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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衣人猛地半跪行禮,“不過掌教,明尊教真的能夠如我們所料的行事麼?”

“這就是要藉助魏枯雪的地方。他這一路南行,以他的性情,既然決定要動手,一路上必然血光累累,明尊教不可能不知情。明尊教眾不是傻子,他們知道我們的目標,要保草菴,勢必要聚集教中精銳,準備決戰。那時候,也就是我們的機會。”

“掌教算無遺策!”

蘇秋炎低低嘆了一口氣:“不是我算無遺策,是我不敢有遺策。我畢生所算的就是這一戰,我活到今天才明白,其實師尊早就預料到這一天的到來。他不喜歡我的心機,卻授我以掌教之位,就是要以我為出戰的先鋒。他自己活不到這一日,便要我為他出陣。要是這樣我還輸了,九泉之下都無顏見他了。”

黑衣人如同雕像般跪著,沒有絲毫聲息。

蘇秋炎低低笑了幾聲,像是自嘲:“你去洛陽吧。忘禪死得早,不過我聽說他四大弟子,都是非比尋常的人物,看看忘禪給我們留下了什麼。白馬寺佛門正宗,不能輕易得罪,不過若是釋門怯懦,即便用強也要逼他們出手!”

第9節:第二章 往事(4)

“弟子明白!”黑衣人單膝跪地,沉聲應道。

“委屈了你,委屈你們這些師兄弟。”蘇秋炎低聲道。

“弟子知道師尊的苦心。”

“去吧。”隨著一聲令下,黑衣人風一樣消失在庭院裡,重陽宮還是寂靜如斯。

祖庵鎮的夜靜悄悄的,鎮上的人們都已經睡下。深秋的夜晚冰涼如水。

忽然間,一陣疾烈的狂雷直逼鎮上而來,嚇得滿鎮的嬰兒大哭起來,鎮上頓時為一片慌張所籠罩。人們驚恐地縮在門背後看去,只看見早上路過的兩個客人又一次勒馬在客棧前。

這一次老闆學乖了,急忙開啟大門,招呼夥計和老闆娘一起迎在門前。魏枯雪看見一排人挑著燈籠點頭哈腰地候在客棧門口,也不吃驚,叫夥計牽馬去喂,呵呵笑著直入大門。他要了二十斤滷黃牛肉、五十張餅五十個饅頭,都讓夥計捆在馬背上,然後叫齊了客棧裡所有的菜,十斤花雕,一碗一碗地和徒弟對飲。

葉羽不像魏枯雪那樣貪杯,不過魏枯雪每次遞酒過來,他總是不動聲色地一乾而盡,隨手把碗摞在一邊。他每次換一個碗,到了十斤花雕將盡,葉羽身邊的碗堆得比魏枯雪還高。葉羽一雙晶亮的眼睛靜靜看著魏枯雪,而魏枯雪早已經醉得東倒西歪。

“喝啊,徒弟。”魏枯雪又把酒盞推到葉羽面前。

葉羽一手按下道:“師父,酒喝完了,若是想喝還得再要。”

“好,”魏枯雪笑道,“反正不缺銀子,不要辜負了終南道長們的好意,再來五斤!”

“五斤都我喝我也醉不了。”葉羽平靜地說道。

“那十斤?”魏枯雪苦笑,“只怕再來十斤師父倒要趴下了。喝酒這個東西,教會徒弟醉死師父。”

“既然不喝了,那我有話要問。”'手機電子書網 Http://。。'

魏枯雪只好點頭:“好罷好罷,灌不醉你,你要問什麼就問吧,不過師父現在醉得厲害,可不一定能答對。”

“那好,”葉羽點頭,“師父今日入重陽宮卻沒有和蘇真人對敵,是吧?”

“算是沒有動手吧。蘇秋炎那個老道渾身冒火,若是真和他力拼,師父現在恐怕沒有力氣喝酒了。”

“那麼是商量了?有什麼事情值得師父一路賓士半個月趕到終南山來,非要親口和終南掌教說呢?”葉羽發問的脾氣倒是和魏枯雪一樣,不緊不慢的。

“唉,”魏枯雪嘆息一聲,“我本來想說我就是來管蘇秋炎借銀子,可是想來想去,我崑崙山也不缺銀子,終究還是騙不過你。你這個孩子,便是性子太擰了,想要知道的非要問個究竟,打小就纏著我問東問西,不告訴你呢,你就陰著一張臉,比死了全家都難看。也是我慣你慣得你太厲害了,一點也不照顧及我的師道尊嚴。罷了,說實話吧,你可要有心情聽才行。”

葉羽微微點頭,端正身形,不再說話。

“好吧,你若有一天死,也是犟死的!”魏枯雪搖頭笑道,沉思片刻才慢慢說道,“大約是唐朝初年,長安繁華,西域商人絡繹不絕,其中便也有了僧人。”

“僧人?”葉羽有些不解。

“不是尋常所說的僧人,那些西域胡僧並非都像少林和尚那樣拜的是釋迦牟尼祖師。其中有稱祆教,又有稱景教,拜的神佛各不相同。還有一支喚作明尊教,大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