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若雅倨傲地揚起下巴,她看著從斐若彤嘴角溢位的鮮血,心中的怒氣稍微得到平復。“哼,叫我聽你解釋,那豈不汙辱了我高貴的身分?”她不屑地說。
“是啊,像你這種低賤的女人根本不配和我們斐家的人平起平坐,你只配到酒店裡去跳脫衣舞,寬衣解帶,侍候那些淫穢的男人。”
柳雅青雙手環胸,以嘲笑的目光瞥著斐若彤,她用惡毒的字眼不停傷害著斐若彤的自尊。
“媽,你未免把這個賤女人的情操看得太高尚了吧!她啊,巴不得躺在床上張開雙腿讓男人睡,好滿足她那淫蕩、不知羞恥的慾望!”斐若雅更變本加厲地附和。
柳雅青非常贊同地猖狂笑道:“呵呵呵……是啊、是啊,她的本性是那麼淫穢放蕩,恨不得全天下每個男人都臣服在她的雙腿之間啊!”
面對如此輕蔑的侮辱,斐若彤只能無語地低著螓首,她的臉色因受辱而蒼白得嚇人,她的心也被刺傷得痛楚萬分。
天,她們為什麼要這樣傷害她、侮辱她。斐若彤再也聽不下去,她雙手掩耳,她要逃離這兩個女人,她不要再承受這種奚落、傷害。
念頭一定,斐若彤提起長裙往大宅裡奔去。她要在她痛苦之前離開,她受不了斐若雅和柳雅青這番尖銳的言詞攻擊。
“斐若彤,你不準走,我還沒教訓夠你。”
但,誰知,斐若雅卻還不就此放過她,她在斐若彤越過她身前時,一把捉住她的頭髮,把她扳回身來。在把斐若彤扳回身的時候,斐若雅用她眼神向柳雅青示意了一下。
柳雅青揚起嘴角,滿臉佈滿邪惡。她走到斐若彤的面前,一手捧起斐若彤蒼白的臉。
“想走,等我教訓夠了再走也不遲。”柳雅青眯細了眼,她的眼充滿危險的可怕訊息。
“大媽……”斐若彤驚恐地看著斐若雅的雙眼。
“你很害怕對嗎?”斐若雅得意地說。“你如果害怕就不該耍心機搶若雅的丈夫,你如果還知恥就不該進斐家的大門!你如果還想要自尊的話,就該識相的馬上滾出斐家!”她緊捏著斐若彤的下顎,對著她大吼大叫。
面對柳雅青瘋狂的吼叫,斐若彤只能閉上眼默默地承受。
“但——在你滾出裴家之前,我打算好好訓你一頓,這個教訓是提醒你,踏出斐家的大門之後,別再厚顏無恥地搶人家的丈夫……”
柳雅青用盡力氣地嘶吼,吼聲一歇,她揚起手,狠狠地、一次又一次地甩斐若彤耳光。
斐若彤沒有抵抗,她任著她母女倆欺凌,任侮辱凌遲她的心,任血絲滲出唇角……
“住手,柳雅青——你給我住手!”
終於有人解救她了。斐文納出面阻止了柳雅青猖狂的暴行,他憤怒地把柳雅青拉開。
“你再不住手,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他大聲地對柳雅青發飆。柳雅青冷哼一聲,她心不甘情不願地停下手。
“你若敢對我不客氣,我就把我在財團裡的所有的股份抽走,到時候看你還敢不敢對我不客氣。”柳雅青擁有“斐文納財團”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她若一抽股,那麼“斐文納財團”將會瓦解,甚至被別的財團併吞。
斐文納最怕柳雅青以此威脅,“斐文納財團”是他畢生的心血,他無法承受財團有朝一日瓦解的事實。
而柳雅青深知他這個弱點,每次一有爭執,絕對會用這句話來威脅他。
“你……你……在我沒有發脾氣之前,你給我進屋去。”面對這樣的威脅,斐文納的氣焰也變弱了,他說話的語氣是挫敗而無奈的。
柳雅青得意地笑著。她示意斐若雅對斐若彤鬆手,然後母女倆高傲地走回大宅內。
“若彤……”見柳雅青和斐若雅走後,斐文納才心疼地扶著受盡欺凌、孱弱的身子已搖搖欲墜的斐若彤。“若彤……”
斐文納低喚著斐若彤,看著他最疼惜、能力最令他引以為傲的女兒,如今落得這般悽慘的境地,他哽咽得說不出話來,眼淚在眸底打轉著。
“爸……”狼狽不堪的斐若彤,硬撐起虛弱的身子和斐文納說話。“爸,讓我離開斐家好嗎?”
她終於對斐文納提出了這個請求。這個請求是她從六歲進入斐家後,一直就想對斐文納提出來的。
斐文納深深地、憐惜地看了斐若彤一眼。
“你走吧,離開斐家對你來說是再好不過的決定了,從此你不用再去忍受你大媽的諷刺,你可以快樂地過你自己的生活。”
在內心掙扎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