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撥開雲挽卿半握的掌心,當看到那掌心一條細細的血紅絲線時怔住,“丫頭,你……你這是中了血蠱?”
這丫頭居然中了血蠱,這怎麼可能呢?他避世已久以為血蠱早已失傳了,沒想到如今居然還在沿用,這種東西一般都是為了困住他人,豢養時間極長,絕不會輕易下蠱,此蠱必須以本體之血豢養。這丫頭怎麼會中了血蠱?下蠱之人又為何會她下血蠱?
“血蠱?”雲挽卿聞言一愣,這才驚覺今日的是月圓之夜,血蠱發作了!她居然忘了這麼重要的事?水晶瓶,她的水晶瓶呢?
思及此,雲挽卿立即起身在身上四處翻找起來,找了一圈才發現身上穿著喜服,而且似乎從她一醒過來就沒見過水晶瓶了!難道在摔下山崖的時候丟了?該死!那她怎麼辦啊?
一旁的雪名凰怔住了,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血蠱!她居然中了血蠱,雖然他不染江湖之事,但血蠱他還是知道的,那應該是幽冥教之物!她什麼時候跟幽冥教的人扯上了關係?血蠱以血為養,這種蠱毒是一種無形的囚禁方式,時間越長,子母蠱之間的牽扯便會越深,絕不能分離。如此說來,是有人為了困住她才會給她下了血蠱?幽冥教的人……她究竟是什麼人?在書院時曾以為那隻白狐是及川雪狐,但後來蘭他們說那並不是及川雪狐,他們也撤銷了對她的懷疑,原來她真的與幽冥教有關師父; !
現在最重要的不是這個,最重要的是她如今要如何度過這月圓之夜?
“師父,你救我的時候看到我身上的水晶瓶了麼?透明的水晶瓶,你有沒有看到?”視線落在一旁的雪名凰身上,雲挽卿一震,現在只有問他了,若是他沒看到那她就死定了!
“水晶瓶?”雪名凰聞聲驀地回過神來,“沒看到你身上有什麼水晶瓶,你的衣物都是我處理的,如今就放在竹閣的衣櫃裡。”
“沒有……”雲挽卿頹然的靠在了軟榻上,雙手緊緊地抓緊了衣袖,“沒有,那我……”
雪名凰見狀眸色一暗,望向了一臉凝重的人,“聖大夫,除了本體的血之外,血蠱可有別的方法緩解?”
若是沒有血,她該怎麼辦?血蠱的痛苦只聽聞過,冰山火海,生不如死,難道他要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她蠱毒發作麼?不,一定會辦法的,一定會有別的辦法!
聖大夫搖首,“除了本體之血之外沒有別的方法了,只能靠本身抵抗過去,也許會很痛苦,只要天亮之後就會好多了。”
“天亮之後?那豈不是這一夜都……”話音戛然而止,雪名凰擰眉走到軟榻邊將榻上的人抱了起來,“今晚很感謝聖大夫跟大家,阿卿如今蠱毒發作,我想今晚的婚禮是無法舉行了,給諸位添麻煩了。”
“三少不要這麼說,婚禮可以擇日另補,現在最重要的是幫助雲姑娘度過難關,今晚會很難熬。”聖大夫起身拱手還禮,叮囑道,“三少,你可以帶著雲姑娘去澐澗,那裡有瀑布溫泉會有點兒用處。”
“嗯,我知道了,我們這就去。”雪名凰頷首,抱著懷裡的人由後門離去。
見兩人離去,聖大夫微微嘆了口氣,“這丫頭……看樣子來歷頗為複雜啊?罷了,還是先去大家說一聲,讓大家都散了罷師父; 。好好地一場婚禮就這麼中斷了,真是可惜啊……”
歸來的玉岫煙看到滿院混亂不禁愕然,從重重人群中擠進堂內就看到聖大夫一個人站在那兒嘆息,“老爹,這是怎麼回事兒?婚禮怎麼停了?雪跟阿卿呢?”
“臭小子,這個雲丫頭究竟是什麼來歷?她身上怎麼會中有血蠱?”聖大夫轉身道。
“什麼?血蠱?”玉岫煙聞言一怔,詫異的揚眉,“老爹你說阿卿中了血蠱?”
對上那雙詫異的眸,聖大夫微微眯起眸子,“你是說你不知道?”
“我當然不知道了!我怎麼可能會知道?”那探究的巡視,玉岫煙唇角狠狠地抽了抽,“老爹,你這是什麼眼神啊?你放心,阿卿絕對不是什麼壞人,她也不會為天外天帶來什麼災禍,你就別瞎擔心了!你還沒告訴我雪跟阿卿去哪兒了?阿卿怎麼樣了?”
血蠱,那丫頭居然中了血蠱……這種蠱毒只有南疆才會有,而南疆……她身邊只有蘭息染跟星月,這兩個人之中必定是蘭息染給她下了血蠱。蘭息染居然會給那丫頭下血蠱,看來那傢伙中的毒還挺深啊?就這麼想將人綁在身邊麼?
話說回來,血蠱發作起來可是很痛苦的,那丫頭能承受得了麼?可惜啊,這蠱毒除了本體之血之外根本無藥可解,看來她也只能受這煎熬了,誰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