去了,“沒有,我說過的話我沒有忘記。你只要記得,不管我們做什麼都是為了你便好,別的不要多想,只要你開心比什麼都重要。”
“可是我現在一點兒也不開心!”雲挽卿氣惱的冷哼,對上那雙含笑的眸,皺眉道,“你真的不肯告訴我?”
“卿兒師父; 。”十三無奈的撫上眉心,輕嘆一聲。
“哼!”雲挽卿見狀,轉身疾步離去。
教學樓上,趙泠滄站在木欄邊看著那兩抹離去的身影,眸色幽暗。
崖底的草地上躺著一抹身影,長髮遮掩了面容,衣衫隨著微風輕輕擺動,不遠處一行人緩緩走近,走的近了發現了地上的人,那一行人清一色的女子,身後抬著一方素色軟轎,一名女子上前查探之後隨後走到軟轎旁稟報,片刻之後將兩名女子上前將人扶了起來,一行人繼續朝前走去很快消失在崖底的小道上。
因為官府的人到來,雪名凰蘭息染花馥郁三人都去陪同了,無名居內便只有孟風遙玉岫煙兩人,一進門看到斜倚在軟榻上的那抹身影,雲挽卿的唇角抑制不住的抽了抽,“這裡什麼時候多了一方軟榻?”
孟風遙從廚房內走出來,手中端著一口紫砂小鍋,還冒著霧氣,“玉公子說這裡放一方軟榻欣賞風景很方便,於是我便叫人搬來了。”
“是麼?玉公子的待遇還真高啊!”雲挽卿陰陽怪氣的開口,迎著孟風遙一看,當看到那鍋中的小圓子湯時眸色一亮,“酒釀小元宵!我要吃!你怎麼知道我早上沒吃東西呢?快餓死我了!十三,快過來!”
十三聞言默默的走過來,接過孟風遙中手中的碗勺朝桌案邊走去。
“早上沒吃東西?怎麼不吃東西呢?蘭在做什麼,叫你叫晚了麼?”孟風遙凝眉,將小砂鍋放到了桌案上,看到一旁的玉岫煙時招呼道,“玉公子也過來吃一點兒罷,午膳還要一會兒才能好。”
雲挽卿沒有答話,徑自盛了一碗便吃了起來,那裡是叫晚了啊?看來孟風遙真是一點兒也不瞭解那隻狐狸,她這一去完全是羊入虎口,哪有放過的道理?說起來,這一日都是玉岫煙這傢伙在陪著孟風遙,他該不會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罷?看孟風遙的樣子似乎並沒發生什麼……
“嗯,我也來嚐嚐孟先生的手藝師父; 。”玉岫煙揚眉一笑,起身走來在雲挽卿身邊的位置坐了下來,接過孟風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