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啊,你們看今日天氣晴明,與平日裡那風雨之時不同。要是那時節,為師一定要你們去,但是這個就在眼前,為師一定要去,等著我,不管有齋無齋,都可以繼續行走。”
沙僧在旁笑著,看清楚金蟬子的想法,便道:“二位師兄,不必多講,師父的心性如此,不必違拗。若惹惱了師傅,就算是化的齋來,他也不吃。”
八戒無奈只得依言,連忙將缽盂遞給師傅,與他換了衣帽。
金蟬子這才得意洋洋的拽開步,大步行走至那莊前觀看,卻也好座住場。
但見:石橋高聳,古樹森齊。石橋高聳,潺潺流水接長溪;古樹森齊,聒聒幽禽鳴遠岱。橋那邊有數椽茅屋,清清雅雅若仙庵;又有那一座蓬窗,白白明明欺道院。
窗前忽然出現四佳人,都在那裡刺鳳描鸞做著針線。
金蟬子見那人家居然模樣男子,只有四個女子,不敢進去,只好站在哪裡,一動不動。站在喬林之下,只見那幾個女子,一個個:閨心堅似石,蘭性喜如春。嬌臉紅霞襯,朱唇絳脂勻。蛾眉橫月小,蟬鬢迭雲新。若到花間立,遊蜂錯認真。
金蟬子停了大約有半個時辰,一時靜悄悄,雞犬無聲。自己暗道:“我若沒本事化頓齋飯回去,悟空,八戒那二個一定會笑我無能,一定會笑為師的化不出齋來,為徒的怎能去拜佛。”
金蟬子連忙搖搖頭,不敢相信回去之後悟空八戒如何笑自己。
金蟬子沒有辦法,也帶了幾分不是,跨步上橋,又走了幾步,只見那茅屋裡面有一座木香亭子,亭子下又有三個女子在那裡踢氣球。
金蟬子仔細看去,那三個女子,比那四個又生得不同,一個個:飄揚翠袖,搖拽緗裙。飄揚翠袖,低籠著玉筍纖纖;搖拽緗裙,半露出金蓮窄窄。動靜腳跟千樣。拿頭過論有高低,張泛送來真又楷。轉身踢個出牆花,退步翻成大過海。
輕接一團泥,單槍急對拐。明珠上佛頭,實捏來尖靴。窄磚偏會拿,臥魚將腳。平腰折膝蹲,扭頂翹跟。扳凳能喧泛,披肩甚脫灑。絞襠任往來,鎖項隨搖擺。踢的是黃河水倒流,金魚灘上買。
那個誤認為是頭,這個轉身便就打拐。端然捧上臁,周正尖來。提跟草鞋,倒插回頭採。退步泛肩妝,鉤兒只一歹。版簍下來長,便把奪門揣。踢到美心時,佳人齊喝采。
他們一個個汗流浹背,粉色汗水透過羅裳,抒情勞累這才叫聲累。
詩曰:蹴當場三月天,仙風吹下素嬋娟。汗沾粉面花含露,塵染蛾眉柳帶煙。翠袖低垂籠玉筍,緗裙斜拽露金蓮。幾回踢罷嬌無力,雲鬢蓬鬆寶髻偏。
金蟬子看得入迷,只得走上橋頭,大聲高叫道:“各位女菩薩,貧僧這裡隨緣佈施些兒齋吃。”
那些女子聽見有人喊叫,一個個喜喜歡歡拋了針線,撇了氣球,都笑笑吟吟的走出門,笑道:“哪裡來的長老,失迎了,今到荒莊,不敢攔路聖僧,請裡面坐。”
金蟬子聞言,有點奇怪心中暗道:“善哉,善哉!西方正是佛地!女流尚且注意齋僧,男子豈不虔心向佛?可是他們怎麼知道我是聖僧,難道有詐”
金蟬子向前問了幾句,便隨著眾女進了茅屋,過木香亭看去,呀!
原來那裡邊根本沒有什麼房廊,只見那:巒頭高聳,地脈遙長。巒頭高聳接雲煙,地脈遙長通海嶽。門近石橋,九曲九灣流水顧;園栽桃李,千株千顆鬥華。藤薜掛懸三五樹,芝蘭香散萬千花。遠觀洞府欺蓬島,近睹山林壓太華。正是妖仙尋隱處,更無鄰舍獨成家。
其中有一女子上前,把石頭門推開兩扇,請金蟬子裡面坐。
金蟬子無奈只得進去,忽然抬頭看去,那鋪設的都是石桌、石凳,冷氣陰陰。
金蟬子心驚,暗自思忖道:“這裡凶多吉少,不是什麼好地方,現在悟空他們不在,還是趕緊離開吧。”
那眾女子喜笑吟吟,笑道:“長老請先坐。”
金蟬子暫時想不到什麼辦法,只得坐了。不一會,不自覺的打個冷禁。
眾女子問道:“長老是從那一座寶山而來?化什麼緣?還是修橋補路,建寺禮塔,還是造佛印經?請將化緣簿拿出來看看。”
金蟬子看著眾女子的樣貌,搖搖頭合掌道:“我不是化緣的和尚。”
其中一個女子問道:“既不化緣,到此是為何?”
“我是東土大唐差去西天大雷音求經的僧人。剛才路過寶方,腹間飢餓,特地來此,化些齋飯,貧僧就此離去。”
眾女子看著金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