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越行省的行政系統也同樣是地球人搭出的大骨架,執行效率高的驚人。
這一切的結果就是,楚太辛一直期待的河越亂象始終沒有出現。
整個河越行省,發展速度雖然快地像是一艘飛馳的列車,但卻井然有序,讓其他準備看好戲的總督們都是瞠目結舌。
軍權在握,政治上又是大放權,這一點最大就體現就是,張遠這個行省總督,每天的事非常少,不說無所事事吧,但基本也處於遊手好閒的狀態。
對張遠來說,他最頭疼的就是繁瑣的政務,如今這狀態正是他想要的。這麼一來,他就可以完全專注自己最感興趣的事。
他最感興趣的,無非就一件事,那就是機甲,只要和機甲相關的一切,他都是興致盎然。
當河越定下戰略,正緊鑼密鼓地和奧姆萊皇帝尋求深度合作的時候,張遠卻成了閒人一個。
比如現在,他也沒在巨熊堡壘,而是在碧水星,準確的說,是在狼人張懷志的翠微居中。
在明珠湖畔,他正和張懷志探討武技。
到他們這個程度,個體的武技和機甲戰技已經完全融為一體,只要武技上能用出來的,必然也能用到機甲上,所以表面上看,他們是在切磋武技,本質上,這也是一場機甲對抗。
張遠的武器就是一把無鋒的合金劍,張懷志的武器,則是一對刃拳,這武器的模樣有些像是金剛狼的爪子,一手有三根爪刃,每一根爪刃長大約40厘米,可攻可守,非常靈活。
因為是探討,兩人也沒有出全力,動作也不快,對練一會兒,就會停下來沉思,如果有靈感,便又會付諸實踐,如此反覆。
在數百米外的草坪上,一個身穿鵝黃色夾克的年輕姑娘則在自顧自擺弄著全息攝像機,鏡頭時而對著遠處的湖面,時而又對著正在切磋的兩人,時而又拿光筆在全息螢幕上作畫,神態同樣非常專注。
她不是別人,就是姚小玲,目前是張懷志的好朋友,雖然張懷志很想將關係更進一步,但因為一個而意外,佳人在星聯網上知道了他過去‘張十八郎’的風流名聲,生生就和他保持距離。
於是,姚小玲對張懷志的評價就是‘風流的好人’,至於男女戀人,那是想都別想!
這事把張懷志折磨的夠嗆,但自己做的孽,含著淚也得受著,目前他也只能熬著,苦中作樂當成了心靈脩行。
‘叮~茲~~~~’
一招格擋,一招抹劍,張遠的劍鋒在張懷志的爪刃上以奇異的姿勢滑掠而過,同時,張遠也從張懷志身邊交錯而過,冰涼的劍刃一閃,在張懷志脖間一觸及分。
‘嘩啦~~’張遠衝勢不止,身體保持著平衡,整個人藉著慣性在草坪上滑出了15米才停住。張懷志則頓在原地,摸著脖子上的一線紅痕苦笑。
“總督,您這一劍還是基礎劍招的演變,一個‘抹’字,被你臨場改成這樣,竟然能將我壓地沒有任何反擊餘地,真是厲害!”
這段時間,兩人經常在明珠湖畔探討武技,兩人也都是受益匪淺。
張懷志的機動戰技偏向突襲,突然爆發,以狂野氣勢動人心神,以快如閃電的速度一鼓作氣將對手擊殺,這樣的風格很犀利,但因為速度實在太快,在細節上,就難免不純。
對一般的對手,這一絲不純並沒有什麼不妥,對手根本抓不住,甚至感知不到,但面對戰神境的張遠,卻成了最致命的缺陷。
在張遠的磨礪下,張懷志的機動戰技大大地純化了。
至於張遠,他也有不少收穫,張懷志武技雖然有破綻,但走的卻是他完全沒見過的路數。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張遠偶爾借用,往往就起到奇效。
張遠在機動劍術上的成就,本就已是驚天動地,得到張懷志武技的滋養後,又前進了一大步,顯出一種‘神變’的滋味來。
所謂‘神變’,即憑藉單純的劍術技巧,無需其他任何輔助,就能產生一種類似精神壓迫的效果。
張遠現在的情況是,只要他一拔劍,僅依靠一個簡單起手式,讓人一看,就感覺攻無可攻,躲又躲不掉,心中瞬間就生出絕望。
即使是張懷志,在和張遠對攻過程中,也時不時地會受到影響,心中生出難以壓制的絕望感,並在之後的戰鬥中始終受絕望情緒的影響。
“叮~~”
又一次臨時興起的對攻後,張懷志身體平衡被張遠劍上的力道盪出一絲破綻,本來這破綻沒什麼,但因為心有絕望,這絕望立即就被放大,影響了張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