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吃驚的指了指羲煜。
“你怎麼將她帶來了?”
“她想過來我就帶她過來了。”
這是重點嗎?!!
他們可是去找兇獸談條件,萬一談不攏動起手來怎麼辦?那遠古兇獸他們一對一都不見得能佔上風,帶著彥小七,羲煜就不怕被拖累?
雲水指著他們二人,說不出一句適宜的話。
“大人,我同你們一起進蠻荒不方便嗎?”
雲水震驚的神情讓彥小七終於後知後覺的發覺哪裡不對,羲煜拇指在她手背上摩挲著,並不理會雲水的責問,只柔聲回道:“無礙,我們進去吧。”
人家都覺沒事,他又操什麼心!
雲水只覺自己枉做了小人,悶悶的跟在羲煜身後,又見著他們二人如同郊遊踏青一般說說笑笑,不由得又加快速度行至他們身前。
“大人,我想再找個時間去獨角獸的族地看一下。”
“待我們尋到了那幾頭兇獸要離開時再過去看上一眼。”
獨角獸一族謹遵白澤的指令,迎不回新的族長,就會一直閉族不出,他們過去也只能站在結界外看上一眼。
彥小七放心不下那一干被抽空了生機的獨角獸,幾百年過去,不知那一族到底恢復到怎樣的程度,當初那幾頭獨角獸爭著要做她仙寵的畫面,彷彿還在昨日。
“白澤的隕落與你無關,你無須將所有事都揹負在自己的身上。”
羲煜早就察覺到彥小七的異常,但一直沒有尋到適合寬慰的機會,此時兩人一同來到蠻荒,說起獨角獸一族正是一個恰當的機會。
“可是之前那七尾狸貓說我是那次獸潮中的變數,如果沒有我,他們就不會破關成功,那蛇妖和獨眼獸若是沒有出蠻荒,白澤族長就不會為了全族人的性命而犧牲自己。”
說到底還是她的錯,若是她當初不從鎮天山上下來,只安分的守在坑洞旁等著羲煜出來就不會再有後面的那些事。
“小七,冥冥中自有天意,你若是變數,那麼無論對於兇獸、對於整個仙界還是對於我,都是變數,不到最後一刻,你又如何得知自己是拖累還是救世主。”
若不是彥小七,他們就不會一早發現中部大陸的異常,若不是凡間歷練中她無心的幾句話,他也不會回到仙界就去尋老鳳凰討要在古樹下參悟的機會。
很多東西早已經改變,也許變得更好也許變得更糟,但不到最後的時刻,他們便什麼都不需多想,只要繼續努力。
“這些道理我都懂,當初父君也是這般開導我,但我還是會覺愧對白澤族長,那畢竟是一個鮮活的生命。”
彥小七垂著頭,每每想到白澤,想到第一見面時的驚豔,她就總覺那般驚世之人不應該就這般徹底離去。
生命是彥小七心中的死結,羲煜嘆著氣,只覺這一次的勸說已然失敗。
“大人,你說以後還會有人因為我的緣故而隕滅嗎?”彥小七睜圓了狐狸眼看向羲煜,只盼他能開口說出讓她釋懷的答案。
“真是傻丫頭,每個人的生命都屬於他自己,沒有人會因為旁人的緣故而隕滅,你只要不胡思亂想,就不會再有這樣的問題。”
“希望如此吧,我只盼著仙魔大戰都不要爆發,這樣我們就可以一直如現在這般,不會被分開。”
無論年歲如何增長,彥小七依舊赤子般心性,羲煜只捏了捏她的小手,兩人誰都沒有再說話。
兩人的交談並沒有刻意迴避,走在前方的雲水將兩人的對話全部聽在耳裡,他就說羲煜這般性子,明明將那小徒弟寶貝的緊,卻還是不顧危險的帶來這蠻荒,果然是有問題。
隘口處進出依舊要排隊,白澤隕落那一次的獸潮是最後一次,這幾百年來蠻荒中所有的妖獸都極為安分,沒了危險,無事可做的仙人就喜歡到此處散心,有些事需要碰大運,也許逛著逛著就能撞到好東西。
三人沒有隱瞞容貌和身形,排隊時就不免被人打量和非議,尤其是站在羲煜身邊的彥小七,這是她第二次公然的站在羲煜身邊,只她現如今的相貌與師禮當日又有所改變,對她不熟悉之人一眼看來完全不清楚她到底是誰。
“喂,知道站在羲煜上神身邊的小女子是誰啊?”
“臉蛋倒是美的緊,似是比西海那位美人還要豔上幾分,但仙界什麼時候出了這麼一號人物了,卻是沒聽旁人提起過。”
“是啊,而且你看她同羲煜上神還拉著手呢,可是夠親密,就是不知道上神那位要辦婚典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