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橙色,中間隱約結出了一顆橙紅色的籽,然而還未長熟,這一株草散發出較濃厚的靈氣由此在一旁雜草中脫穎而出。
“該死的女娃,我勸你打消取碧羅草的念頭,既然被我裘某人瞧見了,這靈藥就是我的,勸你趕快滾開,你再不知好歹,就算付出些代價也要你死在這裡。”這句話是由交戰中的一個面目猙獰、渾身肌肉緊繃的壯漢傳出,他一身氣勢頗為驚人,赫然達到了僻脈五層。只見他一把長刀向前劈出,出手狠辣,招招致命,他的對手居然是一個衣著紅色長衫的少女,年紀約莫十幾,聞言並不意動,冷哼一聲,手執一支細劍,揮舞間劍影斑駁,渾身散發出來的氣勢竟不弱於那個裘姓壯漢,甚至略強一籌,顯然少女的修為也是僻脈五層無疑,而兩人交手從地面挨近碧羅草的山腳逐漸升至半空離地面有十幾丈高,而地面上還留著兩具屍體,身上多處劍傷,他們穿著類似那名壯漢,顯然這三人是同夥。
“可以御空戰鬥,他們的修為至少僻脈四層以上!那少女居然還能御劍而戰,估計他們修為是僻脈五層甚至更高。果然,這兩人都比我強上許多。”餘景又暗自嘆息道,但可不敢放鬆,依舊屏氣凝神,躲在離靈草最近的一塊大石頭旁,回想起之前一幕幕:他其實是最先到來此地的人,幾日前外出完成宗門任務遭遇挫折,險些殞命,一路奔波到此地,剛剛走到大石旁大喜發現了不遠處這株碧羅草,誰料後腳兩個一身煞氣的看似強盜的修士從另個方向趕過來了,一人修為僻脈三層,另一人僻脈兩層。馬上他們也面露喜色,顯然也察覺到了這株不凡的靈草,快速靠近山腳,一時也未發現對面藏在石頭後的少年,就在這時,變故橫生,一道強悍的劍氣劃過二人身前,止步。
“這碧落草,是我看上的。”一聲嬌喝,一襲紅杉從二人後方迅至跟前,正是這位少女。二人瞬間出招,頃刻落敗,身上多了幾處劍傷,駭然後退,退至山腳邊,卻也不敢妄自摘取靈草。紅杉女也未再出手,她雖然強勢,但畢竟來自大宗門,懂些道義,不會濫殺弱小,那兩位感受到紅杉少女的氣勢遠強於自身後,卻沒有露出求饒之色,那僻脈三層的反而急忙喊道:“你這女娃確實厲害,但我們麻嶺三兄弟不是好欺負的,我二人大哥乃是僻脈五層修為,靈草自是歸他。他馬上就到,你並非我大哥對手,竟敢打傷我們,識相的趕快滾。”也不怪他不長眼,實在是這兄弟三人在此地專幹趁火打劫之事,手段殘忍,且從未失手,跋扈慣了,但此地卻是從未有過高手經過,而少女的氣勢有所收斂,他二人習慣了大哥的強橫氣勢,故認為此女不如。
但即便如此,此刻少女要殺兩人卻是不難,“是嗎,這麼說你們就是當地惡貫滿盈的麻嶺三蛇。我要除害!”少女言畢一劍祭出,出手比剛才更加凌厲,迅猛,劍光瞬息圍困兩人,當她得知二人竟是當地傳聞的毒瘤時已然決定不給對方逃生機會,出身實力雄厚宗門的她並不擔心那個僻脈五層的大哥,但也不能等其到來讓三人有聯手之機。兩人也沒料到少女竟如此果斷,拼命拿武器抵抗撲射而來的劍氣。
“啊!”一聲慘叫,僻脈二層修士率先抵抗不住被幾十條劍氣滅殺。“混賬,住手!”隨著一聲怒吼,裘姓大漢終於飛射而來,剛至此間出手時,僻脈三層的小修也恰好被劍氣橫掃滅殺。“好,好!你該死!”裘姓大漢怒極反笑,原本面目猙獰的他此刻看起來就像暴走前的獅子,恨不得撕了此女,即刻揮刀迎上少女的劍光……
回過神來,餘景不禁啞然,又狠握拳頭,心想自己根本不夠看的修為,無力改變什麼,僻脈是修道的第一階,開僻經脈得以練氣,僻脈兩層以後,每一層都差距不小,更何況僻脈兩層和僻脈五層更是差距巨大,倘若交手,就會像剛剛發生的那樣,僻脈五層的隨便幾十道劍氣就不是兩層的人可擋。
“想我餘景,已滿十八,拜入師門,修行十載,卻還是僻脈二層的修為,飽受屈辱,即使有造化又無實力奪得,實在是虛度光陰。”其實這十八歲的少年,資質實在平庸,出身於一個落魄的小宗門飛仙宗,八歲修道,十年光陰卻只是達到僻脈兩層,當初同時拜入的同齡之輩至少修至僻脈四層,有過高天資者,甚至已達五層或更高。
根據宗門條例,修道八年還未能進階僻脈三層者,從外門弟子貶為雜役弟子,雖還是掛著弟子名號,實則已淪為下人,地位極低,只能負責宗門外務清理,打掃等繁重雜事,不僅幾乎無日常修煉時間,就連修煉資源也被剝奪,僻脈兩層外門弟子一月尚有三顆下品靈石,每個月領一枚固元丹,修為越高資源可領取越多,一旦八年內突破僻脈四層則收為內門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