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你自己選吧。”
夏孤臨拄著劍才能勉強屈膝站立。魔尊心中冷笑著,愚蠢的男人,以為犧牲自己一人的性命就可以保護所有人麼
總有一天他會明白。一個人心死之時有多淡泊,他的心重生之時就會有多瘋狂。為了保護珍視之人,即便出賣原則,出賣靈魂,出賣過去的自己,顛覆整個乾坤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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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日後。夏孤臨消失的第六日,世界依舊像平常那樣運轉著,平常得不能再平常。揚州城內,星光連成清澈的大海,裝點著寧靜的夏夜;賭場的喧囂聲和妓樓女子濃媚的臉衝擊著這份寧靜;醉漢模糊的哼調在欲?望的空氣中漂浮,也飄進了葡萄架下聽著故事睡著的小孩的夢鄉。那不知名的歌聲,卻來自一個他完全不知道的世界。
一切如舊。只有陽春館一反常態得早早打了烊,櫃檯內噼裡啪啦打著算盤的也不是蕭陽春,而是小二哥枸杞。這次反常的情況讓枸杞又喜又憂。喜的是,他終於可以暫時擺脫小跑堂的身份,學著掌櫃的大模大樣得撥拉算盤珠子;憂的是,掌櫃的此刻早早閉店是急著去看在崑崙山降妖時受傷的兒子。他也很擔心那位大哥的,幾乎是撥一下算珠念一句阿彌陀佛,保佑他千萬要平安無事才好。
安靜的陽春館中,只有枸杞的算盤珠響和阿彌陀佛聲。櫃檯近旁的桌前,其實還坐著一個黑袍斗笠的男人。沒人知道他來自哪裡。沒人知道他是誰。他一言不發得坐在那裡,垂著頭默默喝酒。他的安靜,已經融入了揚州城的夜。
又過了半個時辰,差不多到了陽春館正常打烊的時間,枸杞算完了賬,啪得清了盤,伸了個大大的懶腰,他這才注意到自己面前還坐著一個人。
是怎樣一個男人呢。巨大的斗笠幾乎遮了整張臉,下頜上的青胡茬也藏在斗笠的陰影下。黑袍並不�